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文昭處理了那名多嘴多舌的將軍,隨后他開始盤算,看涼州軍現(xiàn)在這番模樣,是不準備攻城了,就是要把他困死在城內(nèi),等到城內(nèi)物資補給告罄,平順城內(nèi)的守軍也就不戰(zhàn)而降了,他不可能等到物資補給全部消耗殆盡,他想要帶著人沖出去,看看還有沒有機會跑回泉州,畢竟戰(zhàn)場混亂,路朝歌不可能盯著他一個人,到時候他就有機會逃回去。
至于卓彬炳花銀子贖他回去,他現(xiàn)在都不確定了,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卓彬炳做出來的各種方略,讓他摸不著頭腦,實在是想不明白卓彬炳到底要做什么,既然不能確定的事情,就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能不能活下去,還得看自己怎么去爭取。
一番盤算之后,瀟文昭有點崩潰了,整個順平?,F(xiàn)在被圍的水泄不通,不管從什么地方突圍,受到的阻擊力度都是一樣的,以往的圍城戰(zhàn)都是圍三缺一,可這一次涼州來了個四面楚歌,突圍的難度可想而知。
不過就算是這樣,瀟文昭也沒有放棄的打算,畢竟事關(guān)生死,就這么輕易的放棄了,他不如現(xiàn)在就出門投降呢!沒準路朝歌看在自己懂事的份上,還能給自己一線生機。
瀟文昭這邊不斷的盤算著,而涼州軍這邊每天就是照常的訓(xùn)練,然后該吃吃該喝喝,什么都不耽誤,倒是城內(nèi)的紅杉軍,每天都要頂著龐大的壓力,涼州軍可以放松,那是因為人家是進攻的一方,可他們卻是不敢,一旦自己放松了,就很有可能被涼州軍抓住機會打一個突然襲擊。
“今天怎么改喝粥了?”四天后的中午,紅杉軍照例開飯,往日還能吃上米飯的他們,今天卻開始喝粥了。
“對??!”有人附和道:“這是戰(zhàn)時,有規(guī)定戰(zhàn)時一天兩頓干的,這喝粥是什么意思?”
“上面怎么下的命令,我就怎么做?!陛w重營的人也不慣著這些人,他現(xiàn)在也愁得慌,軍中剩下的糧食已經(jīng)不多了,他們來的時候本來就沒帶多少糧草,現(xiàn)在順平城又被圍了個水泄不通,糧草物資根本就運不進來,現(xiàn)在還能喝粥,過兩天連粥都喝不上了。
“怕不是被你倒買倒賣了吧!”有人在人群里喊道。
“我倒是想,沒有東西我倒賣什么?”打飯的師傅冷哼一聲,道:“有什么不滿意的,去找將軍們說去,在我這你們說不著,要吃就趕緊吃,不想吃的就滾蛋?!?/p>
“你一個小小的廚子敢這么跟我說話?!鳖I(lǐng)頭的那名校尉怒道:“你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砍了你的腦袋?!?/p>
“你大可以試試?!狈棚堉死浜叩溃骸澳茉谲娭姓乒茌w重營的人,你覺得你惹得起嗎?別不知好賴,趕緊給我滾蛋,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可誰用你下酒??!”
“吵什么吵?”就在這個時候,瀟文昭走了過來。
“將軍,戰(zhàn)時一日兩頓干的,這是規(guī)定,怎么今天喝上粥了?!蹦切N究吹綖t文昭趕緊說道。
“這一戰(zhàn)不知道要打多久,所有的糧食要省著吃?!睘t文昭說道:“我已經(jīng)推算出來了,涼州軍并沒有進攻的打算,所以這幾天要委屈一下大家了,多出來的糧食要用到突圍之前大家飽餐一頓,明白了嗎?”
“突圍?”校尉疑惑道:“將軍,我們還能突出去嗎?”
“當然能?!睘t文昭說道:“我接到的命令是堅守平順城十天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八天了,再堅持兩天時間,我們就可以突圍了,到時候我就帶你們回家?!?/p>
“還能出去嗎?”校尉又問道。
“有我在一定可以的?!睘t文昭說道:“你們都是軍中精銳,都是陛下的禁軍,你們可都是我軍中最能打的人,難不成你們覺得自己不如涼州軍嗎?”
瀟文昭這一次帶出來的確實是紅杉軍中的精銳,都是除了卓彬炳的三萬禁軍,還有兩萬是泉州城附近的駐軍,就這些軍隊的戰(zhàn)斗力而言,在紅杉軍中是獨一檔的,畢竟一支是護衛(wèi)卓彬炳安全的軍隊,另一支是護衛(wèi)泉州安全的軍隊,戰(zhàn)斗力肯定是不能弱的。
不過,他們的對手可是涼州軍,紅杉軍和涼州軍數(shù)次交鋒,他們就沒贏過一次,你說他們不強,他們和紅杉軍其他軍隊相比,確實要強很多,但是你要說他們很強,面對涼州軍的時候,他們自己心里都沒底。
城內(nèi)已經(jīng)要斷糧了,可是城外的涼州軍個并沒有,他們不僅沒有斷糧,還因為福州道駐軍全部撤離,后勤輜重運輸沒有了任何威脅,乾州那邊的物資補給源源不但的從后方送了上來,吃的喝的應(yīng)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