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場形勢總是瞬息萬變,可是眼前這場戰(zhàn)事,卻根本就沒有改變的可能性,兩軍對壘拼的就是一個氣勢,如今的涼州戰(zhàn)兵……不對,現在應該叫大明戰(zhàn)兵,那叫一個氣勢如虹,李朝宗登基給他們帶來了很多東西,他們一直為之努力的,一直期待已久的,終于實現了。
大明的那些將軍們,一個個更是跟打了雞血一般,呂陽暉和董成德二人,帶著人沖在最前面,手里的馬槊、戰(zhàn)刀根本就沒有停下來過。
此時的二人渾身浴血,可眼中卻透露著一絲絲精光,他們現在不再是大楚的將軍,他們是大明的將軍,他們是一個新生政權的領軍將軍,曾經的涼州將軍都要身先士卒,更何況是大明的將軍。
正面戰(zhàn)場,兩軍已經足足打了三個時辰,草原人被圍困在一個不大的空間內,他們突破也突破不出去,只能拼了命和大明戰(zhàn)兵玩命。
可要是比玩命,大明的戰(zhàn)兵可不怵任何人,本來就占據優(yōu)勢的他們,現在更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草原的這些將軍們,看著已經沒有挽救可能的戰(zhàn)局,帶著人開始緩緩后撤,正面戰(zhàn)場已經沒有挽救的必要了,也就沒必要再繼續(xù)耗費時間了,索性撤回大營在另做打算。
他們開始后撤,已經撤出戰(zhàn)場的夏侯兩兄弟,帶著人就沖了上去,這個時候是一個機會,就算是不能擊潰草原人的中軍,把他們攪和個天翻地覆也算是撿了便宜。
他們一沖出去,草原人這邊可就坐不住了,這要是被兩萬重甲沖進了中軍,那熱鬧可就大了去了。
中軍一旦混亂,軍隊就將失去指揮,當年岔蘇臺是怎么敗的?
不就是被路朝歌沖亂了中軍,甚至連自己都被路朝歌給抓住了?
可是,重甲一旦沖了起來,想攔住哪是那么容易的?
在夏侯兄弟沖出去的一瞬間,戰(zhàn)場外的路朝歌眼睛就是一亮,這個時機把握的剛剛好,早一刻不行,晚一刻也不行,能抓住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再一次證明了,夏侯家三兄弟都是了不得的領兵之才。
“于吉昌、賈文和、連山莫樹?!甭烦璺畔峦h鏡,朗聲道:“若是夏侯兩兄弟攪亂了敵軍中軍,你們帶著麾下騎軍立即給我壓上去,我好想看到了一個能解決草原人的機會,要是一戰(zhàn)而定,老子省事了。”
“是?!比她R聲應道。
于吉昌已經從戰(zhàn)場上撤下來有些時間了,他麾下的騎軍也休息的差不多了,這個時候在派出去也沒什么問題。
而賈文和和連山莫樹兩人也是躍躍欲試,這幾年在北方和劉子騰也就算是小打小鬧,根本就沒正兒八經的打過大仗,要不是之前路朝歌在北方鬧的不善,估計他們都沒機會打仗,這一次好不容易趕上了這次立國之戰(zhàn),那還不得卯足了勁?
再說夏侯兩兄弟,帶著人直取草原人中軍,整個草原中軍十余萬人,兩翼軍隊二十余萬人,這兩人就想憑借這兩萬人,把敵人的中軍攪亂,若是放在別人身上,總是讓人覺得有些異想天開了,可這放在北疆邊軍身上,所有人都覺得這一次保不齊還真有戲。
可敵軍規(guī)模終究是太過龐大,而且人家也不是倉皇后撤,整個中軍的隊形還是挺緊密的,想要找到能突破的那個點確實很不容易。
當然了,你要是憑借重甲的防御能力硬生生的鑿開一條通道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要付出的代價那將會相當的大,夏侯兄弟不會這么做,打仗有損失,所有人都可以接受,但是不能是因為將領的愚蠢造成的不必要的損失。
夏侯兩兄弟帶著兩萬重甲騎兵從草原人的中軍略過,沒有找到合適的下手機會,雖然有些可惜,但草原人的中軍和兩翼的軍隊,畢竟也是精銳,精銳自然有精銳的樣子。
草原人緩緩撤出戰(zhàn)場,被遺留在戰(zhàn)場上的草原人成了最后的棄子,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手中的彎刀卻不敢放下,他們不敢投降,他們只有一死。
路朝歌對于這樣的人也沒有心慈手軟的習慣。
在戰(zhàn)場上,只有死去的敵人才是最好的人,但凡活著的,那都是威脅。
太陽緩緩落下,輜重營開始打掃戰(zhàn)場,草原人雖然也有收攏戰(zhàn)死袍澤的習慣,但是這些老弱在他們的眼里算不得袍澤,死了也就死了,而且有人幫忙收尸,他們也就不用操那份閑心了。
輜重營打掃戰(zhàn)場最是講究,能用得上的一律帶回,用不著的就直接燒了了事。
沒有特殊情況下,輜重營是不會從敵人的尸體上將盔甲扒下來的,曾經不會現在就更不會了,從前那是因為涼州軍有自己的軍律,現在的不會,是因為大明的軍隊看不上這些破爛貨了,人家都換了精鋼盔甲了,誰還會多看鐵甲一眼。
這一次,路朝歌出征康嘉福并沒有跟過來,李朝宗登基稱帝,有很多事需要他幫忙,他就把自己麾下的得力副將戴宏達給派了出來。
他其實也不愿意出來,李朝宗登基大典,他要是不出來肯定能去湊湊熱鬧,他現在也是正三品的將軍了,是有資格參加李朝宗的登基大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