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風宴如期而至,皇宮的晚宴自然有他的章程,那些被邀請的世家大族如約而至,這些人來這里也未必是要干什么,主要是他們不知道如何拒絕這次邀請,他們和秦之楷還不一樣,秦之楷那是路朝歌的親戚,人家不來也是情理之中。
那些劉氏皇族的遺老遺少們更是盛裝出席,那德行就好像他們明天就能奪回大權(quán)一般,一個個不說趾高氣昂也差不了多少,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進宮面圣了,自從李朝宗占領了長安城迎回了劉宇森,扶持劉宇森登基之后,他們這些劉氏皇族除了劉子睿那是一天不如一天。
手里大量的土地被收了回來,他們本就是一些混吃等死的人,不像劉家三兄弟這樣還知道置辦一些產(chǎn)業(yè),他們就是每年領取大量的俸祿,然后依靠土地收取大量的稅收,再加上他們是皇族,還能干點見不得光的事,一家子過的那是太舒服了。
可李朝宗占領長安城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多余的土地全都收了回來,不管你是什么皇親貴胄還是世家門閥,有一個算一個,誰敢不交出來,路朝歌會特別開心。
沒了固定的經(jīng)濟收入,李朝宗也不會花錢養(yǎng)著這些閑人,養(yǎng)活劉宇森那是沒辦法,但是不養(yǎng)活劉氏皇族的這些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們就只能靠著祖上積攢下來的財富過日子,可坐吃終究會山空,祖上積攢下來的那些財富,要是沒有每年的進賬,想要維持一個龐大的家族,那根本做不到。
就以路朝歌的府邸為例,他府上的傭人仆婦丫鬟馬夫等等等等,加起來將近一千人規(guī)模,這還是路朝歌收著來的,但凡路朝歌大手大腳一點,就他現(xiàn)在居住的府邸,招募兩千多人根本不是問題,路朝歌那府邸的規(guī)模,大到難以想象。
再加上日常的維護一系列,路朝歌一年要在這里面投入將近五十萬兩白銀,這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字,也就路朝歌的生意做的比較大,要不然他路朝歌都養(yǎng)活不起。
路朝歌都是這樣,那些劉氏皇族不更是如此嗎?
他們的府邸規(guī)模雖然不如路朝歌,但是他們的排場大啊!
路朝歌每次出門,哪怕是在大的事,他也就是一匹大黑馬,然后該干什么干什么,可是劉氏皇族這幫人,只要是出門,那就是相當大的排場了,什么清水凈街黃土墊道的,那都是最基本的。
你以為這些都不花錢?
放在以前肯定不花錢,但是現(xiàn)在就不行了,你清水凈街沒人管你,但是你黃土墊道那就不行,你想黃土墊道也不是不可以,和清掃大街的那些人好好商量去吧!
要么你拿銀子給這些人,讓人家?guī)湍愦驋咭幌拢茨憔妥约号扇藖泶驋?,不然人家就告到官府去,別小看了這些清掃街道的人,人家背后那就是當?shù)氐目h衙,你劉氏皇族以前好使,現(xiàn)在除了劉宇森和劉子睿,人家都不把你當回事了。
現(xiàn)在,他們終于是看到希望了,劉宇森召集他們進宮赴宴,他們知道這肯定不是一場宴會那么簡單的事,畢竟劉子墨和劉子揚這兩位曾經(jīng)手握大軍稱霸一方的劉家優(yōu)秀人才回來了,他們會多想也是在所難免的。
劉家三兄弟坐在首桌,看著那些衣著華麗的劉氏皇族,相互恭維著,真是丑態(tài)百出。
“看看這些人。”劉子墨把玩著手里的茶盞:“有的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來了,也不知道他們在高興什么?”
“還以為是咱老劉家一呼百應的大楚呢!”劉子揚不屑的說道:“還想著恢復咱們老劉家祖上的榮光呢!”
“咱哥倆倒是干了,結(jié)果失敗了?!眲⒆幽猿暗男α诵Γ骸澳阏f,他們憑什么覺得自己就能行呢?”
“其實現(xiàn)在的咱們哥仨不如人家。”劉子睿笑著說道:“至少他們還想反抗一下,咱哥仨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了?!?/p>
“那是沒挨過揍。”劉子墨冷哼道:“挨過揍之后,他們就知道什么叫做自不量力了?!?/p>
“怎么沒挨過揍?!眲⒆宇Pχ袅颂裘迹疽庾约旱膬蓚€兄弟往門口看,說道:“老六劉子赫,被路朝歌一拳打飛了,你看他那嘴還有點歪,就是路朝歌揍的?!?/p>
“我聽說了,就是前兩年的事吧!”劉子墨笑著說道:“當時,我的探子把消息給我傳回去的時候,我還不信來著,后來反復確認才信了?!?/p>
“過來了哈!”劉子睿壓低了聲音說道:“一會和他說話小心點,這小子這些年不往好道上走,別讓他訛上你們?!?/p>
“我們兩個剛回來,他訛我們什么。”劉子墨撇了撇嘴:“他從小就不是什么好東西?!?/p>
“給三位皇兄見禮了。”劉子赫大踏步的走了過來,躬身行禮,只不過他說話的時候有點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