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沒辦法,這些人之中論官職就屬他最低,他是正四品的鷹揚將軍,而路朝歌的這些親兵將軍,于吉昌是正三品鎮(zhèn)軍將軍,其他人都是從三品的輔國將軍,就算是蕭泰寧也因為路朝歌的親軍擴軍,升到了從三品。
“私下里沒那么多講究。”路朝歌拍了拍傅玉山的肩膀說道:“坐下來一起吃?!?/p>
就是這吃飯的功夫,傅玉山對路朝歌和涼州軍又有了新的認識,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更像是兄弟而不是上下級,這種相處模式在朝廷的軍隊之中是看不到的,尤其是在第三巍奕麾下的戰(zhàn)兵之中,絕對不會出現(xiàn)上下級坐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場面。
吃過飯的于吉昌,帶著幾十人離開了臨時營地,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于吉昌帶著人一路向北疾馳,在平泉之戰(zhàn)開打之前,斥候回報的消息是紅杉軍的騎兵距離他們還有一天半左右的路程,而現(xiàn)在已經是夜晚,若是紅杉軍的騎兵不休息的話,此時距離平泉城也不過就是一日的路程罷了。
足足跑了一整夜的時間,于吉昌帶著人終于發(fā)現(xiàn)了石康樂和他手下那支騎軍的蹤跡,這些人剛剛睡醒還沒有來得及拔營出發(fā),于吉昌躲在遠處用望遠鏡觀察著紅杉軍臨時營地的情況。
“記錄?!庇诩吐曊f道:“紅杉軍騎軍兩萬三千人,戰(zhàn)馬為三等戰(zhàn)馬,披甲率不足四成,盔甲與紅杉軍步卒相同,應該屬于劣質盔甲,人手一把戰(zhàn)刀,一桿長槍,沒有配備弓弩,‘石’字軍旗,領軍之人應該是石康樂?!?/p>
這是一份最簡單的斥候情報,至于所謂的三等戰(zhàn)馬并不是普遍的認知,而是涼州軍自己給戰(zhàn)馬劃分的登記,在涼州軍中,一等戰(zhàn)馬基本上都提供給了玄甲軍,而二等戰(zhàn)馬則是分配到各軍,第三等戰(zhàn)馬在涼州不能說沒用吧!至少上戰(zhàn)場是沒機會了,都是用作訓練新兵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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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食一般,看來紅杉軍也不富裕??!”于吉昌繼續(xù)說道:“早飯只有干糧和熱水,沒有肉食?!?/p>
別小瞧這一句伙食問題,從伙食問題上就能很直觀的看出一支軍隊的后勤保障以及戰(zhàn)斗力,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若是后勤保障低下的軍隊,戰(zhàn)斗力也好不到哪去。
“撤……”于吉昌在偵查好一切情報之后,立即帶著人撤離,這地方可不是久留之地,一旦被紅杉軍大軍發(fā)現(xiàn),這幾十人還不夠紅衫軍塞牙縫的呢!
悄悄退出藏匿的地方,也不敢策馬狂奔,在退出一段距離之后,于吉昌這才帶著人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他們要在紅杉軍趕到之前把情報送到路朝歌的手中,其實這對于他們來說并不難,畢竟紅杉軍的戰(zhàn)馬和涼州軍的戰(zhàn)馬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紅杉軍想要追上涼州軍,除非涼州軍的所有戰(zhàn)馬集體拉稀了。
太陽已經西陲,路朝歌掐算著時間,估計著于吉昌應該快回來了,他已經讓手下的騎兵做好了準備,一旦于吉昌等人趕回來,他們就立刻出發(fā),至于是調頭回去干掉身后的騎兵,還是向別的地方進軍,只需要看于吉昌帶回來的情報。
大軍剛剛準備好出發(fā),于吉昌帶著人就趕了回來,于吉昌將情報交給路朝歌,路朝歌大致的看了一眼,便笑了起來,道:“更換戰(zhàn)馬立即出發(fā)?!?/p>
這個更換戰(zhàn)馬是對于吉昌說的,涼州軍此次南下雖然只是一人一馬,但是在之前的兩戰(zhàn)之中戰(zhàn)死了一些袍澤,袍澤的遺體被火化,但是戰(zhàn)馬卻留了下來,這才有了給于吉昌等人更換的戰(zhàn)馬。
“大都督,您還有什么吩咐?”出城送行的傅玉山問道。
“你守好平泉城就行。”路朝歌說道:“等著我的軍令,只要我的軍令一道,不管這個軍令你覺得是不是合理,都一定按照我的軍令執(zhí)行,記住,是不折不扣的執(zhí)行,你能不能做到?”
“末將領命?!备涤裆奖卸Y道。
“昨天抓的那些俘虜你要看管好。”路朝歌說道:“在紅杉軍撤出四江之地前,這些人不能出問題,若是他們實在不服管教,那就都做掉,現(xiàn)在不是展現(xiàn)仁義的時候,該心狠的時候一定要心狠才行?!?/p>
“末將明白。”傅玉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