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鈺單獨召見浦興賢,這件事可是瞞不住祖翰良他們的,這些人現(xiàn)在盯劉子鈺盯的很緊,生怕劉子鈺突然之間作出什么決定,而這個決定又是要對付他們的。
現(xiàn)在單獨召見了浦興賢,這些人知道以后,趕緊派人去打聽情報,想知道劉子鈺為什么要單獨召見浦興賢,要知道在大楚很少有單獨召見某一位重臣的情況,除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而且這件事還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
浦興賢在六部尚書之中,算是人緣最差的那一個了,因為他要當一個孤臣,所以他和祖翰良他們必然就不對付,而祖翰良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搞浦興賢,暗中倒是沒少給浦興賢下絆子,可是都被浦興賢巧妙的化解了。
當浦興賢離開御書房回到兵部之后,祖翰良幾人聯(lián)覺來到了兵部,要知道這幾位和浦興賢就算不是老死不相往來,也是基本上沒有什么接觸的,尤其是在浦興賢準備做孤臣之后,可是今天其他五部尚書一起來到了兵部,也是讓他大吃一驚。
“幾位大人怎么有時間來我這里了?”浦興賢得了通報,趕緊迎了出來。
就算是關(guān)系再不好,這些表面的文章還是要做一做的,只要還沒徹底撕破臉,那就要維持著這表面關(guān)系。
“我們也是順路來看看浦大人?!弊婧擦夹χf道:“沒打擾浦大人您辦公吧!”
“祖大人說的哪里話?!逼峙d賢也笑著說道:“幾位大人能來我這小小的兵部,可是讓我們兵部蓬蓽生輝??!”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就進了兵部的正堂,浦興賢叫人上了茶,然后揮退左右。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都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劉子鈺想要知道,浦興賢自然會將今天發(fā)生的一切上報,但是別人不能知道的太多。
“浦大人,我們聽說陛下剛剛單獨召見了您?”桂弘亮率先開口問道。
“確實是。”浦興賢也并沒有隱瞞,也沒有什么可隱瞞的,畢竟想隱瞞也隱瞞不下去了。
“能得到陛下單獨召見,浦大人果然是陛下看重的重臣啊!”秋玉書在一旁幫腔道:“就是不知道,這陛下單獨召見你是為了什么呢?”
“還能為了什么?”浦興賢說道:“因為幽州唄!”
“幽州?”宮嘉熙疑惑道:“幽州又怎么了?”
“幽州可能要丟了?!逼峙d賢說道:“最近咱們就顧著搬家了,很多消息都是剛剛送過來的,幽州那邊出了一個叫王嗯英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占據(jù)了幽州半壁了,陛下?lián)挠闹菀坏┞淙胪踵庞⑦@個叛逆的手里,北疆邊軍的補給線可就被掐斷了,一旦北疆邊軍出了問題,那大楚的北方門戶大開……唉!后果不堪設想??!”
“我身為兵部尚書,陛下自然要叫我去商量一下對策?!逼峙d賢繼續(xù)說道:“只不過我才疏學淺,實在是沒能想到什么好辦法,有愧陛下厚望??!”
“楚王殿下居然丟了幽州半壁?”宮嘉熙驚疑道:“浦大人,這件事可不能開玩笑。”
“我能拿這么大的事開玩笑嗎?”浦興賢苦笑道:“現(xiàn)在陛下正為這件事發(fā)愁呢!”
“只是丟了幽州半壁,陛下應該不至于發(fā)愁成這樣吧?”祖翰良說道:“這其中是不是還有什么事?”
都是千年的狐貍,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祖翰良輔佐劉子鈺也有十年的時間了,劉子鈺什么脾氣秉性他能不知道?若只是幽州丟了一半,他根本就不會著急或者生氣。
“幽州駐軍將軍崔承安,想要投靠叛軍?!逼峙d賢低聲道:“陛下最生氣的是這件事?!?/p>
“也不應該?。∵@個叫崔承安的,明顯就是楚王殿下的人??!”幸景同說道:“本就不是陛下的人,陛下何必這么生氣呢?”
“說到底還不都是大楚的將軍?”浦興賢苦笑道:“國家危難之際不思報效國家,就想著怎么投靠叛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