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軍大營被圍的三天之后,于吉昌帶著人趕了回來,出征事將近四千人,這次去雍州到又損失了不少人馬,原本整整五千人的親軍,現(xiàn)在剩下了不過三千多人,這一戰(zhàn)路朝歌的親軍打的最狠,損失的也最大。
“雍州那邊情況怎么樣?”見到于吉昌的林哲言問道。
“羽林軍的騎兵全軍覆沒?!庇诩溃骸白罱\來的那一批糧草也被燒了,他們下一批糧草運過來估計要一個月之后了?!?/p>
“干得漂亮?!敝x玉堂大笑道:“果然還得是你。”
于吉昌和謝玉堂兩個人算是比較親近的,謝玉堂屬于是路朝歌的重點培養(yǎng)對象,而于吉昌算是后起之秀,現(xiàn)在一個成為了玄甲軍的將軍,一個成為了路朝歌的親兵將軍,兩個人現(xiàn)在都是從三品的輔國將軍。
“這次損失太大了?!庇诩龂@息道:“都不知道該怎么跟少將軍交代?!?/p>
“打仗嘛!難免會死人。”林哲言拍了拍于吉昌的肩膀,道:“他們都是涼州好男兒,為了涼州的未來,他們血染疆場,我相信朝歌不會說你的?!?/p>
“林少爺,若是抓住黃宏深,能不能把他交給我?”于吉昌問道。
“好,他就交給你處理?!绷终苎渣c了點頭說道。
黎成益和他手下那一千兄弟戰(zhàn)死后被掛在道路兩旁這件事,林哲言是知道的,林哲言能明白于吉昌對黃宏深的恨意,這件事答應于吉昌也就順理成章了。
又是三天過去,劉子鈺派來議和的使者終于到了,可他看到被圍的水泄不通的楚軍大營,頓時打起了退堂鼓,他本應該想見到黃宏深之后,才會和涼州軍進行談判,可現(xiàn)在這個情況根本就進不去楚軍大營。
使者的車隊十分氣派,光是前方開路的禁軍就有數(shù)百人,可此時的他們卻被涼州鐵騎圍了起來,在使團中最大的馬車上,一個年過半百的官員走了下來,在他身后跟著一名年紀稍小的官員,這兩人便是這次使團的主副使。
“本官兵部左侍郎寧德庸,代表太子殿下前來?!睂幍掠拐砹艘幌律砩系墓俜?,道:“還請代為通稟李朝宗都督?!?/p>
“我們都督不在?!彬T在馬上的陳杞說道:“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說就行。”
“你能做得了主嗎?”寧德庸問道。
“不能?!标愯交卮鸬馈?/p>
說完,陳杞自己哈哈大笑了起來,寧德庸看著瘋狂大笑的陳杞,笑著說道:“還請通稟一聲,就說老夫帶著太子殿下的誠意,來和涼州談一談?!?/p>
“太子殿下的誠意。”陳杞想了想,道:“既然你是代表太子殿下,那就跟我來吧!”
說完,陳杞揮了揮手,原本包圍著使團的騎兵讓開了一條通道,在前方開路的禁軍剛想通過,陳杞開口道:“除了使團的正副使,其余人一律留在原地,膽敢有異動者,殺無赦。”
寧德庸知道現(xiàn)在不是計較這些小事的時候,開口說道:“所有人原地等待。”
陳杞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寧大人,請?!?/p>
寧德庸和他的副使被帶到了中軍帳,林哲言早已在這里等候多時了。
雙方見了禮,分賓主落了座,整個中軍帳之內(nèi),除了林哲言和寧德庸以及他的副使,剩下的只有步嘉澍一人陪著林哲言。
“老夫?qū)幍掠?,見過將軍。敢問將軍大名?”寧德庸把自己的身段擺的很低,這次他來的目的也很明確,就是要把那十幾萬人平安的帶回去。
“我不是什么將軍?!绷终苎缘溃骸拔医辛终苎?,就一白丁,無官無職,在涼州軍之內(nèi)也算不得什么大人物,就管著一些吃喝拉撒的破事。”
“那這么重要的事,不知道林先生能不能做主呢?”寧德庸問道。
“當然?!绷终苎缘溃骸敖裉煺劦钠鋵嵕褪浅院壤龅氖?,所以我可以拍板?!?/p>
“既然林先生可以做主,那老夫也就放心了。”寧德庸笑著說道:“我此行受太子殿下委托,來與涼州軍議和?!?/p>
“議和?”林哲言笑著說道:“寧大人說的什么我怎么聽不懂?涼州道是大楚的涼州,您作為兵部左侍郎,怎么還要和涼州議和呢?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