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想當這個領(lǐng)軍將軍,我路朝歌成全你?!甭烦璧芍劬?,鼻孔喘著粗氣:“你就回長安城給我老老實實的待著吧!”
“多謝大將軍。”葉修德躬身行禮。
“葉無期?!甭烦柁D(zhuǎn)頭看向葉無期:“把他給我?guī)氯ィ才湃怂突亻L安城,你給我記住了,把人送到我大哥面前,如何發(fā)落是我大哥的事,明白了嗎?”
“是?!比~無期眼神冰冷,聲音中不帶一絲絲感情。
“我告訴你,他要是死路上了,我就弄死你?!甭烦杪牫隽巳~無期聲音中的不滿,自己的人他能不了解嗎?
“葉修德,你也別想著死在路上給我惹麻煩?!甭烦枵f道:“你敢死,我就敢讓你一家子下去陪你?!?/p>
“大將軍放心,我不會這么蠢?!比~修德說道。
“好,那是最好的。”路朝歌說道:“我問你,劉子騰和你有沒有聯(lián)系?”
“沒有。”葉修德說道:“我是前楚遺臣,但我忠的不是劉子騰,更何況他曾經(jīng)還想要我的命,就算是他聯(lián)系我,我也不會答應(yīng)他任何事情,我有自己的底線?!?/p>
“葉無期,把他帶走吧!”路朝歌嘆了口氣:“我是真沒想到,你加入涼州軍的時間也不短了,可終究沒變成我大明的戰(zhàn)兵將軍?!?/p>
“對不住了,大將軍?!比~修德說道:“忠臣不事二主。”
“都這么說?!甭烦栊α诵Γ骸翱稍趧⒆逾暠缓α酥?,你們又做了什么呢?你也別忘了,祖翰良那些人,是我路朝歌抓回來的。”
葉修德不再說話,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他這個人太艮了,就跟腦子不轉(zhuǎn)彎一樣。
路朝歌見葉修德不再說話,無奈的擺了擺手讓葉無期將人帶走,他現(xiàn)在不想看見這貨。
葉無期帶著葉修德離開,楊嗣業(yè)在自己的軍營角樓上看著發(fā)生的一切,當看到葉修德被帶離的那一刻,他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后對身邊的親衛(wèi)點了點頭。
“撤了?!庇H衛(wèi)來到角樓邊緣,沖著角樓之下數(shù)百名戰(zhàn)兵喊了一聲。
楊嗣業(yè)也擔心,若是千武軍中真有人跟隨葉修德,他也好趕緊派人前去救援路朝歌。
“你太不知好歹了?!弊咴谌~修德身后的葉無期冰冷的聲音響起。
“其實我們都一樣?!比~修德說道:“我先遇到了劉子鈺,而你遇到了陛下和大將軍,這就注定了我們的不同,如果我最開始遇到的是陛下和大將軍,我想我也不會走今天這一步,可如果就只是如果罷了?!?/p>
“屁的如果?!比~無期說道:“朝中六部多少前楚官員,他們?yōu)槭裁淳湍茌o佐陛下?你為什么就不能?”
“我不是他們。”葉修德說道:“他們也不可能成為我,我這個人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艮,腦子可能也不轉(zhuǎn)彎,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我有我自己的堅持?!?/p>
“你堅持的是什么?”葉無期說道:“堅持百姓們吃不上飯?堅持世家大族永遠騎在百姓的頭上?還是堅持你心中那點卑微又可憐的自尊?”
“前楚將這花花江山都禍害成什么樣了?”葉無期繼續(xù)說道:“我真想不明白,你到底在堅持什么?”
“若是陛下和大將軍愿意輔佐劉子鈺,也許大楚會更好一些。”葉修德說道。
“可笑。”葉無期冷笑道:“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陛下和娘娘的家人是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嗎?你覺得陛下和少將軍,能去輔佐劉子鈺嗎?”
“劉家人自己守不住這花花江山,那為什么陛下就不能來幫他們守著?”葉無期繼續(xù)說道:“十一年,他們把大楚變成了大明,讓大明變得更好,難道這還不夠嗎?”
“在你們心里什么都好,在我心里不是的?!比~修德說道:“在我心里,前楚才是我的理想和歸宿?!?/p>
葉無期覺得自己是在和一個傻子說話,自己說了那么多,他就是認死理,說什么也沒用,他這種人也就這樣了,有自己的堅持,雖然這堅持未必是對的,但心里終究是有一份自己的堅持,可笑也好,可敬也罷,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