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這些東西的時候,先穩(wěn)住自己手下的人才是關(guān)鍵。
王嗯英的話對幽州軍其實并沒有多么大的影響,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是沒見過,戰(zhàn)場上的離間本就是常有的事,他們雖然識字可能不多,但也不是什么話都會信的主。
但是跟在晏元愷身邊的許偉曄可就不這么想了,在王嗯英說出晏元愷身份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昨天在攻打安民軍之前,晏元愷和他說過一句話。
“雖然時間緊迫,但是也不能失去了冷靜,這是一個指揮官的必備素質(zhì),失去了冷靜的人,最后將會失去一切?!?/p>
剛剛王嗯英一提到李朝宗,他就想起來了,這句話根本就是路朝歌說過的,他雖然只是幽州一個小小的營將軍,但是他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知道的事情也并不比比人少。
尤其是路朝歌的事,他們經(jīng)常會到處去打聽,畢竟路朝歌身為涼州軍的二號人物,從十二歲和李朝宗起兵到今天,還未嘗一敗,他們對這樣的人物好奇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若是單憑這一句話,許偉曄就懷疑晏元愷,那確實有些草率了,可是晏元愷平時的一舉一動都有些和北方軍的那些將軍們格格不入。
北方軍的那些將軍們什么德行,許偉曄再清楚不過了,因為他也是其中的一員,不說別的,就單說那不克扣軍餉這一點,就跟涼州軍的那些將軍們是一模一樣。
還有就是從來沒見過他當(dāng)眾飲酒,就算是劉子騰想和他喝酒都不可能,一個男人而且是正當(dāng)年的男人,不去青樓不喝酒,這怎么說都不正常,唯一可以解釋的一條,那就是他要時刻保守什么秘密,才讓自己不得不小心謹(jǐn)慎。
但是許偉曄也不敢確定自己的想法,他想聽聽晏元愷要怎么回答,若是晏元愷真的是李朝宗派過來的探子,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控制住晏元愷,然后交給王爺處理。
“你就想和我說這些?”晏元愷穩(wěn)住心神,看向王嗯英回道:“這種微末伎倆就不要拿出來獻(xiàn)丑了,戰(zhàn)場上的離間計,你居然也用的出來。”
“離間計?”王嗯英大笑著說道:“你好像很自信吶!”
說著,王嗯英拿出昨天收到的那封情報,在手里揚(yáng)了揚(yáng),說道:“要不要看看上面寫的什么?看過之后你在想想自己要怎么跟我說話?!?/p>
還不等晏元愷有動作,他身邊的許偉曄已經(jīng)打馬走了出去,緩緩的向著安民軍的營寨走了過去。
晏元愷看著從他身邊經(jīng)過的許偉曄,頓時心頭一震,他知道許偉曄已經(jīng)開始懷疑他了,若王嗯英手里的那封情報真的有確鑿的證據(jù),他的死期也就不遠(yuǎn)了。
跟在晏元愷身邊的一名親兵,這個時候默默的抬起了手,張弓搭箭就要解決了許偉曄。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晏元愷握住了那桿蓄勢待發(fā)的箭矢,道:“眾目睽睽之下,若是殺了許偉曄,那我是涼州派來的密探這件事就做實了,那么多雙眼睛看著呢!我想脫身也沒有辦法?!?/p>
“嫁禍給王嗯英就是了。”那親兵說道:“這件事我們來處理,你把心放肚子里就行了。”
“不行?!标淘獝鸬吐暤溃骸氨澈笾屑灰皇巧底诱l看不出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我自有辦法脫身。”
那親兵無奈,只能收起了弓箭,可是這一舉一動都被寨墻上的王嗯英看了個清楚,他沒有提醒許偉曄,就是想讓晏元愷動手,一旦晏元愷動了手,那他是涼州探子這件事就做實了,他想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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