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說是沒事了,可以當(dāng)一個大監(jiān)工大閑人了,可涌入陽州的那些難民還在等著處理呢!雖然薛泰清會把這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條,但是既然路朝歌在這里,他就必然會向路朝歌進(jìn)行匯報。
他路朝歌最煩的就是這些東西,但是現(xiàn)在他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去做,說白了他就是北方三道的大都督,凡事都得跟著操心,他好像又回到了當(dāng)年在南疆的日子,一天到晚不是聽匯報就是批改奏章。
此時的中軍大帳內(nèi),路朝歌雙眼無神的翻著眼前的奏章,然后在上面寫上批示,又隨手扔到了一邊,坐在下面的于吉昌謝玉堂等一眾將領(lǐng)看著路朝歌那半死不活的樣子,想笑又不敢笑,憋的那叫一個難受啊!
“憋死你們這幫王八蛋。”路朝歌抬頭看了一眼坐在下面的幾個人,說道:“你瞅瞅你們一個個的,除了會打仗屁事不會,我要你們有什么用?!?/p>
“這您可就不講理啊!”謝玉堂強(qiáng)忍著笑意說道:“當(dāng)初我們可是想跟著學(xué)來著,你說了,戰(zhàn)兵將軍不可干涉地方政務(wù),這話可是你說的,寫涼州軍律里面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甭烦枵f道:“我怎么可能那么不解風(fēng)情,說出這么不講道理的話?!?/p>
“哎呦呦!哎呦呦!我這是聽見什么了?”于吉昌裝作一臉驚訝的說道:“您什么時候講過理,您自己說說,您除了和王妃講理,您跟誰還講過理?”
“滾滾滾,趕緊滾出去,別在這氣老子?!甭烦栊αR道:“看見你們我就不煩別人,趕緊給我滾蛋,最近別讓我再看見你,小心我練死你們?!?/p>
“還惱羞成怒了?!敝x玉堂終于是憋不住了,笑了出來,說道:“也就跟咱們幾個能耐,回了長安城還不是被王妃說揍就揍?!?/p>
“報……”就在幾個人開玩笑的時候,一名錦衣衛(wèi)飛奔進(jìn)了中軍帳。
“又出啥事了?”路朝歌眼睛一橫,錦衣衛(wèi)只要這么跑進(jìn)中軍帳,那絕對沒好事。
“啟稟少將軍,平州道急報?!蹦清\衣衛(wèi)說道。
“平州道又怎么了?”路朝歌‘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問道。
“鐘良弼幾人被押解昌州了?!蹦清\衣衛(wèi)說道:“看樣子朝堂好像是要保幾個人的命,沒有在平州把他們砍了。”
“啪……”的一聲巨響,路朝歌面前的案幾直接被路朝歌拍成了兩節(jié)。
“老劉家盛產(chǎn)混蛋是不是?”路朝歌怒罵道:“先是劉子騰殺了老子六萬陽州百姓,后有鐘良弼掘開堤壩殺了數(shù)十萬百姓,就這樣的人,劉子鈺還要保他狗命?”
“從軍營里傳出來的情報看,劉子鈺的意思是讓他們回昌州城受審。”錦衣衛(wèi)說道:“不過看那傳令太監(jiān)的德行,這幾個人估計不會有事。”
“新任平州都督到了沒有?”路朝歌又問道。
“到了?!卞\衣衛(wèi)說道:“就是您放回去的那個葉修德,其他幾個人也都回到平州軍了。”
“好家伙,給自己放了麻煩出來?!甭烦枰荒_將那斷成兩節(jié)的案幾踢到了一邊,說道:“不管怎么說,鐘良弼那幾個王八犢子必須死?!?/p>
“少將軍,您就下令吧!”謝玉堂開口道。
“你給我消停在這待著。”路朝歌說道:“給我盯死平州那邊。”
“對,你就在這待著吧!”于吉昌一臉嘚瑟的說道:“追人還得看我們的?!?/p>
“你也消停給我待著?!甭烦璧闪擞诩谎郏溃骸笆捥?,從你那挑出一千人跟我走。”
“不好意思了諸位,我就先跟少將軍走了?!笔捥幰荒槆N瑟的看著自己的幾個兄弟說道:“這人吶!不能太猖狂了,天狂有雨人狂有禍呦!”
說完,就趕緊跑出了中軍帳去點(diǎn)人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