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驍霆走了過去伸出手在孫太后的鼻子上試了試,但是并沒有立即拿回來,就這么試探了將近一刻鐘的功夫,這才收回了手。
隨后,又撿起了床前的那個小瓷瓶收了起來,既然孫太后沒選擇三尺白綾,那這個瓷瓶里面到底是什么藥,就得讓郎中看看是什么了。
一般人自我了斷是不會選擇上吊或者讓人勒死自己的,主要是死后的樣子太過凄慘,孫太后自己都說了,他是貴人,要有貴人的體面。
在確定了孫太后死了之后,牧驍霆和唐沐淵兩人相視一眼,同時抽出了腰間的戰(zhàn)刀,對著跪在地上的那幾名宮娥太監(jiān)就是一頓劈砍,這些人是不能活的,畢竟孫太后怎么死的,他們幾個是最清楚的。
解決了這一切,兩人用地上那三尺白綾清理了一下自己的戰(zhàn)刀,隨后轉(zhuǎn)身就出了孫太后的寢殿,后面的事就不需要他們管了,自然會有人來給孫太后一個體面的葬禮。
兩人離開皇宮之后,直接就去了學(xué)堂找到了李存寧。
“處理了?”李存寧看到二人后開口問道。
“嗯!”牧驍霆點了點頭:“我現(xiàn)在要找人去看一看她喝的到底是什么毒藥。”
“辛苦你們了?!崩畲鎸幮α诵Γ骸澳悄銈?nèi)フ依芍?,我去跟我父親匯報一下?!?/p>
兩幫人分頭行動,李存寧帶著路竟擇又回到了禁軍衙門,此時的李朝宗很忙很忙,接下來要處理的事會更多。
“孫太后死了?”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李朝宗笑著說道。
“您知道了?!崩畲鎸幰残α似饋?。
“你說你要去見劉宇森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崩畛谛χf道;“見劉宇森不是目的,讓孫太后背鍋才是你的真實意圖,你是我兒子,你想什么我能不知道嗎?”
“那您不怪我?”李存寧還是有點小忐忑的:“畢竟,您和二叔是想把整個劉家處理掉的?!?/p>
“為什么要怪你?你有你自己的想法是好事,能付諸于行動更是好一件,你不可能一輩子都在我和你二叔的羽翼下,總有一天要獨立的?!崩畛谛χf道:“我們保護(hù)你,并不是要壓制你,只要你覺得這件事你做得對,你就可以去做,只要這件事合情合理,我們都會支持你,至于在做這件事之中用到了什么手段,那都是你自己應(yīng)該決定的,我們培養(yǎng)你是成為接班人的,不是培養(yǎng)你成為應(yīng)聲蟲的?!?/p>
“好了,不說這些了。”李朝宗說道:“說說吧!你準(zhǔn)備怎么處理劉氏一族,畢竟他們的命是你保下來的,你應(yīng)該有一套處理的辦法才對,有因有果有結(jié)尾,這才圓滿?!?/p>
“我準(zhǔn)備把劉氏一族全部遷往長安城外,距離軍營十五里處?!崩畲鎸幷f道:“在那給他們建立一個村莊,距離軍營較近,可以防止他們有什么不該有的想法,把他們集中在一起,也相對來說便于管理。”
“沒了嗎?”李存寧問道:“他們怎么維持生活?你覺得就他們這樣的人,會耕田嗎?”
“這……”李存寧撓了撓頭。
“沒事,還有些時間?!崩畛谝膊淮叽倮畲鎸帲骸澳阍诤煤孟胂朐趺刺幚?,我想這對你并不難,對不對?”
“退役戰(zhàn)兵那么多,直接給他們安排過去就是了唄!”一直沒出聲的路竟擇突然開口道:“一來能監(jiān)視他們的一舉一動,二來可以教他們?nèi)绾胃餍竽粒退闼麄兪裁匆矊W(xué)不會,這些安插進(jìn)去的戰(zhàn)兵,也可以讓他們花錢買嘛!”
“嗯?”李存寧扭頭看向了路竟擇:“你什么時候想到的?”
“剛才?!甭肪箵裾f道:“大哥,你是當(dāng)局者迷,就想著怎么安置這些人了,可是我又不想著安置他們,我就想著怎么坑死他們,所以我就能想出來了。”
“真厲害。”李存寧摸了摸路竟擇的小腦瓜:“比我厲害多了?!?/p>
“那你剛才為啥不讓我砍了劉宇森?”路竟擇看向自己大哥:“我爹現(xiàn)在還在家里趴著叫喚呢!害的我娘親還得在旁邊哄她?!?/p>
“你確定你爹是疼的直叫喚?”李存寧是見過路朝歌受重傷的,那時候包的跟粽子一樣,他吭都沒吭一聲,現(xiàn)在就肩膀挨了一下,屁股中了一箭,就能讓他直叫喚?
“反正可慘了?!甭肪箵裣肫鹆俗约嚎吹降哪且荒唬骸拔业耙宦?,我娘就得親他一下。”
“好了好了,竟擇?!崩畛谛χf道:“趕緊回家吧!別去你爹和你娘的小院,聽見沒?!?/p>
“我才不去呢!”路竟擇撇了撇嘴:“去了就聽我爹在那叫喚,丟死人了。”
“爹,晚上別忘了去二叔家吃飯?!崩畲鎸幪嵝训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