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不僅施建業(yè)愣住了,就連路朝歌的都愣住了,眼前這人怎么就變成了錦衣衛(wèi)千戶了。
“你重新給我說一遍?!甭烦韬笸税氩剑溃骸澳闶钦l?”
“錦衣衛(wèi)駐泉州道千戶閔邵陽,見過少將軍?!遍h邵陽再一次躬身行禮。
“你……不是……你等會,我捋捋。”路朝歌感覺自己有些精神錯亂了。
“你一個福州人,怎么就成了泉州錦衣衛(wèi)的千戶了?”路朝歌好奇的問道。
“啟稟少將軍,我確實是福州人,但是我常年在泉州做生意?!遍h邵陽解釋道:“八年前,我被吸納進了錦衣衛(wèi),兩年前接管泉州錦衣衛(wèi)?!?/p>
“那你怎么跑回福州了?”路朝歌好奇的問道。
“我聽聞您到了福州,我就立即趕回來了?!遍h邵陽說道:“我知道我爹什么德行,我若是不勸著他點,他能做出多少出格的事,我自己的都想象不到?!?/p>
“那你怎么被抓了,你好歹是錦衣衛(wèi)的千戶?!甭烦枵f道:“就這么被幾個家丁給抓了?”
“這是我見到您最好的辦法?!遍h邵陽說道:“一來,我確實不會功夫,二來,我的身份不能暴露,福州雖然被咱涼州占領了,但是這里面還有多少紅杉軍的探子誰也不知道,一旦我的身份暴露了,泉州錦衣衛(wèi)就完了?!?/p>
“有道理?!甭烦钃狭藫项^說道:“那你這是沒勸住你爹?”
“勸住了?!遍h邵陽說道:“這個局就是我做的?!?/p>
“你做的局?”路朝歌問道。
“是?!遍h邵陽說道:“我知道,您到了福州之后,第一件事一定是收回船舶制造和對外貿易這兩樣東西,但是您一定需要借口,畢竟您向來是講理的?!?/p>
“這個馬屁拍的好,我喜歡?!甭烦栊χf道。
“所以,我必須做一個局,讓所有人入局,給您一個動他們的借口。”閔邵陽說道:“事情基本上都在我的預料之中,唯一的錯處就是世子殿下來了,若是世子殿下不到,我也不會趕過來。”
聽了閔邵陽的話,路朝歌現在明白了,這小子一點功夫沒有,是怎么當上錦衣衛(wèi)千戶的了,這小子靠的是腦子,而且這腦子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你爹同意將生意交出來了?”路朝歌問道。
“同意了?!遍h邵陽說道:“生意沒了就沒了,別的生意一樣做,但是涼州的規(guī)矩誰也不能碰,涼州的利益誰也不能碰,誰碰誰死,哪怕是我爹也不行?!?/p>
“你小子真狠?!甭烦栊χf道:“行,既然你爹同意交出來了,那我也不能讓你家餓死不是,你們家不是搞對外貿易的嗎?孫家接管米糧,你們家可以干點別的,比如我們的瓷器什么的,都可以往外賣嘛!每年也不少賺,你們家的航線肯定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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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這里了?!遍h邵陽從懷里拿出一份海圖,遞給了路朝歌說道:“這里標注了我家的所有航線?!?/p>
路朝歌接過海圖看了看,然后又塞回了閔邵陽的手里,道:“這樣吧!對外貿易你們家接著做,但是每年要給林尚書多交點稅,這個你能做到不?”
“不行?!遍h邵陽直接拒絕了:“少將軍,這對外貿易必須交給朝廷,若是開了我們一家先河,以后不管是您還是大都督,都會很難做,這里面牽扯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不是一句兩句能解釋清楚的。”
“那你們閔家不過了?”路朝歌有些感動,這是個一心為了國家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