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軍布置好了一切,等著涼州軍自投羅網(wǎng),可就在他們滿心希望的等待中,一天時間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了,羽林軍不僅沒等到人,還白白浪費了一天的時間,他們的存糧本就有限,現(xiàn)在更是達到了一個危險的臨界點。
知道自己計劃失敗的營將軍,垂頭喪氣的來到詹元思面前請罪
“我有負將軍所托。”營將軍羞愧的說道:“沒能將涼州軍引出來,還平白讓兄弟們在這里耗了一整天,讓本來就不多的糧食變得更加稀少,請將軍責(zé)罰?!?/p>
“將軍不要自責(zé)。”詹元思看著跪在地上請罪的營將軍,將他扶了起來,道:“這本就不是將軍的過錯,若不是我疏忽大意,也不會造成今天的局面,將軍且放寬心,一時的成敗并不能代表什么,我們都要往前看,總有機會幾百涼州軍,還請將軍多多幫助我,讓我們一起擊敗涼州軍?!?/p>
“多謝將軍寬慰。”營將軍感激的說道:“只要將軍一聲令下,卑職定肝腦涂地?!?/p>
就在詹元思和營將軍上演‘將相和’的時候,于吉昌已經(jīng)帶著人開始奔向長安城到?jīng)鲋莸募Z道,不過他們的行動依舊隱秘,一路上始終保持著小心謹慎,襲擊糧道可不是小事,一旦提前暴露的目標(biāo),那他帶領(lǐng)的這三千多人很可能就成了甕中之鱉。
依靠著大量的戰(zhàn)馬,涼州軍可以快速的奔向糧道,而此時涼州軍準(zhǔn)備襲擊糧道的消息還沒有傳回長安城,詹元思派出去的傳令兵此時還在奔向長安城的路上,而于吉昌帶領(lǐng)的大隊人馬雖然晚了他一天出發(fā),但是因為涼州軍現(xiàn)在一人雙馬,此時卻已經(jīng)趕在了傳令兵的前面。
“大家堅持住,一定要趕在詹元思的傳令兵趕到長安城之前,對押運的糧草進行突襲?!庇诩蛄嗣蛞呀?jīng)有些干癟的嘴唇,喊道:“打完了這一仗,咱們就回涼州,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嘍!”
又是一天一夜的長途奔襲,此時的涼州軍已經(jīng)從一人雙馬變成了一人一馬,雖然奔襲途中可以換乘戰(zhàn)馬,可羽林軍配備的戰(zhàn)馬在耐力上確實不如涼州軍自己配備的戰(zhàn)馬,無奈之下的涼州軍只能將繳獲的戰(zhàn)馬全部放棄。
經(jīng)過連續(xù)兩天兩夜的長途奔襲,涼州軍派出去的斥候,終于發(fā)現(xiàn)了長安城運往涼州道楚軍大營的糧草。
而此時的長安城下,那名傳令兵剛剛趕到,可因為時間的原因,長安城城門早已落鎖。
“快快打開城門,又緊急軍情呈報太子殿下。”傳令兵經(jīng)過長途奔襲,此時也是強撐著身體,喊道:“詹元思將軍有緊急軍情呈報太子殿下。”
城上巡城禁軍一聽是緊急軍情,立即叫人打開城門,雖然大楚有宵禁制度,可在遇到緊急軍情或者極特殊的情況下,即使落鎖的城門一樣要打開。
重重的長安城大門緩緩打開,傳令兵打馬沖進了長安城,此時已經(jīng)開始宵禁,道路上根本沒有行人,傳令兵可以放開了跑,其實就算有行人,傳令兵依舊可以放開了跑,那些路上的百姓若是躲避不及被撞死,那還真就是白死,而且若是因為撞人導(dǎo)致傳令兵或者信使身死,致使緊急軍情沒能第一時間送到皇帝的手中,導(dǎo)致戰(zhàn)事失利,那被撞死的那人的家眷也會跟著倒霉,至于倒霉的程度,就取決于戰(zhàn)事的大小或者情報的重要性了。
傳令兵一路沖到皇城城下,守城的禁軍早就聽到了傳令兵的呼喊聲,皇城的城門早已打開,傳令兵來到皇城前,翻身下馬直接趴在了地上,兩名禁軍上前將傳令兵扶起,傳令兵沙啞著聲音,道:“快帶我去見太子殿下,緊急軍情刻不容緩?!?/p>
兩名禁軍攙扶著傳令兵向著太子的寢宮而去,一邊走還一邊卸下傳令兵身上的戰(zhàn)刀,順便把傳令兵的上上下下摸了一遍,不管禁軍小心謹慎,若是這人冒充傳令兵‘刺王殺駕’,那他們這些禁軍都討不到好處。
劉子鈺監(jiān)國多年,在監(jiān)國的崗位上可以說是兢兢業(yè)業(yè),那是一刻也不敢懈怠,往往都要到子時才會就寢,可就算他如此的兢兢業(yè)業(yè),大楚的狀況依舊越來越差,大楚境內(nèi)亂民四起,更是有紅杉軍公然反叛,還占據(jù)了大楚兩道之地,數(shù)次派兵征討卻都是無功而返。
劉子鈺的貼身太監(jiān)剛剛服侍他躺下,在他剛剛要睡著的時候,貼身太監(jiān)又闖了進來,道:“殿下,詹元思急報?!?/p>
劉子鈺滿心歡喜的坐了起來,原本以為是剿滅了涼州軍,可傳令兵的話卻給了他當(dāng)頭一棒。
“啟稟太子殿下。”傳令兵此時已經(jīng)不能自己站立,只有在兩名禁軍的攙扶下勉強站著,道:“詹將軍急報,涼州軍有可能要襲擊大軍糧道”
“可能?”劉子鈺冷冷的看著傳令兵,道:“詹元思就沒有可靠的消息傳來嗎?”
“回殿下的話?!眰髁畋f道:“這也只是詹將軍的猜測,還請殿下早做準(zhǔn)備?!?/p>
劉子鈺揮了揮手,讓禁軍將傳令兵帶下去休息,又對貼身太監(jiān),道:“讓禁軍副將闞元洲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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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鈺雖然不滿意詹元思在軍情中的模棱兩可,可也不敢大意,這次運出去的這一批糧草可是足夠二十萬人半個月之用,一旦這批糧草出了問題,那對于前線的楚軍打擊是十分巨大的,而且如此龐大數(shù)量的糧草,想要全部裝車就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完成的,再算上路上運送的時間,前線的楚軍可能就要餓肚子嘍!
時間不長,闞元洲趕到了劉子鈺的寢宮。
“殿下,闞將軍到了。”劉子鈺的貼身太監(jiān)站在寢殿門外說道。
“進來吧!”此時的劉子鈺已經(jīng)穿戴整齊,從臥房走了出來說道。
闞元洲進了寢殿,單膝跪地,道:“闞元洲奉命前來?!?/p>
“起來吧!”劉子鈺揮了揮手,道:“剛才詹元思傳來消息,說涼州軍要襲擊糧道,這件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