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就剩下你了?!甭肪箵裾f道:“我回袁府,我可是有人陪的?!?/p>
“你看看你,你就不能在家陪你爹一晚上?”路朝歌說道:“咱倆這么多年關(guān)系了,這點面子都不給?”
“行吧行吧!”路竟擇說道:“那你給我弄點啥吃?”
“我聽說昨天從草原那邊送來了一批羊,活的。”路朝歌挑了挑眉:“這批羊現(xiàn)在就在皇宮御尚房那邊養(yǎng)著呢!”
“你想干啥?”路竟擇笑著問道。
“你吃過草原送過來的羊肉吧!”路朝歌說道。
“吃過??!”路竟擇說道:“比咱們這養(yǎng)的羊產(chǎn)的羊肉確實好吃很多,有一股淡淡的青草的香氣?!?/p>
“對,咱爺倆今晚上吃烤全羊?。 甭烦枵f道:“或者烤一半燉一半,咋樣?”
“行??!”路竟擇想了想:“那你去宮里要一只羊吧!”
“我要了,你大伯不給我。”路朝歌說道:“他讓我自己去宮里拿,你也知道這幾天御史臺和禮部的那些人在找你爹我的麻煩,我就這么明目張膽的去宮里不合適?!?/p>
“明目張膽不能去,那就偷偷摸摸的去唄!”路竟擇笑著說道:“反正地形咱倆也熟悉?!?/p>
“對嘍!”路朝歌說道:“咱倆偷偷摸摸的去,偷一只羊出來,然后回家殺了烤著吃?!?/p>
“爹,讀書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路竟擇說道。
“對對對,咱是讀書人?!甭烦栊χf道:“讀書人的事,應(yīng)該更文雅一點,應(yīng)該叫‘竊’,對吧!”
“爹爹,你懂我?!甭肪箵駢男Φ溃骸澳窃蹅z分分工。”
“當(dāng)然是你負(fù)責(zé)吸引那幫看羊的人的注意力,我去竊……羊了?!甭烦枵f道:“畢竟我的力氣比你稍微大一些,跑的比你稍微快一些,你覺得怎么樣?”
“好的。”路竟擇伸出自己的右掌。
路朝歌也伸出手,一大一小兩只手在空中碰在了一起。
“看見了嗎?”路朝歌看向了羋涵衍:“你覺得我剛才是他爹嗎?”
“更像是朋友。”羋涵衍說道。
“對嘍!”路朝歌說道:“和自己兒子相處,別高高在上的,也別把自己太當(dāng)回事,都是人,你只不過比他早出生了十幾二十年而已,你倆調(diào)換個位置,你可能不如你兒子?!?/p>
“孩子該慣著要慣著?!甭烦枥^續(xù)說道:“你把該給他的給到了,他也就把該給你的給到了,說白了不就是喊的那一聲‘爹’嗎?我兒子沒事還叫我老爺子呢!難道這不是尊稱嗎?他喊的每一聲,都是發(fā)自肺腑的就行了,尊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不是掛在嘴上的?!?/p>
“兒子,喊我一聲爹?!甭烦杩聪蚵肪箵瘛?/p>
“爹?!甭肪箵癫幻魉院傲艘宦暋?/p>
“有意義嗎?”路朝歌又看向了羋涵衍:“我就想知道有什么意義?”
“好像確實是沒什么意義?!绷d涵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