“若是這次全軍大比,十尉進了前十名,您下一次出征的時候,把他們帶上?!崩畲鎸幷f道:“讓他們也感受一下戰(zhàn)場,省的他們一個個不服不忿的,覺得上過戰(zhàn)場沒什么了不起的,也治治他們那桀驁不馴的毛病?!?/p>
“桀驁不馴?”路朝歌突然笑了起來:“也就你弟弟有點桀驁不馴,剩下的哪有一點桀驁不馴的樣子,再說了,你以為前十就好進了?”
“總是要嘗試一下嘛!”李存寧說道:“您看,要是真進了前十,您就帶他們?nèi)ジ惺芤幌抡嬲膽?zhàn)場,如何?”
“行,有什么不行的。”路朝歌說道:“都是大明的戰(zhàn)兵,想立功受獎那絕對值得鼓勵?!?/p>
“多謝二叔。”李存寧笑著說道。
兩人說話的功夫,休屠父子已經(jīng)被禮部官員帶到了李存寧面前,父子三人單膝跪地右手撫胸。
“休屠渤泥?!?/p>
“休屠古爾都。”
“休屠布爾衣?!?/p>
“見過太子殿下?!比她R聲道。
“免禮吧!”李存寧抬了抬手,他知道這是草原的最高禮儀,只有見到了草原王的時候才會行此大禮,這也是代表著臣服的意思。
“三位遠來,一路辛苦了?!崩畲鎸幮χf道:“內(nèi)附大明不是什么難為情的事情,你們想讓自己的族人過更好的生活,想讓自己的族人能夠不再遭受兵災(zāi)、雪災(zāi),你的所作所為,都是一個部落族長應(yīng)該做的,你做出了一個最正確的選擇,你們不會為這個選擇后悔?!?/p>
李存寧說的話,其實和路朝歌說的話簡直就是如出一轍,他沒說什么你們加入我們是我們的榮幸,而是告訴休屠渤泥,你們?nèi)绱诉x擇才是最正確的,不然你們遭受的可就不僅僅是雪災(zāi)那么簡單的事了。
強勢,一如既往的強勢,如同李朝宗和路朝歌一樣的強勢,可他說的話又讓所有人都覺得沒什么問題。
而這一切始作俑者路朝歌,一副眼觀鼻鼻觀心,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可這個太子殿下,到底是他教出來。
“殿下說的是。”休屠渤泥說道:“能夠成為大明的一員,是我們的榮幸?!?/p>
“請諸位少待片刻,我們一起進宮?!崩畲鎸幮χf道:“父皇已經(jīng)在那里等諸位了?!?/p>
說完,沖休屠父子點了點頭,越過三人來到林哲言面前,林哲言躬身行禮。
“見過太子殿下?!?/p>
“林尚書這一趟辛苦了?!崩畲鎸幷f道:“又為我們國庫帶回來不少東西。”
“這都是臣的分內(nèi)之事。”林哲言說道。
“看來,這專業(yè)的事情確實是應(yīng)該交給更專業(yè)的人來做才是正理。”李存寧看著長長的車隊:“這一次的收獲,確實是讓人大吃一驚。”
“只不過是臣比較善于此道罷了?!绷终苎孕χf道:“也多虧將士們打了一個大勝仗,不然我就算是有千般本事,也不可能帶回這么多東西來?!?/p>
“小子,算你說話有良心?!甭烦栊χf道。
“我只是實事求是而已。”林哲言說道:“殿下,您先帶著休屠父子進宮,我將東西交接之后回去宮中向陛下匯報這一次的收獲?!?/p>
“好,林尚書辛苦了。”李存寧點了點頭。
短暫的交流就足夠了,林哲言說明了這次去草原的收獲,李存寧知道了他該知道的一切,這些就可以了,畢竟林哲言需要對李朝宗負責(zé),而李存寧需要掌握自己需要掌握的情況。
李存寧選擇了騎馬,對于馬車他并不抗拒,但是在路朝歌的身邊,他唯一的選擇就是騎馬,并不是路朝歌強硬要求,而是他自認為,在路朝歌面前,他騎馬與路朝歌前行,是對自己二叔最起碼的尊重。
“你應(yīng)該坐馬車的?!甭烦枧阍诶畲鎸幍纳磉叄骸澳阋?,你是這個國家的未來,百姓們都在看著你,對于我來說,你也是二叔的未來。”
“騎馬挺好的。”李存寧說道:“至少,讓百姓們知道,他們未來的皇帝,不是一個弱不禁風(fēng)的人,他們需要一個強硬的帝王,而不是一個只會坐在馬車里的籠中鳥。”
“你從來都沒讓任何人失望過。”路朝歌笑著說道:“可你想沒想過,你對自己沒有什么期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