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鐵浮屠沒擋住路朝歌和他麾下三千重甲騎兵,讓路朝歌長驅(qū)直入,殺到岔蘇臺的面前,直接控制了岔蘇臺。
“那我拭目以待。”霍爾那瑟可不想和路朝歌浪費口舌,他也想看看路朝歌麾下的軍隊已經(jīng)強大到了何種地步,前一次北疆之戰(zhàn),他雖然跟著過來了,但是沒和涼州軍正面交過手,跟隨他父親一起攻城的軍隊,因為自己父親戰(zhàn)死,那些人也死在了鎮(zhèn)疆城下,他對涼州軍的軍隊了解有限。
早飯過后,路朝歌帶著一隊親兵來到鎮(zhèn)疆城下,夏侯仲德命人放下了吊籃,將路朝歌吊了上去。
進了城,路朝歌把自己和霍爾那瑟合作的事情告訴了夏侯仲德,夏侯仲德聽了路朝歌的話也是一愣。
“他……這事腦瓜子一熱想出來的吧!”夏侯仲德哭笑不得的說道:“游牧民族轉(zhuǎn)變?yōu)檗r(nóng)耕民族,怎么可能那么容易,他要是敢這么折騰,那咱們可就輕松了,幾十年之內(nèi)他們自己能把自己拖垮了。”
“他愿意折騰就折騰,反正損失的也不是我們?!甭烦枵f道:“我也沒提醒他,他既然想讓草原轉(zhuǎn)型,那我們就推波助瀾,等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之后,估計也來不及了,到時候給他個致命一擊,重新扶持一個草原王上位就是了?!?/p>
“整個草原,這么多年從岔蘇臺開始,就沒出現(xiàn)過一個有些真本事的?!毕暮钪俚聡@了口氣:“原本多強大的一個草原王朝,現(xiàn)在被自己折騰成這個德行。”
“這和曾經(jīng)的大楚不是差不多嘛!”路朝歌笑著說道:“你其余的軍隊都安排妥當了嗎?”
“已經(jīng)安排妥當了?!毕暮钪俚抡f道:“只要他們開始進攻,北疆余下軍隊就會向鎮(zhèn)疆城開始集結(jié),不過現(xiàn)在這天氣條件,抵達的時間可能會向后延幾天?!?/p>
“這個不急?!甭烦枵f道:“對面總兵力有四十五萬,這一戰(zhàn)咱不圖別的,這四十五萬人,一個也不能放跑了,不管是死的活的?!?/p>
“惦記著一個人十兩銀子呢?”夏侯仲德笑著說道。
“這場仗,我不能一點收獲沒有不是?!甭烦枵f道:“立國之戰(zhàn)想把消耗抹平本來就不容易,能有這么個機會,我不抓住了,那不就是虧了嗎?”
“不過,也不用刻意的去抓,抓到多少算多少,霍爾那瑟要是識相的話,就給我準備好兩千萬兩白銀,要是不識相的話,那我就換個方式要就是了?!甭烦枥^續(xù)說道:“我其實是想在草原上立一個大一點的京觀,南邊已經(jīng)有一個了,那這北邊也應(yīng)該有一個才是,不然不是不對稱了嗎?”
“這您放心?!甭犃寺烦璧脑?,夏侯仲德大笑道:“您喜歡這個東西,老頭子我也喜歡,而且喜歡的不得了。翻遍史書,每每看到草原人用我們中原人的尸體筑京觀,那種感覺實在是不是滋味,如今咱也能揚眉吐氣了,老頭子我巴不得他們?nèi)妓涝诔窍隆!?/p>
“好了,不說這些了?!甭烦栊χf道:“明天,我大哥就要登基稱帝了,他們也會發(fā)動進攻,不管怎么樣,第一仗一定要給我打的漂漂亮亮的。”
“少將軍盡管放心,他來多少老夫留下多少?!毕暮钪俚潞茑嵵氐恼f道:“立國之戰(zhàn),打的不漂亮,以后老夫我都抬不起頭來?!?/p>
“這一戰(zhàn)之后,您還要在北疆熬幾年。”路朝歌給夏侯仲德吃了一顆定心丸:“北疆還要靠老將軍。”
“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夏侯仲德說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應(yīng)當應(yīng)分?!?/p>
“那我就不多說什么了?!甭烦枵f道;“老將軍,待擊退草原人,我們再見。”
這一趟,路朝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給夏侯仲德吃這一顆定心丸,李朝宗登基稱帝,很多人都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尤其是夏侯仲德這樣的重臣,他擔(dān)心自己將不會被重用,會被其他人取代。
而,有了路朝歌這句話,他也就可以放心了,說明李朝宗沒有要卸磨殺驢的意思,也沒有要將夏侯家鳥盡弓藏的想法,這對于夏侯家來說,就是最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