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離開了周府,秦慕和一家子又在周家逗留了片刻,也起身告辭離開了,他這次從宛州趕過來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路朝歌的態(tài)度,現(xiàn)在路朝歌已經(jīng)給了一個明確的態(tài)度,他也就沒有什么可以擔(dān)心的了,至于自己的兒子是留在長安城還是跟他一起回去,這現(xiàn)在也不重要了。
經(jīng)過這次這件事,他估計自己的兒子也應(yīng)該看明白了,這里可不是宛州,不是每個人都慣著他的,至少在雍州之內(nèi)他那一套是不好使的,畢竟雍州那些所謂的紈绔子弟,其實(shí)沒有一個是紈绔,他們背后的勢力就是整個涼州,就拿整個長安城最大的紈绔子弟李存孝來說,你以為他身后只有一個李朝宗?
遠(yuǎn)遠(yuǎn)不止,他身后還有路朝歌,還有涼州軍的一眾將軍,還有涼州的百官,你一個世家大族的紈绔子弟,和這種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世子過不去,那不就是蚍蜉撼樹嗎?
出了周府,一直云里霧里的秦之楷終于是能說話了:“爹,你剛才和路朝歌說什么了?您這次來不是為了看看路朝歌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嗎?怎么還聊到燴面上去了,我娘什么時候會做會面了,她兩手不沾陽春水,別說是做燴面了,雞蛋面做出來都費(fèi)勁?!?/p>
“唉……”秦慕和看著自己的兒子,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就這腦瓜子留著還有什么用。
“老爺,你們剛剛到底說的什么啊!”秦夫人也是一頭霧水,她絕對是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貴婦人,這次若不是為了她的兒子,她也不會來長安。
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子,秦慕和再一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燴面那就是一個借口,那就是人家給咱留的臉面,也是給咱們一個臺階下,你以為人家真的想吃燴面?路朝歌什么身份?人家說是權(quán)傾天下也不為過,想吃燴面去請個宛州廚子來就是了,還用你娘做?”
“兒子,沒事的時候好好讀讀書吧!”秦慕和無奈的說道:“我不求你能做出多大的成績,但至少這秦家交到你手里,你得給老子守住不是?”
“我那么多弟弟,給他們唄!”秦之楷沒心沒肺的說道:“我本來就不是那塊料,你非要交給我干什么,我一輩子混吃等死不是挺好的嘛!”
“你是嫡長嫡長?!鼻啬胶陀行嵟恼f道:“這個家只能交到你手里,從今天開始,我不管你是留在長安城還是跟我回宛州,你都要給我努力的學(xué)習(xí),你若是想留在長安城,那我就把長安城屬于秦家的產(chǎn)業(yè)交給你來打理,年底我要看到回報,我給你三年時間,若是三年之內(nèi)我看不到希望,你以后就別回家了,你也不用姓秦了?!?/p>
秦慕和這可是下了決心了,自己的嫡長子若是一輩子都這樣,那秦家早晚毀在他的手里,他這次也是發(fā)了狠了,要么秦之楷就成才,要么就滾出秦家。
“老爺,您……不能??!”秦夫人趕緊勸秦慕和。
“你別說話?!鼻啬胶驼f道:“這么多年你就慣著他,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了,再不努力以后的秦家就毀了?!?/p>
“兒??!你聽你爹的話?!鼻胤蛉艘妱癫蛔∽约旱恼煞颍挖s緊去勸自己的兒子:“你要是想留在長安城,你就好好的打理家族產(chǎn)業(yè),你若是不想那就跟我和你爹回宛州,跟在你爹身邊學(xué)習(xí),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p>
“那我留在長安城?!鼻刂肓讼?,說道:“我努力打理家里的產(chǎn)業(yè)?!?/p>
“這話你也能信??!”就在這個時候,路竟擇牽著路嘉卉的小手從周府走了出來:“反正我要是想干點(diǎn)什么不能讓我爹知道的事,我就離我爹遠(yuǎn)遠(yuǎn)的,先把事干了再說唄!反正當(dāng)?shù)囊膊豢赡苷娴陌盐以趺礃?,你說對吧!”
路竟擇這句話簡直就是殺人誅心,秦之楷就是這么想的,在長安城離他爹遠(yuǎn)遠(yuǎn)的,自己干什么他爹也不知道,玩三年之后再說唄!
到時候,自己的老爹還真能把自己趕出家門不成?
而秦慕和也不是沒看出自己兒子的想法,只是他還抱有一絲幻想罷了,只不過這一絲幻想還沒堅持片刻的功夫,就直接被路竟擇給戳破了。
“要你多嘴?!鼻刂粗肪箵裾f道。
“我只是不想看你這么欺騙你爹。”路竟擇說道:“怎么說那也是你親爹,你這么騙他合適嗎?更何況秦家家大業(yè)大的,你要是不守住交給別人,那你覺得你身為秦家的嫡長子,還有活路嗎?假如我接管了秦家,第一件事就是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這就是游戲規(guī)則,你別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樣簡單,在權(quán)利的游戲當(dāng)中,只有你死我活,沒有你好我好大家好,要是真如你想的那一般,那還打什么仗,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就是了,二十多歲的人了,還讓我一個三四歲的孩子教你,你羞不羞???”
“羞羞羞……”路嘉卉十分配合路竟擇,伸出食指在臉蛋刮了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