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guī)滋鞎r間也不是不可能。”蔣向陽可不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他知道若是想要保住幽州道,這個時候就必須力挺晏元愷,哪怕晏元愷真的是李朝宗的人,也要在解決了幽州叛亂之后再說。
“若是一張告示就能讓諸位相信晏將軍是李朝宗的人,那我想你們也沒幾天好日子過了?!笔Y向陽繼續(xù)說道:“今天我們除掉了晏將軍,明天安民軍再寫一份告示,上面編排一點麴將軍的事,那是不是也讓王爺把您給殺了?”
“我怎么可能是李朝宗那叛逆的人?”麴鴻信說道:“我對王爺那是忠心耿耿?!?/p>
“王爺?”蔣向陽淡淡的笑了起來,說道:“麴將軍,你對哪個王爺忠心耿耿呢?是涼州的李朝宗,還是身在長安的晉王,亦或者是齊王和淮王?”
“你這是強詞奪理,我自然是忠于楚王殿下?!濒瘌櫺炮s緊說道。
“你怎么證明?”蔣向陽立即問道。
“這還需要證明嗎?”麴鴻信說道。
“那我說城里的告示也是假的,也不需要證明?!笔Y向陽說道:“那就是安民軍使用的離間計。”
“王爺。”蔣向陽拱手向著劉子騰行禮,道:“這件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若是這個時候我們將晏將軍罷官免職帶回冀州受審,那得力最多的就是安民軍,安民軍沒辦法對付晏將軍,才會想出這種低劣的辦法,王爺可不能毀了自己的左膀右臂啊!”
“我現(xiàn)在都懷疑安民軍也是李朝宗弄出來的,就是為了讓晏元愷出面解決,在王爺這里表現(xiàn)自己?!彼卧獎渍f道:“將更多的軍隊交到他的手上,最后帶著這些軍隊反了王爺,最后全都便宜李朝宗了?!?/p>
“那宋將軍這么想置晏將軍于死地,是不是也想控制豐州守軍,然后帶著豐州軍投靠李朝宗?”蔣向陽厲聲喝問道。
他現(xiàn)在是看明白了,這些人只顧著自己的利益,根本就沒想著劉子騰的死活,只要讓他們控制了豐州道的大軍,那時候到底還認不認劉子騰這個王爺,誰能知道呢?
“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宋元勛被蔣向陽這么一喝問,也是有些亂了方寸。
“敢問諸位將軍,現(xiàn)在辦了晏將軍,你們誰能代替他解決了幽州的問題?”蔣向陽看了那些將軍一眼,隨后又看向劉子騰說道:“王爺,我不知道這份告示到底是真是假,我也沒本事判斷出來,但是這個時候正是用人之際,我們也沒有辦法證明晏將軍就是涼州方面派了的密探,索性我們暫時就當(dāng)不知道,讓晏將軍繼續(xù)指揮幽州軍對安民軍作戰(zhàn),等到戰(zhàn)事平息,我們在讓晏將軍回來解釋一番就是了?!?/p>
一直作壁上觀的劉子騰看著一直在為晏元愷辯解的蔣向陽,心里也是一陣的唏噓,整個大堂內(nèi)站了這么多人,他是唯一一個從全局考慮問題的人,或者說很多人都再從全局考慮問題,可是他們卻沒有站出來。
“難道我?guī)は戮蜎]有比晏元愷更優(yōu)秀的將軍了嗎?”劉子騰假裝氣惱的問道。
“王爺,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真的沒有?!笔Y向陽即使是面對劉子騰,依舊是不卑不亢的說道:“諸位將軍想的是什么,想來您也看的清楚,他們根本就沒考慮到幽州的危局,一旦幽州有失,不管是冀州還是晉州,都會直接暴露在敵軍的攻擊范圍之內(nèi),那時候我們在北方可就危險了?!?/p>
“而且幽州一旦失守,我們和邊軍的聯(lián)系可就斷了。”蔣向陽繼續(xù)說道:“那是大楚北方的門戶,一旦異族來犯,我們的糧草輜重又供給不上去,那大楚的北方危矣!”
“王爺,末將愿意去一趟幽州,解決幽州的安民軍?!濒瘌櫺庞X得自己的機會來了,趕緊站出來說道:“我一定解決了安民軍這個隱患,守住幽州全境。”
“我不是讓你守住幽州,是奪回幽州半壁?!眲⒆域v看向麴鴻信,說道:“現(xiàn)在幽州半壁還在安民軍手里,只守住半壁有什么用?”
“報……”一名斥候突然沖了進來,單膝跪地道:“啟稟王爺,涼州軍動了,三萬余鐵騎已兵臨幽州薊州交界處,隨時都有可能進入幽州?!?/p>
“好好好,好你個李朝宗好你個路朝歌,趁火打劫是不是?”劉子騰一巴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怒喝道:“你打我幽州我就打你陽州,這都是跟你們學(xué)的。”
“王爺,末將愿意領(lǐng)兵去打陽州?!彼卧獎渍境鰜碚f道:“定將陽州打下來獻給王爺?!?/p>
劉子騰也是氣大勁了,他現(xiàn)在手里哪還有能夠調(diào)動的軍隊??!除了駐守冀州的軍隊,他能調(diào)動的軍隊全在豐州了,可是豐州的駐軍這個時候也不能動,還要防備著朝廷。
宋元勛也是立功心切,他也忽略了兵力上的短缺這一個問題,想占領(lǐng)陽州道,你沒有十萬八萬人,你都不敢出兵,畢竟陽州可是有不少涼州駐軍,而且現(xiàn)在的涼州可是占領(lǐng)了雍州,想要支援上來,可比以前輕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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