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說話從來都是東一榔頭西一錘子的,你都摸不清他下一句話要說什么,就算是李朝宗有時候也摸不清路朝歌的脈絡,而且路朝歌剛剛那話里話外就是想要把話題往修建皇陵上面引導,但是李朝宗這幾天真是聽的太多了,他實在是不想聽了,就算是路朝歌跟他說的,他也不想聽。
可路朝歌接下來的話,差點沒把李朝宗的腰閃了,這小子轉移話題實在是太快了,讓李朝宗都有點招架不住了。
“告訴你個事?!甭烦枵f道。
“什么事?”李朝宗問道。
“劉子騰死了。”路朝歌說道。
“哦!”李朝宗點了點頭,他還沒反應過來,主要是路朝歌剛剛還在說青壯的事,他也沒往劉子騰死不死的這件事上面想,只是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路朝歌看著李朝宗的反應,也是愣了一下,還以為李朝宗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不過他也就是愣了一下而已,畢竟蔡玉簡給李朝宗飛鴿傳書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
也就是在路朝歌愣神的一下,李朝宗也反應了過來,他猛地抬起頭看向路朝歌。
“你再說一遍?!崩畛诼曊{(diào)陡然拔高。
“劉子騰死了,被蔡玉簡堵在海上了?!甭烦枵f道:“一家四口葬身大海,死了個干凈?!?/p>
“怎么回事?”李朝宗說道:“詳細說說?!?/p>
隨后,路朝歌將劉子騰被弄死的前前后后和李朝宗說了一遍,李朝宗聽的認真,同時也在分析劉子騰到底死沒死。
“看來是真死了?!崩畛谠诼犕曷烦璧闹v述之后,沉思了片刻:“知道的人有多少?”
“兩萬水軍,加上我和你?!甭烦枵f道:“這件事你別想著隱瞞,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的人太多了,你總不能把所有人都滅口吧!更可靠也沒必要隱瞞,你就算是現(xiàn)在能瞞得住,王嗯英跑了,他到了南疆之后,想要在對大明有所作為,就必然打著為劉子騰復仇的旗號來,到時候一樣瞞不住,倒不如直接說了更好?!?/p>
“我擔心你二姐夫想不開?!崩畛谡f道:“在你離開長安城之后,他就來和我說過,想著要保劉子騰一命,我沒答應他,也沒回絕他,我想的是要是他能逃了就算了,我勸勸你,怎么也能把你勸回來?!?/p>
“李朝宗,你丫的也沒把我當人??!”路朝歌笑罵道:“你怕我二姐夫想不開,就不怕我想不開是吧!這么多年感情就這?你太讓我失望了,這心傷的透透的了,以后別聯(lián)系了,咱倆就做夢聯(lián)系,能不能聯(lián)系上看命吧!”
“滾犢子?!崩畛谛αR道:“就你還能想不開?全天下的人都想不開,你路朝歌也不會想不開?!?/p>
“反正現(xiàn)在人死了?!甭烦枵f道:“二姐夫那邊,我去給他解釋吧!冀州那邊還有劉子騰的血脈,到時候讓他抱一個歲數(shù)最小的到身邊養(yǎng)著,也算是給劉子騰留一條血脈了,我能做到的就這么多了,我覺的我算是仁至義盡了?!?/p>
“那你就找個時間去看看吧!”李朝宗嘆了口氣:“我以為他能逃走呢!哪怕只是暫時的逃走也好,誰承想他的好運氣都在北方用完了,把你耍了一圈之后,好運氣就結束了,被蔡玉簡給堵住了?!?/p>
“蔡玉簡我跟他說了,這件事沒法給他封上。”路朝歌說道:“他也沒什么想法,不過我心思還是得給個說法,要不然這不就是賞罰不明了嗎?”
“那就賞賜他夫人吧!”李朝宗想了想:“不提劉子騰的事,找個別的由頭給她一些賞賜,讓你嫂子去辦?!?/p>
“什么事讓我去辦???”謝靈運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身后的宮娥抱著一歲多的李存嘉,小家伙長的是真好看,好像老李家的姑娘兒子就沒有不好看的。
“大嫂?!甭烦栊χ鴽_謝靈韻打招呼。
“哼……”謝靈韻瞪了路朝歌一眼,沖著他哼了一聲。
“咋了?吃錯藥了?”路朝歌打趣道:“我這次老老實實的什么都沒干,回來第一件事家都沒回,我就來找我大哥匯報工作,你還給我甩臉子,合適嗎?”
說完,路朝歌又看向李朝宗:“怎么個意思???”
“人家三個兒子,現(xiàn)在在身邊的就這個還不會跑的了?!崩畛谛χf道:“那兩個可都是某人教出來的,現(xiàn)在不能陪在他身邊不說,還跑到北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