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他能活著回到霍拓嗎?”赫連嗣華說道:“不過是一條狗而已,死了也就死了,誰會在乎嗎?”
“他的畫還是不錯的?!甭烦枵f道:“你可以讓他給你畫些畫,然后賣了畫也能賺上不少銀子,就當(dāng)是零花錢?!?/p>
“你不差錢,難道我就差嗎?”赫連嗣華說道:“路朝歌,不如我們還是談?wù)勝I賣如何,畢竟來都來了,不談成些什么,豈不是顯得我很無能?”
“談成了你一樣很無能?!甭烦枵f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巍寧關(guān)之戰(zhàn)后,你大哥讓你處理那些人,你好像沒處理干凈吧!為了什么,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以為你大哥不知道?你以為你能瞞得???”
“你在說什么呢?”赫連嗣華放下筷子,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我怎么什么都聽不懂呢!”
“赫連嗣華啊赫連嗣華,你撒謊的時候,小動作能不能收斂一點?!甭烦栲托Φ溃骸澳闶遣皇亲约憾紱]發(fā)現(xiàn),你在撒謊的時候,摸耳朵的那個小動作還是改不了?。 ?/p>
“你……”赫連嗣華眼神瞬間冰冷。
“想跟我動手啊?”路朝歌的手里多出來一柄匕首:“你猜猜,你能抗住我?guī)椎???/p>
“都是戰(zhàn)場沖殺出來的,你那個小東西管用嗎?”赫連嗣華冷哼道:“要不來試試?。】纯茨隳懿荒馨盐伊粝?。”
“啪……”路朝歌打了個響指,一支弩矢穿透雅間的玻璃,釘在了桌子上。
“你猜用不用我動手啊!”路朝歌笑著說道:“這里是大明,這里是我的地盤,我想讓你死,但凡我親自動手,那都是對我自己的侮辱?!?/p>
“看來你身邊保護(hù)你的人不少啊!”赫連嗣華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弩矢:“果然,李朝宗對你是真的好啊!”
“沒辦法??!”路朝歌說道:“誰讓那是我大哥呢!”
“王爺……”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伙計的聲音,他是被玻璃破碎的聲音吸引過來的,當(dāng)他看見路朝歌所在的雅間玻璃破碎,差一點就嚇尿了。
“我沒事?!甭烦铔_著門外喊了一句:“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進(jìn)來?!?/p>
“是。”伙計應(yīng)了一聲之后就趕緊退了下去。
“赫連嗣華,要不要談?wù)??”路朝歌將匕首插在了桌子上:“我?guī)湍愕玫酵跷?,你給我讓出一條路。”
“換個條件。”赫連嗣華重新坐下:“與虎謀皮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p>
“那就說說你能給我什么吧!”路朝歌也重新坐下,手指輕輕的叩擊著桌面:“哦!這是我的小毛病,想改但是沒改了,既然你很了解我,那么你一定知道,我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算計你了,你別想坑我?!?/p>
“這話你難道不應(yīng)該藏在心里嗎?”赫連嗣華說道。
“難道我藏在心里你就不知道了嗎?”路朝歌說道:“別說那些廢話了,想想怎么和我做這個交易吧!我出兵幫你拿到你們霍拓的精銳軍隊的控制權(quán),至于接下來的事要怎么做,想來你應(yīng)該很清楚,做到什么程度也是你自己的問題,就這么簡單,要不要試試?”
“我有統(tǒng)兵權(quán)?!焙者B嗣華說道。
“但是你沒有調(diào)兵權(quán)。”路朝歌說道:“這就是你和我最大的區(qū)別,整個大明二百萬戰(zhàn)兵,我路朝歌隨時隨地都能調(diào)派,我調(diào)派之前甚至都不需要想我大哥說明我要干什么,這就是我們最大的不同,我被我大哥無條件信任著,而你……只是在被需要的時候才會被懷疑的信任?!?/p>
“懷疑的信任也算是信任?”赫連嗣華問道。
“你也知道那不是信任???”路朝歌說道:“你知道你身邊被安插了多少奸細(xì)嗎?你知道你身邊有多少人,是你大哥的心腹嗎?嗯?”
“我好像已經(jīng)被你摸透了?!焙者B嗣華說道。
“不止?!甭烦枵f道:“我若是想知道你的情況,我會把你查的清清楚楚,包括你跟哪個小妾睡覺,包括你一天去了幾次茅廁,包括你在茅廁里吃了多少屎?!?/p>
“路朝歌……”赫連嗣華怒喝道:“你過了?!?/p>
“最后一句開玩笑的?!甭烦栊χf道:“你想要拿到軍隊的控制權(quán),就必須讓你大哥將軍隊交到你手里,而你想想,怎么才能讓你大哥把精銳軍隊交到你手里呢?”
“你親自領(lǐng)兵進(jìn)入霍拓。”赫連嗣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