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真是被皇甫老頭給弄的腦袋疼,這邊拼了命的救他,他拼了命的作死。
“劉子揚,先把人放出來,好不好?”路朝歌商量著:“我路朝歌可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的人品其實也還不差,我給你的保證,我可以做到,你看行不行?”
“我考慮考慮?!眲⒆訐P想了想說道。
“袁和通。”路朝歌對身邊的袁和通說道:“去給長安城傳信,讓晉王十天之內(nèi)務(wù)必趕到濟(jì)北城?!?/p>
袁和通應(yīng)了一聲,趕緊去安排人給長安城飛鴿傳書。
劉子揚站在城頭想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的時間,路朝歌就這么站了半個時辰,劉子揚終于是想明白了。
皇甫這一家子確實不能離開濟(jì)北城,路朝歌不想讓皇甫一家陪葬,這就是路朝歌的軟肋,只要皇甫一家子在自己手里一天,他路朝歌就不敢對自己下死手,就算是最后一定要打,那路朝歌也得掂量掂量。
“路朝歌,我想明白了,人不能給你?!眲⒆訐P說道:“這皇甫一家留在我這,我也有一個保障,你趕緊通知我二哥來見我,說不準(zhǔn)到時候我見到我二哥,我就把人給放了?!?/p>
“行。”路朝歌點了點頭,只要他不殺皇甫一家,那這件事就有的談,不就是等見了劉子睿之后再談放人的事嘛!他等的了。
說完,路朝歌緩緩向后退去,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城墻,他確實不想動手,但是誰也不能保證,城墻上的那幫貨對他有沒有什么不該有的想法。
退回到自己的軍營,路朝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暫時穩(wěn)住了劉子揚,也讓劉子揚有了談的可能性,這件事就好解決了,只要劉子睿趕過來,他相信以劉子睿的本事,勸說劉子揚應(yīng)該不是問題,畢竟是從小看著劉子揚長大的,對劉子揚的了解肯定超過路朝歌。
“把所有斥候都給我撒出去?!被氐街熊妿さ穆烦枵f道:“打仗打仗,一打仗到處都是流寇,把他們給我找出來,全都給我干掉?!?/p>
眾人聽了路朝歌的命令也是一臉的疑惑,他從來都不管那些什么地方剿滅流寇的事,這些事都是在各地道府上任之后,交給這些道府來處理的,戰(zhàn)兵們配合一下就可以了。
但是,今天的路朝歌一反常態(tài),居然操心起這點小事來了,這就很不正常。
“少將軍,您沒事吧!”晏元愷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
“沒事?!眱蓚€沒好氣的踢了案幾一腳,頓時一股鉆心的疼感傳來,可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一個大老爺們那也不能丟臉不是,死也得忍著。
“一幫子流寇,也敢在老子的地盤上上躥下跳。”路朝歌惡狠狠的說道:“這些人比那些亂軍更可恨,禍亂地方影響發(fā)展,把這些人都給宰了?!?/p>
說完,路朝歌怒氣沖沖的就出了中軍帳。
“這是咋了?”晏元愷一臉的好奇。
“憋屈唄!”于吉昌基本上一直跟在路朝歌的身邊,對于路朝歌他是很了解的。
一聽于吉昌的話,一幫人趕緊圍了過來,想一探究竟。
“打仗打的憋屈唄!”于吉昌向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確定路朝歌沒回來:“我跟在他身邊十年了,這十年他就沒打過這么憋屈的仗,要照顧這個要照顧那個的,這個不能死那個不能殺的,你看他領(lǐng)兵打仗,什么時候和對面還能商量著來的,這可是第一次,破天荒了。”
“好像還真是。”謝玉堂想了想:“難怪他要拿那幫子流寇發(fā)泄一下,好歹弄死流寇不用商量?!?/p>
路朝歌這一次領(lǐng)兵出征確實很憋屈,背黑鍋什么的就算了,那都不是什么大事,關(guān)鍵是這仗打的還憋屈,他心里肯定不舒服,尤其是今天和劉子揚這次見面,跟他娘的是哄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