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畫像嗎?”路朝歌問道。
“飛鴿傳書過來的。”李朝宗說道:“畫像估計你還得等一段時間?!?/p>
“‘天地院’摻和進(jìn)來了?”路朝歌皺著眉頭問道。
“很有可能。”李朝宗說道:“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我們不知道他到底是支持誰的,是支持林成祖還是卓彬炳。”
“八成就是卓彬炳唄!”路朝歌想了想說道:“要是支持林成祖的,也不必派個新人過來吧!之前他們和紅杉軍就有過合作的,紅杉軍的重甲不就是他們提供的嘛!”
“那也就是說,我們錦衣衛(wèi)這次可能是遇到麻煩了。”李朝宗說道:“要不要給那邊傳信,讓他們放棄行動?”
“那就放棄吧!”路朝歌想了想,道:“錦衣衛(wèi)在泉州的那點人,對付不了‘天地院’的,與其做無畏的犧牲,倒不如保存實力,留著關(guān)鍵的時候用?!?/p>
“那卓彬炳就有可能干掉林成祖了。”李朝宗笑著說道:“你不擔(dān)心了?”
“擔(dān)心有什么用,有那個時間我不如想想卓彬炳要是真的贏了之后,會干什么呢!”路朝歌說道:“按照正常的邏輯思維,就是我的思維來看,我若是卓彬炳,贏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穩(wěn)定人心,然后去打劉子揚和劉子墨哥倆,把內(nèi)部矛盾變成外部矛盾,這也就能給他帶來大量的時間清理整個朝堂?!?/p>
“對,正常人都會這么想?!崩畛谡f道:“但是,‘天地院’的那幫人,你覺得正常嗎?”
“這就是關(guān)鍵了?!甭烦鑷@了口氣,道:“若是‘天地院’的人,我估計他們會打江南?!?/p>
“那你說有沒有可能會打乾州呢?”李朝宗說道:“我們都能想到的問題,‘天地院’的人和卓彬炳不可能想不到,你也說了,卓彬炳是一個可怕的對手?!?/p>
“哎呀……這地盤大了也沒好處。”路朝歌撓了撓頭,道:“魏東亭現(xiàn)在還在江南那邊呢!趕緊把他調(diào)到乾州去,讓他防備著點,我就是賤??!當(dāng)初沒事打什么乾贛二州?。±侠蠈崒嵉奈以谀辖嗪冒?!”
“把魏東亭調(diào)過去也好,不管他們是想對誰動兵,咱們都有個準(zhǔn)備?!崩畛谡f道:“那你說,他們要是打劉子揚和劉子墨,咱們要不要摻和一腳??!”
“肯定要??!”路朝歌說道:“這么好的機會怎么能錯過呢!你說對吧!”
“這次不擔(dān)心人手不夠用了?”李朝宗笑著說道。
“那是你的事?!甭烦栊χf道:“對了,今年的科舉是不是要開始了啊!”
“后天。”李朝宗笑著說道:“就麻煩路大將軍走一趟吧!這個科舉檢查之類的,就看你的了?!?/p>
“啪啪啪……”路朝歌掄起手就抽在了自己的嘴上:“路朝歌,我讓你嘴賤,我讓你嘴賤,下次我看你還嘴賤不嘴賤了,閑著沒事問什么問,老老實實的在家待著不好嗎?”
“好了好了,別鬧了。”李朝宗笑著說道:“現(xiàn)在你得定一下,若是卓彬炳贏了之后,立即對劉子揚和劉子墨動兵,咱們是打泉州福州,還是打青州?!?/p>
“我的意思是打泉州和福州?!崩畛谡f道:“如此一來,再打下泉州和福州之后,我們的兵力就可以在泉州方向進(jìn)行集結(jié),然后江南也就變成了后方,這樣對江南的發(fā)展和恢復(fù)比較有利,你知道的,江南地區(qū)那是產(chǎn)糧大戶,那邊發(fā)展的越好,對涼州越有利?!?/p>
“你都說了,你還問我干啥?!甭烦枵f道:“若是正如你說的那樣,那就兩路齊進(jìn)速戰(zhàn)速決,不給卓彬炳調(diào)兵回援的機會,直接廢了他。”
“那我就傳令了?!崩畛邳c了點頭,道:“你要不要過去盯著點?”
“不去?!甭烦枵f道:“讓鄭洞國和魏東亭盡量發(fā)揮,我去了礙眼?!?/p>
“你進(jìn)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你那腦門怎么整的?”李朝宗指了指路朝歌的腦門問道。
“我媳婦彈的。”路朝歌說道:“那娘們不講武德,威脅我,我是那種能被威脅的人嗎?最后還不是……屈服了?!?/p>
說著說著,路朝歌自己都笑出來了。
“你呀!”李朝宗搖了搖頭,自己的弟弟什么德行他清楚,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和家里人待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他也會很開心。
隨后,李朝宗寫好了軍令,讓傳令兵千里加急送往江南地區(qū),緊急調(diào)動魏東亭前往乾州道,接管所在地駐軍,對福州方向進(jìn)行防備,一旦敵軍有異動,立即對福州發(fā)動反擊。
涼州的所有大事,不需要那么多人過來商量,只要這兩位作出決定就足夠了,不是因為這兩位獨斷專行,只不過是這兩位做出了決定到今天為止,還沒出現(xiàn)過錯誤,而且李朝宗和路朝歌兩人有一個共同的臭毛病,那就是覺得,人越多商量一件事,就越容易拖沓,倒不如兩人直接商量好了下命令,其他人聽命行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