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武肅軍投奔涼州,兩方在兵力之上再一次產(chǎn)生了變化,涼州軍此時除了預備役,兵力已經(jīng)達到了接近十四萬之數(shù),而楚軍從離開長安城開始,這一路上被于吉昌帶人襲擾,又被甘奇勝帶人突襲了一次,現(xiàn)在整個武肅軍倒戈到了涼州一方,楚軍從原本的二十萬直接降到了十五萬。
兩方的兵力基本上已經(jīng)達到了一比一,在這種情況下,楚軍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的先機,兵力上的優(yōu)勢已經(jīng)沒有了,若是在剛出兵的時候,就派出兩萬騎兵死死纏住于吉昌和他手下的五千騎兵,結(jié)果一定會比現(xiàn)在要好得多,至少武肅軍不會在這個時候倒戈。
而且現(xiàn)在楚軍是在涼州軍的地盤上作戰(zhàn),不管是地利還是人和,楚軍都不占據(jù)優(yōu)勢,涼州軍在涼州百信的心里的地位有多高,只有涼州百姓心里最清楚。
玄甲軍在一個時辰后緩緩退去,直到這個時候,黃宏深才敢派出斥候進行探查,再確認玄甲軍離開后,眾人才松了一口氣,若是玄甲軍就這么一直堵在門口,楚軍自己都能把自己困死在營寨里面,不過這也不現(xiàn)實。
進入涼州軍大營的武肅軍只能暫時跟各軍擠一擠,大營就那么大,一下子多出了三萬多人,想要容納下根本不可能,只能等到天亮以后再緊急擴建營寨。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涼州軍營開始緊急擴建,林哲言調(diào)撥來數(shù)萬套里衣給武肅軍更換,涼州軍的軍袍為白色,這也是區(qū)別涼州軍與楚軍和邊軍的地方。
中軍大帳內(nèi),此時聚滿了人,步嘉澍這是第一次參加涼州軍的軍議,他本著能不說話盡量不說話的原則,一直在聽別人怎么說。
“現(xiàn)在這情況我估計楚軍不會主動進攻?!标愯降溃骸叭羰蔷瓦@么一直拖下去,對我們絕對有利?!?/p>
“若是讓他們一直這么釘在涼州道,那我們這幫戰(zhàn)兵豈不是成了廢物。”錢毅謙道:“我的建議還是速戰(zhàn)速決,拖的時間久了雖然對我們有利,可別忘了這里是涼州,我們的大本營,若是此戰(zhàn)發(fā)生在蜀州道,我能拖死他們?!?/p>
所有人都在各抒己見,步嘉澍看著爭得面紅脖子粗的眾人,心里也是嘆息,看來這涼州軍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團結(jié)。
“拖吧!就一直拖下去吧!”錢毅謙在輿圖上的江州道點了點,道:“拖到那兩個人都回來了,埋汰不死你?!?/p>
錢毅謙的話頓時讓現(xiàn)場陷入了沉寂,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陳杞突然開口道:“他們還有多長時間能回來了?”
“最多一個月的時間。”林哲言道:“按照時間來推算,江州道的戰(zhàn)事差不多應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這個時候都督或者路朝歌一定帶著大軍往回趕,至于是誰回來就不一定了。”
“我突然感覺老錢你說的對?!标愯揭桓膭偛诺目陲L,道:“還是速戰(zhàn)速決的好?!?/p>
步嘉澍已經(jīng)麻木了,剛才還爭的臉紅脖子粗的兩個人,怎么這個時候突然就統(tǒng)一口徑了。
“黃宏深畢竟是禁軍將軍?!辈郊武K于還是開口了,說道:“他現(xiàn)在一定會派人回長安求援,現(xiàn)在雍州能調(diào)動的兵馬就只有羽林軍和禁軍了,禁軍輕易不會離開雍州道,但是羽林軍不同,他歸根結(jié)底還是屬于駐軍戰(zhàn)兵?!?/p>
“太子敢把羽林軍派過來嗎?”林哲言問道:“羽林軍不是一直掌握在大皇子的手里嗎?”
“那是鄭國公在的時候?!辈郊武鴩@了口氣,道:“現(xiàn)在羽林軍已將掌握在太子手中了,而且我聽說羽林軍中校尉以上全都換了一遍?!?/p>
“要不我再帶人進一趟雍州道?!庇诩f道:“這次面對三萬人我有把握把他們都拖在雍州道之內(nèi)。而且我可以想辦法截幾次他們的軍糧?!?/p>
“雖然危險但是可行?!辈郊武肓讼胝f道:“憑你之前能夠拖住近二十萬大軍的能力,拖住三萬人絕對不是難事,至于截軍糧的話,還是要小心?!?/p>
說著,步嘉澍又在雍州道幾處地方點了點,道:“這些地方都能藏人,而且距離長安城不遠,必要的時候,你們可以兵峰直指長安城,給前線的大軍以威懾?!?/p>
“步將軍,你對雍州道很熟悉?”于吉昌問道。
“當年我?guī)藵撊胗褐莸罍蕚渚却髮④娨患??!辈郊武嘈Φ溃骸叭羰怯腥四茉诔蒙辖o我在拖三天的時間,就三天的時間,我就能救出大將軍一家。”
眾人聽了步嘉澍的話都是一愣,他們沒想到當年的步嘉澍居然這么大膽,不過想想也是,二十多歲做到了一道駐軍將軍要是膽子不大也不可能做到這個位置上。
“這幾個地方就是當年我?guī)藵撊胗褐莸臅r候藏身的地方?!辈郊武f道:“這幾個地方藏五千人絕對不成問題,就是糧食的問題你們得自己想辦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