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軍兵力猛增這件事瞞不住祖錦程他們,看著兵力已經(jīng)達到了將近四十萬的涼州軍,不管是祖錦程還是幸泰和,都是一陣無力感油然而生,他們也不知道能不能頂住涼州軍的一次進攻,但是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祖錦程這一段時間確實是放棄了對軍隊的指揮,現(xiàn)在整個
朝廷軍隊都交到了幸泰和的手里,祖錦程和宮冠玉兩個人倒是成了兩個看熱鬧的閑人,自從兩個人的偷襲計劃失敗了以后,兩個人對指揮軍隊這件事也就沒什么念想了。
兩個人都是被路朝歌打擊了一通,知道自己不是當將軍的料,索性就別再插手軍隊的事務(wù)了,完完全全的交給幸泰和來處理,兩個人就等著白拿軍功就是了,若是真的能擋住路朝歌,那這潑天的軍功也不是幸泰和一個人能拿走的。
完全放平心態(tài)的兩個人,這段時間的狀態(tài)倒是不錯,而且因為這兩個人躺平,將軍權(quán)完全交給了幸泰和,這也改變了朝廷軍隊令出多門的弊端,讓整個朝廷軍隊上下能夠做到行動統(tǒng)一了。
而此時朝廷大軍的中軍帳內(nèi),幸泰和看著昌州道的輿圖,心里也是泛起一陣陣苦澀,現(xiàn)在的昌州道內(nèi)已經(jīng)被涼州軍入侵了,想要朝廷那邊再派兵過來支援可能性也不大了,昌州道的面積可是不小,除了昌州城的八萬禁軍,剩下的十二萬人分布在昌州各個地方,若是涼州軍沒能繞過鹿兒口,那朝堂派來多少人都不是問題,但是現(xiàn)在的那些分布在昌州道內(nèi)的軍隊,已經(jīng)不敢隨意動用了。
“涼州軍現(xiàn)在快有四十萬了吧?”宮冠玉坐在一旁低聲說道:“就咱們這十來萬人,能頂?shù)米幔俊?/p>
“頂不住也得頂??!”幸泰和嘆了口氣,道:“我們現(xiàn)在才是騎虎難下的那一方,想撤不敢撤,只能硬扛著了,只要能堅持到第一場雪,我們就算是贏了?!?/p>
“路朝歌應(yīng)該快忍不住了吧!”祖錦程說道:“這眼看著就要進入冬季了,他肯定也著急了吧!”
“他著急也好?!毙姨┖驼f道:“他若真是著急了,心態(tài)可能就會出現(xiàn)問題,要是他在指揮的時候在出一些問題,我們倒是能抓住他的破綻,給他一個迎頭痛擊?!?/p>
“你自己研究吧!”宮冠玉說道:“我現(xiàn)在是發(fā)現(xiàn)了,我是沒有這個領(lǐng)軍的本事了,以后就算是在軍隊里面混,也得消停一點,不是那塊料啊!”
“也別這么說。”幸泰和笑了笑說道:“很多事誰也不是一出生就會的,慢慢學吧!”
“想學也得看路朝歌給不給機會?。 睂m冠玉嘆了口氣,道:“我去寨墻上看看,也不知道路朝歌什么時候進攻?!?/p>
而此時的涼州軍大營內(nèi),路朝歌將所有的將軍叫到了中軍帳。
“有些話咱們得說在前面?!甭烦枳谀抢铮粗谙旅娴囊槐妼④?,說道:“咱涼州軍的軍紀那不用說,我是絕對放心的,但是你們還是要回去強調(diào),一定一定不能做出格的事,尤其是進了昌州腹地以后,不管是在昌州城還是在其他地方,千萬別給我惹事?!?/p>
眾人也是明白路朝歌擔心什么,畢竟他們到現(xiàn)在為止都是以大楚忠臣自居的,對龍椅上坐著的那位小皇帝,該有的尊重還是必須有的。
“昌州城的世家大族不少,我肯定是不能留的。”路朝歌繼續(xù)說道:“尤其是弒君的那幾家,但是沒有我的命令,這些人你們?nèi)魏稳瞬荒軇印!?/p>
“不都是個死嗎?誰殺不一樣啊?”謝玉堂問道。
“確實是誰殺都一樣?!甭烦枵f道:“但是殺之前的文章一定要做足才行,反正你們就記住一件事,只要他們不反抗,你們就不許隨便殺人?!?/p>
“是?!北娙她R聲道。
“現(xiàn)在的昌州道道府是誰啊?”路朝歌開口問道。
“祖家的人?!庇诩卮鸬溃骸斑@么重要的職位他能交給別人嗎?”
“頭疼?!甭烦枞嗔巳嗄X袋,道:“我還想著要是個可用的人才,就直接留任了,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沒戲了?!?/p>
“這種頭疼的事不如交給大都督?!碧苹⒊夹χf道:“我想大都督一定很喜歡頭疼這些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