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功夫,兩人就來到了關押于景澤和盧建霖的牢房,這兩人如今可沒有了當初見到路朝歌時候的模樣,衣服到還算是干凈,想來是林哲言交代過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要不是起伏的腹部,還以為人死了呢!
“這是咋了?”路朝歌看著兩人問道。
“養(yǎng)傷呢!”牢房管事笑著說道:“這剛進來的時候嘴里不干不凈的,問什么都不說,這不就上了點手段嘛!”
“打了一頓?”路朝歌好奇的問道。
“連著打了三天?!崩畏抗苁滦χf道:“不然實在是不老實,這些人就是欠收拾,打幾頓就好了?!?/p>
“生抽啊?”路朝歌都懵了,他以為刑部的審訊方式能更溫和一些呢!現(xiàn)在看來,刑部的這些人比錦衣衛(wèi)差不了多少,錦衣衛(wèi)的那是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而刑部這邊就是純純的肉體折磨,沒有一點精神攻擊。
“我們這和錦衣衛(wèi)不同?!崩畏抗苁抡f道:“錦衣衛(wèi)詔獄關著的,那都是一些心里扭曲的玩意,光靠鞭子是不行的,但是刑部大牢就不一樣了,鞭子比那些所謂的什么水刑之類的有用多了,幾鞭子下去就都老實了?!?/p>
“不會打死吧?”路朝歌看著躺在床上的于景澤問道。
“不會不會?!崩畏抗苁滦χf道:“給他們用刑的時候,我們都是帶著郎中的,而且用刑的人都是在刑部干了好多年的老人了,手里都有準,你看看這位?!?/p>
說著,牢房管事指了指盧建霖:“你看他,臉上是不是一點傷都沒有?而且他穿著衣服,您什么也看不出來,除了身子虛了些,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出來。”
“這是擔心陛下突然召見他們?!崩畏抗苁吕^續(xù)說道:“若是讓陛下看見了,這臉上全是傷,那不是污了陛下的龍目了嘛!所以這打人相當有講究了?!?/p>
“你們真專業(yè)?!甭烦柝Q起了大拇指,他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刑部這邊就是屬于皮鞭沾碘伏,邊打邊消毒,主打一個讓你死不了活受著。
“于景澤,還活著呢嗎?”路朝歌看向了于景澤喊道。
“還活著?!庇诰皾商撊醯呐み^頭,看向了路朝歌,當他看到路朝歌的那一瞬間,他恨不得撲上來咬死路朝歌。
“活著就行?!甭烦钃]了揮手,示意牢房管事先下去,待牢房管事離開之后,說道:“我當初就和你說了,你要是能全告訴我,你至于遭這份罪嗎?”
“若是告訴你,我遭的罪更多?!庇诰皾商撊醯恼f道:“你不是人,那個叫林哲言的也不是人,你們大明的官員就沒有一個好人,你們都是混蛋?!?/p>
“都是文明人,你怎么還罵人呢!”路朝歌說道:“告訴你個不太好的消息,我也是剛剛知道的,錦衣衛(wèi)抓住你兒子了,好像是你的小兒子,就像我說的,那小子是被錦衣衛(wèi)在青樓抓住的,而且好像沒有你這么有骨氣?!?/p>
“路朝歌,你編瞎話能不能調查調查我小兒子之后再來騙我?!庇诰皾烧f道:“我小兒子自小飽讀詩書,他根本不屑于青樓楚館,你居然用這樣的話來騙我?!?/p>
“哦!”路朝歌點了點頭,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看來我知道去什么地方去抓你的小兒子了?!?/p>
“路朝歌,你詐我。”于景澤怒吼道。
“別喊別喊,傷口好不容易愈合了,你在把傷口崩開?!甭烦枵f道:“你以為我不詐你,錦衣衛(wèi)的人就抓不住你的兒子們了?還有那么多的家眷,他們除非出海才能躲過錦衣衛(wèi)的搜查,不然早早晚晚落在錦衣衛(wèi)的手里,你不如現(xiàn)在就把他們的動向告訴我,我可以保證在你死之前,不會在受到一點點傷害,而且你還可以給你的后人保留一份家財,讓他們能夠平平安安的過下半輩子,可若是你不說,那我就不敢保證這幫人會對你們用什么手段了,現(xiàn)在只是刑部大牢,若是去了錦衣衛(wèi)詔獄,可比這里更血腥刺激。”
“路朝歌,你不用再問我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庇诰皾烧f道:“我每天吐一些財貨出來,我就能多活一天,以我的身家,我能吐到我活夠的那一天,若是全都告訴了你,我可能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p>
“你很有錢。”路朝歌說道:“可是你就不怕你兒子扛不住都說出來嗎?”
“不怕。”于景澤說道:“我的保命之法很多?!?/p>
“行,你可真行?!甭烦枥湫Φ溃骸澳窃蹅兙涂纯?,是你先吐干凈,還是你兒子先吐干凈?!?/p>
“那就不勞你操心了?!庇诰皾膳み^頭不再看路朝歌:“你要是沒事就趕緊離開吧!看見你我就可能會忘記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是你們的戶部尚書很想要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