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紹銘在冒頓部這邊囂張了一番之后,帶著人就離開了,他可沒功夫去開冒頓那張鐵青的臉,草原和大楚從來都不是朋友,也不可能成為朋友,唯一一條路就是一國滅了另一個國,將敵國的領(lǐng)土納入到自己的掌控之下。
至于盧紹銘為什么非要冒險出現(xiàn)在冒頓的面前,因為他現(xiàn)在有一個大膽的計劃,這個計劃依靠他自己肯定不行,主要是兵力不足,而且有一個前置條件,那就是休屠、吐谷渾以及冒頓部真的后退。
一天之后,盧紹銘帶著人找到了夏侯聞銘,將自己打探到的情報告訴了他,而后兩人帶著人就去找夏侯聞璋,三人合兵一處,兵力已經(jīng)達到了五千余,盧紹銘不再隱瞞,將自己的計劃說給了夏侯兩兄弟聽。
“你瘋了?”夏侯聞銘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就憑我們這五千人,你先掏窩兒都的老窩?”
“五千人還少嗎?”盧紹銘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當年少將軍三千人能縱橫西域諸國,咱們?nèi)齻€就算是不如少將軍,但是掏窩兒都的老窩咱們還是能做到的吧?”
“能一樣嗎?”夏侯聞銘道:“西域的地形是什么樣,這草原的地形是什么樣,你想過沒有,一望無際,我們能拖住休屠三部已經(jīng)不容易了,可你知不知道,窩兒都在大營留了多少人你知道嗎?”
“我能不知道?”盧紹銘說道:“窩兒都部的總兵力差不多有四十萬,岔蘇臺這次帶兵出征,想要壓制住各部落,他最少要帶走二十萬人,那他在大營就還有最少二十萬士卒?!?/p>
“五千對二十萬?!毕暮盥勩懙馈耙粋€打四十個,你咋想的?”
“又不是真的要掏個干凈。”盧紹銘說道:“就像現(xiàn)在這樣襲擾就行唄!給岔蘇臺造成一定的壓力就可以了。”
“給他們壓力?”夏侯聞銘說道:“我不知道就咱們這五千人能不能給岔蘇臺造成壓力,但是我覺得咱們很可能被他留下的二十萬人直接給弄死?”
“找到蕭將軍,這事能干?!币恢睕]說話的夏侯聞璋突然開口道:“不管最后結(jié)果如何,我們總要做點什么才行,現(xiàn)在我們就算是趕回鎮(zhèn)疆城也是被堵在城外,就憑我們這點人在正面戰(zhàn)場起不到什么決定性的作用,倒不如深入敵后在攪合他一個天翻地覆,哪怕最后咱們都留在草原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在夏侯三兄弟當中,夏侯聞叔打起仗來最是不要命,當?shù)囊粋€勇字,夏侯聞銘打仗最是謹慎,打仗之前恨不得將所有能算計的都算計進去,哪怕最后這些算計一樣也用不上,他也能給你算計的明明白白的,這倒也沒什么,畢竟戰(zhàn)場上謹慎一些,也許會錯過一些一擊斃命的機會,但是絕對不會遭遇大敗。
而至于夏侯三兄弟中的老大夏侯聞璋,則更像是一個儒將,不是說他功夫不行,反而在兄弟三人之中他的功夫才是最好的那一個,不過他打仗不像夏侯聞銘那么謹慎,也不像自己的三弟那樣莽的一批,他真是能做到該莽的時候莽該謹慎的時候謹慎,該瘋狂的時候他比任何人都瘋狂。
“大哥,你也瘋了?”夏侯聞銘道:“你知不知道一旦我們?nèi)チ耍赡苊鎸Φ氖鞘裁???/p>
“知道。”夏侯聞璋說道:“但我還是那句話,我們?nèi)チ随?zhèn)疆城什么也做不到,倒不如自己找點事做。”
“我們沒有軍令。”夏侯聞銘道。
“那是因為我們接不到軍令?!毕暮盥勮罢f道:“來人。”
“在。”夏侯聞璋的親兵團率上前,道:“將軍吩咐?!?/p>
“去把蕭將軍找過來。”夏侯聞璋說道:“我們就在這里等他,把我的計劃也告訴他?!?/p>
“是?!眻F率應了一聲之后轉(zhuǎn)身離去。
“現(xiàn)在你有兩個選擇。”夏侯聞璋看向了自己的弟弟,道:“要么你跟著我們一起去,要么你現(xiàn)在自己回去,我不強迫你?!?/p>
雖然夏侯聞璋說是不強迫自己的弟弟,但是他那眼神是個人就能看的出來,只要夏侯聞銘敢說一個不字,他可能就要大義滅親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夏侯聞銘又不瞎,當然能看出自己大哥眼神中的含義。
“我又沒說我不去。”夏侯聞銘繼續(xù)說道:“但是去之前是不是把所有的一切都計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