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朝宗放下筷子,看向了熊佰枝,知道這是今晚上的重頭戲來了。
而王后也知道,這是熊佰枝要開始作死了,她心里是極為高興的,只要這些王子開始作死,他們就會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自己兒子的位置也就越是穩(wěn)固。
當母親的,怎么可能不為自己的兒子著想,別看王宮之內所有子女都要稱她為母親,但是誰親誰近人家自己心里有數(shù),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那才是親兒子。
“說說吧!”李朝宗笑著說道,說話的時候還碰了碰路朝歌,那意思就是說,準備開始表演了。
“今日,外臣午食之后與幾位兄弟想要游覽長安盛景。”熊佰枝說道:“未曾想,卻遭到長安百姓毒打,盛景沒有游覽成,卻是鬧了一身傷。”
“此事,朕亦有所耳聞?!崩畛谡f道:“這扶南國的王子在長安城挨了打,確實是我大明護衛(wèi)做的不到位,朕已經命令長安縣縣令嚴查此事,一定給王子一個交代?!?/p>
‘交代,交代個屁?!藭r李朝宗的心里卻是在想:‘這件事就是老子安排的,難不成還要查朕自己不成?’
“陛下,我知道這件事是誰在背后安排的?!毙馨壑φf道:“還請陛下給外臣做主?!?/p>
“哦!”李朝宗裝作一臉震驚:“這滿座的都是我大明貴人,身為我大明貴人,居然不知禮數(shù),如此對待外臣,你指出來,我定然好好收拾他一番,我大明自有法度,尤其是這《大明律》,絕對算得上是嚴苛了。”
《大明律》確實算得上嚴苛,而且每年都會有所改進,可是在《大明律》的扉頁上,可是清清楚楚的寫著,路家之人不管犯了多大的事都不能株連九族,哪怕就是造反,都得給路家留下苗裔延續(xù)香火,說白了就是路朝歌帶著兒子瘋狂作死,死的也就是路朝歌一個,路竟擇還要好好活著。
“就是他們幾個?!毙馨壑κ钦娌涣私狻洞竺髀伞罚菜芎煤脤W習一下,都不帶這么干的。
“你們幾個臭小子過來?!崩畛谶B裝發(fā)怒都懶得裝了,只要你指出來劉宇凡幾人就可以了,只要這幾個人被指出來,路竟擇必然就站出來了,剩下的事就簡單了,至于后面的事這幾個人能不能看懂,那就看他們自己的腦子好不好了。
“陛下。”劉宇凡幾人來到李朝宗面前。
“這是家宴?!崩畛谛χf道:“你得叫我什么?什么時候你這臭小子和你姨夫也如此見外了?”
好,李朝宗已經定下基調了,這是我家孩子,就算是明確的告訴所有人,這是我家的孩子,我要處理也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你們就別指望我會把孩子怎么樣了。
“姨夫?!眲⒂罘舱f道:“這事和我們沒關系??!他們在街上調戲我大明良家女子,百姓看不過去,揍他們一頓,和我們有什么關系,我們就是沒出手幫忙而已,其實我們也想著出手來著,不過我們下樓之后,他們就已經撤了,想找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那么多人四散逃跑,我們就是想抓也抓不住啊!”
“哦!調戲我大明良家女子?”李朝宗說道:“看來,這里面的事情不少啊!”
“沒錯,我們是與幾名女子說了話?!毙馨壑φf道:“可并未行調戲之事,而且我們在人群之中,還聽到了一聲呼哨,這聲呼哨之后人就退了?!?/p>
“姨夫,這事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劉宇凡笑著說道:“您就當是我做的就是了,反正找人也是麻煩,您該打我板子打我板子,這件事我扛下了,省的讓人家說咱們大明辦事效率低下?!?/p>
對,劉宇凡就要說這種無腦的話,要不然往下可沒意思了,只有讓劉宇凡顯得大義凜然又沒腦子,才能給路竟擇站出來做好鋪墊啊!
“大伯,這都是我讓宇凡哥去干的?!甭肪箵駥嵲谑窍勇闊┝?,做那么多鋪墊干啥,直截了當點不是更好。
“是你讓他們干的?”李朝宗面帶微笑:“你為什么要讓你宇凡哥他們打人??!”
“沒什么啊!”路竟擇來到李朝宗面前,躬身心里:“臣就是看不慣他們那囂張的樣子,做臣子的要有做臣子的樣子,更何況是一國王子,出門在外行為不檢,丟的可不僅僅是他們扶南國的面子,丟的也是我大明的臉面?!?/p>
“這與我大明有什么關系?!甭烦栝_口道:“竟擇,爹從小就教你,不可胡說八道的?!?/p>
“不是胡說八道?。 甭肪箵裾f道:“大伯,爹,扶南國是我大明國附屬藩國,他們的王子丟了人,不就是咱大明丟了人嗎?我身為大明河東郡王,豈能讓人丟了我大明的臉面,所以我就這么干了?!?/p>
路竟擇這話說的就是強詞奪理,主要是時間上不對勁,但凡好好想想就明白,這就是路竟擇在找麻煩。
“如此說來,倒是有幾分道理啊!”李朝宗點了點頭。
“陛下,難道外臣這頓打就白挨了嗎?”熊佰枝問道。
“佰枝,夠了?!蓖鹾蟠藭r站了起來,能在深宮之中殺出一條血路的女人,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