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年后的事情誰知道呢?沒準(zhǔn)他們更需要你也說不定,走到那時候我們再看就是了,你也不要想著熬過這兩年就帶著人重返草原的事,我倒是無所謂,可大明的那些將軍們,可就未必能忍受得了了,到時候你要面對什么,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提到大明的將軍,休屠渤泥的眼神就發(fā)虛,他雖然沒在戰(zhàn)場上和大明的軍隊(duì)正面交鋒過,可是在談判的這段時間,他可是沒少和北疆的這些將軍們接觸。
那位官居正一品的大將軍就不說了,輕咳一聲都能嚇?biāo)廊说倪x手,談判陷入僵持的時候,也不過就是人家一聲輕咳,再加上一個指向京觀的動作,頓時就讓陷入僵持的談判進(jìn)入了下一個階段。
那些小的一個個也不是善茬,看那些部落單于的眼神,就跟看待軍功一樣,在他們眼里沒有對和平的渴望,全都是建功立業(yè)的野心。
“難道大明會一直這樣下去嗎?”休屠渤泥問道。
“誰知道呢!”林哲言笑了笑:“不過未來五六十年可能真就是這樣,至于五六十年以后,那就看看后來人如何了,我們不喜歡戰(zhàn)爭,但是年輕人渴望建功立業(yè)的心,是擋不住的,他們都想成為他們父輩一樣的人物?!?/p>
這個時候,休屠渤泥再一次感受到了大明的可怕,中原民族一旦強(qiáng)大起來,周邊鄰國就只能俯首稱臣,這也是為什么很多人不希望他崛起的原因,可是每一次在他最虛弱的時候,都會有人站出來,讓這個民族重新站在最頂端。
有的時候,你不得不相信國運(yùn)這一說,中原王朝好像就有這樣的國運(yùn),可以弱但是一定會重新變強(qiáng)。
“尚書大人,太子殿下親筆信?!毕暮盥勮澳弥环庑抛吡诉^來:“加急送過來的?!?/p>
林哲言接過信:“夏侯將軍,朝歌前幾日給我來信,說是你娘親已經(jīng)給你物色好人選了,你們的弟弟連聘禮都送過去了,這次回去你可就要成親了?!?/p>
“趕緊成親吧!”夏侯聞璋笑著說道:“早點(diǎn)成親早點(diǎn)回北疆,還是北疆更適合我?!?/p>
“你呀!”林哲言笑著說道:“有福不知道享??!”
“我就不是那享福的命?!毕暮盥勮罢f道:“以前在長安城的時候沒少享受,夠用了?!?/p>
“不怕哪一天戰(zhàn)死沙場?”林哲言這話看似在問夏侯聞璋,其實(shí)也是在告訴休屠渤泥一個道理。
“若是真有那一天,我得在英烈碑的最上面才行?!毕暮盥勮靶χf道:“以后后人找我的時候容易找得到?!?/p>
夏侯聞璋這句話,就是告訴休屠渤泥,我們這些穿了將軍甲的都不怕死,我們麾下的戰(zhàn)兵就更不怕死了。
休屠渤泥覺得自己挺冤枉的,自己還什么都沒說呢!就被兩個人合伙給威脅了。
林哲言展開信看了看:“太子會親自出城迎接,休屠大人的面子還是很大的,我們大將軍也會到場。”
“那是我的榮幸?!毙萃啦衬鄾_著長安城的方向拱了拱手:“沒想到,太子殿下會出城迎我。”
“你是第一個內(nèi)附我大明的草原單于,這都是你應(yīng)得的?!绷终苎哉f道:“只要你是真心內(nèi)附,陛下和太子殿下一定會對你禮遇有加的。”
“林大人,別在這吹風(fēng)了?!睏钏脴I(yè)溜溜達(dá)達(dá)的走了過來:“去營帳休息片刻吧!這么多東西,今天你肯定是走不了了,晚上我叫人安排宴席,到時候我陪你喝兩杯?!?/p>
楊嗣業(yè)的任務(wù)是駐守渾河沿岸,南北兩岸都要看著點(diǎn),所以他會帶著軍隊(duì)不定期的在南北兩岸巡弋,這一次倒是趕巧了,林哲言回來的時候,楊嗣業(yè)正好在北岸。
“軍營之中不得飲酒,您都忘了?”對楊嗣業(yè),林哲言是很尊重的:“到時候讓路朝歌知道了,罰你一個月的俸祿都夠你受的了。”
“不在軍營里喝不就沒事了?”楊嗣業(yè)大笑道:“我現(xiàn)在不怎么管事了,在堅(jiān)持兩年我就回長安城養(yǎng)老了,老了就要有老了的覺悟,該給年輕人讓地方了。”
“你還沒到六十呢吧!”林哲言笑著說道:“您怎么就想著回家養(yǎng)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