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嗣華回到了自己下榻的酒樓,這間酒樓是李存孝的產(chǎn)業(yè),接待的也多是權(quán)貴之人,他選擇這里也是因為在這里可能有機會見到李存孝,他最初的目的是通過李存孝見到李存寧,在從李存寧這里能得到支持,其實他想造反并不需要路朝歌的勾引,他早就有了這樣的想法了。
而在他的眼里,李朝宗和路朝歌不好對付,李存寧歲數(shù)小,相對于前面那兩位還是好對付的多的,若是能挑撥了李存寧和那兩位的關(guān)系,甚至能從大明得到更多的好處。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還沒接觸到李存孝,倒是直接遇到了路朝歌,雖然這超出了他的預(yù)料,但他也有自己的考慮,路朝歌作為大明二號人物,甚至能做李朝宗的主的人,他想要試一試,從路朝歌這里能得到的好處,會更多。
他知道,和路朝歌見面,他肯定能得到更多,但是失去的也會更多,可就算是這樣,他也要賭一次。
他,賭對了。
路朝歌確實能給他更多。
可他,也賭錯了。
路朝歌給的更多,但是要的也更多,而且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走進了路朝歌的棋局,可這個棋局他卻不得不入,想要成為霍拓國的國王,想把自己大哥從王位上拉下來,那就需要大明這個強大的存在給他兜底。
“這個局只要我踏進去就無解?!焙者B嗣華仰躺在椅子上,一只手揉著自己的眉心,另一只手扶著椅子扶手:“想走出來都不可能,更別說是破局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王爺,當時我就說路朝歌不能招惹?!眲⒁愀碚驹谀抢铮骸八匀瞬煌鹿穷^,這么多年和他做交易的,就沒有一個人能有好下場的?!?/p>
沒錯,其實劉毅府本來就是赫連嗣華的人,他到了霍拓國之后,就直接投奔到了赫連嗣華的門下,因為他的身份能見到赫連嗣華已經(jīng)不容易了,更別說去見赫連明喆了。
不過,他雖然投奔到了赫連嗣華門下,但是人家也不傻,這個人留在自己身邊意義不大,送到赫連明喆身邊才更有意義,經(jīng)過一番算是縝密的操作之后,劉毅府進入了赫連明喆的視野,也因為他曾經(jīng)是大明人,他直接成為了霍拓國的禮部員外郎,這職位不算高,但是好歹進入了霍拓國的朝堂。
“可你覺得除了大明,誰還能幫我呢!”赫連嗣華說道:“剛剛在雅間,路朝歌說你這個人不能用,他說你這個人是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只要對自己有利,你會毫不猶豫的拋棄我投奔到我大哥的懷抱,對嗎?”
“是?!眲⒁愀]有否認,他知道這個時候否認,他連大明都走不出去,眼前這個人想弄死自己,根本就是不費吹灰之力,所以他不敢說假話:“但是我相信您可以給我想要的一切,畢竟您的大方可是出了名的?!?/p>
“可是,你要怎么讓我信得過你呢?”赫連嗣華看向了劉毅府:“貪婪的人啊!”
“貪婪的人才更好控制不是嗎?”劉毅府說道:“王爺,我有那么多的把柄抓在您手里,您還怕我會背叛您嗎?”
“但愿吧!”赫連嗣華說道:“今天也見到了李存寧和李存孝,本以為這兩位年紀小好忽悠一些,今天一見卻不是那么回事,都不是好惹的主。”
“確實不好惹。”劉毅府說道:“那位路竟擇您還沒見過呢吧!一樣也不是好惹的主,別看才五歲,手上有人命?!?/p>
“果然,瘋子教出來的孩子也是瘋子。”赫連嗣華說道:“行了,你下去休息吧!我有些事情要想想。”
“是。”劉毅府應(yīng)了一聲便退出了赫連嗣華的房間。
“怎么?給國王殿下當狗還不夠,現(xiàn)在又要給王爺當狗了?”劉毅府剛走出赫連嗣華的房間,迎面走來了一人,這人也是使團內(nèi)的人,只不過他是兵部員外郎,兩人級別相當卻不在同一個部門。
“你說我是狗,難道你就不是狗了嗎?”劉毅府冷哼一聲:“大家都是國王的狗而已,誰也別說誰高貴?!?/p>
“好歹我是霍拓國人,你算個什么東西?!眴T外郎一臉鄙夷:“一個背叛了自己國家的奸人而已,你在霍拓國一樣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p>
“對,你是東西。”叛國這一條,是劉毅府的污點,這一點他一輩子也逃不了。
“劉毅府,你記住了,你在霍拓永遠也沒機會站穩(wěn)腳跟?!眴T外郎說道:“因為你身上永遠背著叛國者。”
“也許有一天我會把你踩在腳下呢?”劉毅府知道現(xiàn)在自己說什么都沒意義,只能等他爬起來之后,把這些人踩在腳底下之后,他們才不會明里說這句話,但是背地里該怎么說還是會怎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