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和那囚犯逃出監(jiān)牢之后,沒有跟著大隊囚犯一起行動,神秘人雖然軍事指揮能力不怎么樣,可是他又不是傻子,只不過就是在軍事指揮這個領(lǐng)域他并不擅長罷了,他知道跟著大隊囚犯一起行動,除了被涼州軍弄死就是被抓回去,他出來的這一路也觀察了一番,那些囚犯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好相處的主,而且脾氣都不怎么樣,屬于那種不長腦子只長肌肉的選手。
兩個人趁著云州城被軍管,大街上并沒有什么人的空檔,翻入了一戶人家,在這戶人家中找了兩件衣服換上,雖然算不上合身,但絕對比那套純黑的神秘感衣服和囚服好得多,主要是之前兩人穿的衣服太扎眼,隔著二里地都能看出來兩個人的身份。
順帶著又找了些吃的,也不管好不好吃至少先填飽肚子再說,兩個人躲在那戶人家的廚房內(nèi)就開始吃,囚犯將一個窩頭塞進嘴里,道:“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神秘人想了想,決定把自己的名字告訴眼前這個人,眼前這個人雖然是個囚犯,但是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兩個人會一起度過,而且他還有很多事需要眼前這個囚犯去做,爭取眼前這個囚犯的信任是必然的。
“王嗯英?!鄙衩厝碎_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咱倆是本家??!”囚犯開口道:“我叫王大陶,你叫我老王就行?!?/p>
“老王,你對云州城熟悉不?”王嗯英問道。
“熟悉?。 蓖醮筇盏溃骸拔覐男≡谶@里長大的,對這里能不熟嗎?”
“那一會你得帶我找個地方先藏起來?!蓖踵庞⒌溃骸斑@兩天估計咱們是出不去了,涼州軍對云州城施行軍管,想出城沒那么容易,咱們得在云州城藏幾天?!?/p>
“那都是小問題?!蓖醮筇粘灾C頭說道:“看你穿著打扮神神秘秘的,你到底犯了什么事?”
“我家是經(jīng)商的?!蓖踵庞⑾攵疾幌刖烷_口道:“這不是路過云州城去涼州那邊經(jīng)商,結(jié)果帶著的貨被那個將軍看上了,為了吞了我家的貨,這不就把我給關(guān)起來了,好像還叫人去了我家送信,讓我家里送贖金過來。”
這些話都是王嗯英早就編好的,就是為了應(yīng)付王大陶的詢問,不過要是換成一個聰明點的人,一下就能聽出來他這句話里面漏洞百出的,可王大陶終究是沒聽出來,又或者聽出來了只不過是不想深究也說不定。
“這些當(dāng)官的,就沒一個好東西。”王大陶道:“你要是犯了事被抓倒也說得過去,真想不明白這世道是怎么了。”
“你沒看現(xiàn)在天下都大亂了嗎?”王嗯英道:“要不是有這些貪官污吏,這天下哪里能亂成這樣?。 ?/p>
“你這話說得對?!蓖醮筇照f道:“趕緊吃吧!吃完之后咱倆就找個地方藏起來,藏幾天之后在離開?!?/p>
兩個人又吃了幾個窩頭就準(zhǔn)備離開,在離開的時候,王大陶找來了一件衣服,將鍋里剩下的窩頭都包了起來,王嗯英不明所以,但是王大陶也沒有過多的解釋。
兩個人翻出了小院,在小巷內(nèi)不停的穿行,躲躲藏藏的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兩個人來到了一戶大門緊閉的人家,看那大門破舊的樣子,這戶人家應(yīng)該是很久都沒有住人了。
王大陶四下看了看,直接從墻上翻了進去,從里面打開了大門,開口道:“趕緊進來,這是我家,這幾年一直在牢里,好幾年都沒回來了?!?/p>
王嗯英進了小院,王大陶再次將大門鎖上,隨后兩個人走進了王大陶的家中,因為常年沒有住人,房屋中已經(jīng)便是蜘蛛網(wǎng),一推開門一股發(fā)霉的味道迎面撲來。
王大陶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道:“你可別嫌棄,在這里將就幾天咱倆就出城,我送你回家去?!?/p>
“有個地方藏身就不錯了?!蓖踵庞㈦m然嫌棄,可是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是開口說道:“等我回家之后,一定好好感謝你。”
王大陶沒在接話,而是開始收拾屋子,就算是將就幾天,那也得收拾出一個能夠睡覺的地方不是,王嗯英從小雖然算不上嬌生慣養(yǎng),但是也沒干過這些活,索性他就找了個地方待著,至少不耽誤王大陶干活。
王大陶看著站在一邊的王嗯英,開口道:“一看就是個富家少爺,從來沒干過這些活吧!”
“家里有不少下人,這些活都是他們干?!蓖踵庞⑿α诵φf道:“還沒問你,你是因為什么被抓進去的?”
“我是殺人。”王大陶笑了笑說道。
“殺人?”王嗯英試探性的問道:“殺人一般不都是秋后問斬嗎?你怎么關(guān)了這么多年?”
“我們這些被判了處斬的人都是有用滴!”王大陶說道:“萬一哪天某個權(quán)貴大人犯了大案,我們這些囚犯就可以拉出去幫忙頂罪,讓那些權(quán)貴能夠繼續(xù)逍遙法外?!?/p>
“據(jù)我所知,云州道沒有什么權(quán)貴吧?”王嗯英想了想說道。
“沒有權(quán)貴不是還有很多有錢人嗎?”王大陶笑著說道:“只要給官老爺足夠大銀子,我們這些人不就有了用武之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