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天之后,鄭洞國帶著大軍趕到云州城,此時的云州城已經(jīng)取消了軍管恢復了從前的樣子,百姓們對于涼州軍進城這件事沒有什么感覺,在他們眼里誰來統(tǒng)治都是一個樣的,他們該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而且涼州軍這幾天的所作所為也讓原本充滿了戒心的云州城百姓接受了他們。
百姓們要求的也并不算多,你不要打擾他們的生活就行了,至于其它的他們也管不著不是嗎?
涼州大軍城外扎營,鄭洞國帶著一眾將軍進了云州城來到了將軍府,魏東亭將云州城一戰(zhàn)的情況進行了匯報,沒有什么意外也沒有什么驚喜的地方。
“束修文抓到了嗎?”鄭洞國問道。
“抓到了?!蔽簴|亭開口道:“在后面關著呢!你要不要見一見他?”
“帶過來?!编嵍磭f道:“我倒是挺好奇,到底是誰給他支援了這么多的兵器盔甲,還有那么多的糧食,就憑云州一地想養(yǎng)活十萬大軍,做夢都沒有這么美的事?!?/p>
不多時,束修文被帶了過來,鄭洞國搬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看著束修文道:“初次見面,以前都是在各種情報上看到你的名字,之前在益州道本來想和你打個招呼的,誰承想你跑的倒是挺快?!?/p>
“鄭洞國,我也早就想見見你了?!笔尬睦浜叩溃骸疤锰么蟪崌?,居然和李朝宗這樣的叛逆為伍,鄭家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p>
“然后呢?”鄭洞國笑著問道。
鄭洞國的話,頓時讓在場的諸位將軍都笑了出來,倒不是鄭洞國的話有多好笑,現(xiàn)在涼州軍的這些將軍好像都變成這個德行了,一句‘然后呢’就能解決很大一部分麻煩。
至于最喜歡用這三個字的人,那就是路朝歌了,而且這三個字直接就將嘲諷拉滿了,很好的影響了對方的心態(tài)。
“你還想要什么然后?”束修文冷冷的說道:“你背叛了老國公忠誠的大楚,你背叛了自己的國家。”
“無聊。”鄭洞國不屑的說道:“你有這個時間說這些有的沒的,倒不如想想一會我要問你的問題,你該怎么回答我比較好?!?/p>
“對了,把那兩位帶進來?!编嵍磭盟葡肫鹆耸裁匆话?,說道:“在準備兩把椅子?!?/p>
不多時,姚嘉禎和杜冠玉被帶了進來,兩個人也沒有被束縛,看著跪在大堂中央束修文,兩人趕緊來到他的身邊跪了下去。
“一邊坐著去?!编嵍磭噶酥概赃吙罩膬砂岩巫?,道:“別在這跪著。”
幾名親兵走過來將姚嘉禎和杜冠玉拽了起來,然后強行按在了椅子上。
“這兩位應該是你手底下唯一還活能活著的將軍了?!编嵍磭粗尬拈_口道:“至于你派出去的那些將軍,估計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你說你這么折騰了一趟圖個什么呢?倒不如把人留在云州城和我一絕死戰(zhàn)呢!”
“成王敗寇,你現(xiàn)在說什么都行?!笔尬睦淅涞恼f道:“我若是站在你的位置,當然也可以說我想說的話,做我想做的事,我只不過運氣不好,和李朝宗做了鄰居罷了?!?/p>
“你這么說我不跟你犟?!编嵍磭χf道:“你說你當初在益州直接就投降了,沒準現(xiàn)在依舊是云州的駐軍將軍,你在長安那些年還是有一些建樹的,以你的本事當一道的道府并不算困難,你說你掙扎個什么勁?”
“皇家衰微天下即將大亂,我輩大楚之臣……”束修文不愧是文官出身,這么不要臉的話張口就來。
“你能不能說兩句實話?”鄭洞國直接打斷了束修文的話,開口道:“有野心就說有野心,還真敢皇室衰微,你是不是當我是白癡??!”
“你既然都知道還問我?!笔尬睦淅涞恼f道:“這天下能姓劉為什么不能姓束?”
“說點正事吧!”鄭洞國開口道:“你憑一個云州道養(yǎng)不起十萬大軍,我想你背后一定有人支持你吧!說說這個人吧!這么多東西是怎么到你手里的?”
“他們沒給你說?”束修文轉頭看向了被人按坐在椅子上的姚嘉禎和杜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