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馬車的車門被狠狠的推開,只見邱鴻文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道:“老子就在這,你們兩個要殺要剮我眉頭都不皺一下,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今天我就在這,要殺就趕緊動手?!?/p>
“你還有脾氣了?!笔禈房粗埋R車的邱鴻文,道:“你哪來的那么大的脾氣?啊?當(dāng)初被賣的是我們兩個,若不是人家豁出命去救我們,你現(xiàn)在就只能去給我們燒紙了?!?/p>
“當(dāng)時的情況,路朝歌只答應(yīng)了放過我,可我的家人怎么辦?”邱鴻文說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可是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家人死在泉州城嗎?我當(dāng)初就想過了,憑我在紅杉軍里的威望,保住你們兩個我做不到,但是保證你們兩個的家眷我肯定能做到,只是誰曾想后面的事超出我的掌控了,我能怎么辦?我若是什么都能算到,當(dāng)年我就不該和林成祖起兵造反。”
“你們有路朝歌的保證,我呢?”邱鴻文繼續(xù)吼道,這么久他心里其實也很憋屈,只不過這些話他沒人說罷了,現(xiàn)在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也沒什么不能說的了。
“我可以死,當(dāng)初咱們兄弟在戰(zhàn)場上,哪個不是出生入死的,誰在乎過生死?!鼻聒櫸恼f道:“可是我的家人怎么辦?你告訴我,當(dāng)時你要是處在我的位置上,你要怎么辦?”
路朝歌雖然站的有點遠,但是他們的對話路朝歌都能聽見,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當(dāng)初承諾給邱鴻文的,好像確實是沒提到他的家人,可這個鍋路朝歌可不想背。
“邱鴻文,你說話可別以偏概全?!甭烦鑾е鴥蓚€小家伙幾步來到了馬車前。
“見過秦王殿下?!贝蠓蛉粟s緊躬身行禮。
“免禮?!甭烦枵f道。
“邱鴻文,當(dāng)初我可是說了,順帶著把你的家眷接出泉州城,來長安城生活的?!甭烦枵f道:“當(dāng)時在場的很多人可都聽見了,你可別冤枉我。”
廖泰初和石康樂兩人又看向了邱鴻文。
“對,你確實是說了?!鼻聒櫸恼f道:“但是,要是把我換成你,你能不能信那些鬼話?靠你們錦衣衛(wèi),就把這么多人從泉州接出來,我知道你們的錦衣衛(wèi)厲害,可再厲害的錦衣衛(wèi),斗得過數(shù)萬大軍嗎?”
“那我不管,當(dāng)初我可是答應(yīng)你了,這件事你就不能怪我,誰讓你不信我呢!”路朝歌說道:“你看,老廖和老石就信了,我是不是把人接回來了?!?/p>
“你這是耍無賴?!鼻聒櫸恼f道:“若不是你挾持了林成祖,你以為你能活著離開泉州?你以為所有的錦衣衛(wèi)都和你一樣,能想到挾持一個政權(quán)的皇帝?”
“額……”路朝歌不知道怎么反駁了,畢竟挾持皇帝這種事,確實不是什么人都能想出來的。
“但凡你當(dāng)初讓鄭洞國的軍隊往泉州方向動一動,你的話我都能信?!鼻聒櫸睦^續(xù)說道:“可是你沒有任何動作啊!那我能怎么辦?我不能看著我家人死吧!”
“合著整件事還是我不對了?”路朝歌看著邱鴻文說道。
“你看你,這好像還真是你不對了?!绷翁┏踔溃@件事掰扯不清楚,有個臺階就趕緊遞到邱鴻文面前,能下來就趕緊下來,至于路朝歌委不委屈的,人家也不可能在乎。
“你也覺得是我不對?”路朝歌看向了石康樂問道。
“我沒有?!笔禈氛f道:“但是,你當(dāng)初和人家說清楚?。∈遣皇??”
“那你還不是覺得我不對嗎?”路朝歌沒好氣的說道:“我就納悶了,你們是怎么把整件事最后怨到我頭上的?”
“您大人有大量,這點小事就不要往心里去了嘛!”廖泰初笑著說道。
“行行行,你們真行?!甭烦枵f道:“合起伙來欺負人是吧!就你們有兄弟?。∥衣烦栊值苡械氖?,你等我把我的那些兄弟叫來的?!?/p>
“路朝歌,你讓人把我?guī)У介L安城,想怎么處置我?”邱鴻文看向路朝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