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人心,也不想懂人心?!辟嚰覒c說道:“我必須時刻準(zhǔn)備著,若是少將軍真的出事了,我必須保證他能夠活著離開長安城,哪怕少將軍沒機(jī)會活著離開,我也要把小少爺帶著離開。”
“你想多了?!惫㈠\城說道:“陛下不是那種人,若是陛下是那種人,第一個死的就是你,你真以為你干的那點事陛下不知道嗎?”
“我當(dāng)然知道陛下知道了,這長安城之內(nèi),有什么事能瞞得住陛下嗎?”賴家慶說道:“我做的這些事本來就沒有什么可隱瞞的,長安城的人誰不知道,少將軍才是我的天?!?/p>
“行行行,我都服你了。”耿錦城是徹底服了,他覺得賴家慶就是腦子不好,就李朝宗和路朝歌的感情,皇位都能讓給路朝歌做的主,怎么可能對路朝歌不利。
“你趕緊給少將軍一個答復(fù)。”賴家慶說道:“直接去忠州道那邊就是了,忠州道那邊剛內(nèi)附,要處理的事情有很多,少將軍已經(jīng)派了一批人過去,但是也沒個領(lǐng)頭的,趕緊去吧!那些萬戶還是要盯著點的。”
“你真讓我去??!”耿錦城說道:“你就不擔(dān)心有點什么事,你一個人應(yīng)付不來?”
“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的?!辟嚰覒c說道:“既然讓你去,你就抓緊時間,去了把該做的事情做好,錦衣衛(wèi)的活可不是開玩笑的?!?/p>
“那行,我就去一趟?!惫㈠\城說道:“處理了這邊這點事我就出發(fā)了?!?/p>
“好好干。”賴家慶說道:“你的資歷和功績早就足夠升任千戶了,如今也算是水到渠成了?!?/p>
“大人,動了?!本驮谶@個時候,一名錦衣衛(wèi)小旗官走了進(jìn)來:“他出門了,換了一張臉,和兩幅畫像中的都一樣?!?/p>
“還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啊!”賴家慶冷笑道:“估計是今天早上城西工坊那邊的人被抓了,他要去收尾了?!?/p>
“叫人跟上去。”賴家慶繼續(xù)說道:“看看他去什么地方,所有和他有接觸的人,全都給我盯死了,等我的消息在決定動不動手。”
胡志離開了咸菜胡同,他身份特殊不敢走正街,只能走背人的小胡同,而錦衣衛(wèi)跟蹤的手段可不差。
當(dāng)年為了能更好的潛伏在長安城,他可是出手幫路朝歌干了不少的事,而后拒絕了路朝歌的邀請,繼續(xù)在咸菜胡同賣咸菜,可誰能想到這小子是‘天地院’的成員呢!
在胡同內(nèi)七拐八拐的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時間,在一處民房外停了下來,鬼頭鬼腦的四下看了看,這才敲響了小院的院門,敲的很有節(jié)奏感,想來這就是暗號。
院門打開,胡志又四下看了看,這才走了進(jìn)去。
“你們是不是純?”進(jìn)了小院,胡志二話不說沖著開門的人就是一腳:“我怎么跟你說的,多派一些人,多派一些人,十幾個人你想刺殺李朝宗?”
“我也不想??!”那人說道:“可我們現(xiàn)在在雍州的人手本來就少的可憐,前一次的計劃損失的人手太多了,這次十幾個人還是我費(fèi)了好大的力氣才湊出來的?!?/p>
“廢物?!焙粳F(xiàn)在也是怒不可遏:“鏢局當(dāng)中潛伏的那些人不能用嗎?”
“人家現(xiàn)在不缺銀子,憑什么給我們賣命?!蹦侨苏f道:“那些人現(xiàn)在吃的都是官家飯,我但凡敢去找他們,你信不信我前腳去找的人,后腳我就要在錦衣衛(wèi)詔獄挨收拾?”
“那就不能去找人嗎?”胡志說道:“大明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人,那么多山匪流寇,為什么不能用?”
“您是有多少年沒離開長安城了?”那人說道:“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是雍州,別說是山匪流寇了,就他娘的連搶劫的都少的可憐,你讓我去哪給你找山匪流寇?”
“現(xiàn)在的大明人人吃的飽穿的暖,誰愿意干這殺頭的買賣?”那人繼續(xù)說道:“刺殺李朝宗,你以為是什么好事嗎?這是誅九族的大罪,誰愿意來干?!?/p>
“那就多給銀子?!焙菊f道:“我就不信有錢還不能讓鬼推磨了?!?/p>
“你是不是這些年做咸菜,腦子被咸鹽糊死了?!蹦侨苏f道:“給再多的銀子,沒命花有什么用,以李朝宗和路朝歌對咱們的恨,抓住了就不是處理一個人的事,誰閑著沒事拿一家人的命開玩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