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魏東亭開始布置,其實也是三路進軍,和鄭洞國那邊沒什么區(qū)別,軍隊太過龐大,三路禁軍是最好的選擇。
就在大明軍隊全面進入泉州之時,魏嘉榮盯上了胡大棠和他麾下的三千騎軍,這支騎軍本來是出來解決紅杉軍的騎軍的,結果胡大棠把那三千騎軍解決了之后,他并不準備回去,而是繼續(xù)往泉州方向一頓猛打猛沖,到處都是南疆雜碎,他們搶奪的那些東西,正好便宜了胡大棠和他麾下的騎軍,雖然東西不怎么樣,但是填飽肚子不成問題。
沒了后勤壓力的大明騎軍,那玩起來才叫一個花,今天可能出現在泉州城外,第二天就能跑出去老遠的距離,讓你抓他都抓不住。
為了將這支騎軍困死,魏嘉榮調集了兩萬軍隊,并派出了一支三千人的押運隊伍,押運著一批糧草往泉州港方向移動,這個誘餌很大,就看胡大棠敢不敢吃下去了。
此時的胡大棠還不知道紅杉軍要逃的消息,他這幾天基本上和后方處于失聯的狀態(tài),鄭洞國也賴得管他,反正只要知道人還活著就行,有的時候將軍領兵在外,后方最好還是少管閑事的好。
這一點,在大明的軍隊執(zhí)行的很好,上行下效的,路朝歌就從來不管領兵在外的將軍,李朝宗就更不會過問了,只要知道還活著,就可以了。
“剛剛探子來報?!币幻迤酚乱銓④妬淼胶筇纳磉叄骸叭莩悄沁叧鰜砹艘恢н\輸隊,押運的官兵三千人,往泉州方向移動,估計是給港口送物資的,咱們要不要搶他一手?”
“三千人,往港口押送物資?”胡大棠皺著眉頭:“不對勁,泉州港現在停泊的船只多不勝數,三千人押送的物資,根本就不夠用,這眼看著就過年了,泉州就算是再窮,也得管港口那邊一頓肉吃,這里面有問題?!?/p>
“您是說,這是個餌?”勇毅將軍說道。
“不僅是個餌,還是個要釣大魚的餌。”胡大棠平靜的說道:“咱們是這個餌釣的第一條魚,就是為了讓鄭將軍派人來救我們,鄭將軍派來救援的軍隊,才是他們要釣的那條大魚,玩的挺臟??!”
“那我們不管他了?”勇毅將軍將軍問道。
“管他干什么?”胡大棠冷笑道:“你親自帶人,去把那支準備埋伏我們的人找出來,我們把他給一鍋端了,三千人押運的糧草我看不上,他們埋伏我的人,我倒是有興趣?!?/p>
“是。”勇毅將軍應道。
“卓彬炳啊卓彬炳,你就這點小心思了?”胡大棠自言自語道:“不應該啊!少將軍還夸過你呢!你就這點手段?這么明顯的局,把我當傻子了嗎?老子好歹是鐵律軍將軍,我感覺我被侮辱了。”
不過,這一次胡大棠可是真的冤枉卓彬炳了,畢竟這個局也不是他設的,而他帶著人正準備離開泉州呢!
還有兩天就過年了,撤離的事情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卓彬炳已經堅定了離開的信心,在離開之前,他又一次將所有人集中在了一起,詢問了他們是不是愿意跟自己離開,若是不想離開,現在提出來還來得及。
孟建潼和丁慶生的事他們都知道了,但是這個時候真沒人敢提出離開,畢竟孟建潼和丁慶生能活著,那是因為他們確實還有用,剩下的這些人可就未必有用了。
這一次沒人說要離開,卓彬炳還是挺滿意的,若是這個時候誰敢站出來,他就真的大開殺戒了。
這邊沒人站出來,卓彬炳命人將孟建潼和丁慶生帶了過來,是他們體現自己價值的時候了。
“孟建潼,朕給你們留三萬兵馬?!弊勘虮膊粡U話,直接開口說道:“守住泉州城,守到朕離開你和你的家人活,守不到那個時候,你死不死我不知道,你的家眷一定死。”
“是?!泵辖ㄤ溃@是他唯一死中求活的機會,只有這一次,卓彬炳也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
“丁慶生,朕也給你三萬人?!弊勘虮聪蛄硕c生:“你把守住泉州港,你妻兒老小以及孟將軍妻兒老小的性命,可就交到你手里了,只要朕和朕的軍隊離開,你是投降也好,亦或者死戰(zhàn)到底也罷,朕不會管你,但是你要是在朕撤離之前就被攻破防線,那你的家眷也活不了?!?/p>
“是。”丁慶生應道,都是死中求活,那就看誰的命更硬了。
安排好了一切,卓彬炳揮退眾人,在眾人離開之后,他站在空曠的大殿上,這個地方他坐的時間并不長,但是他也知道該結束了,離開這里是一個結束,也是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