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的話音落下,一個人從中軍帳內(nèi)走出來,丁宏盛看到來人的時候,大驚道:“朱正初,是你。”
沒錯,這個人就是和丁宏盛交好的那個紅杉軍將軍,而朱正初這個名字就是他在紅杉軍之內(nèi)用的假名字。
“重新給你們介紹一下。”路朝歌笑著說道:“這位就是安插在你們紅杉軍的內(nèi)線,涼州錦衣衛(wèi)百戶莊弘業(yè)?!?/p>
“朱正初,枉我丁宏盛以兄弟之情待你,你確是涼州密探?!倍『晔柭暫鸬溃骸拔艺媸窍沽搜?,居然對你掏心掏肺,朱正初你不得好死?!?/p>
“各為其主罷了。”莊弘業(yè)淡淡的笑了笑,道:“以后叫我莊弘業(yè)?!?/p>
“以后?沒有以后了?!倍『晔⒌溃骸敖袢漳阄叶嗽俅螖嗔x,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你看看,你的一片好意人家根本不接受。”路朝歌拍了拍莊弘業(yè)的肩膀,道:“還是算了吧!不是所有人再知道你的身份后能把你當兄弟的,他是個忠義之人,讓他這么活下去就是一場煎熬?!?/p>
“少將軍,再給我點時間。”莊弘業(yè)低聲道:“畢竟我虧欠他的,他是個有本事的,若是愿意為我涼州效力,對我涼州也有好處?!?/p>
“那你抓緊吧!”路朝歌道:“一刻鐘的時間,過了一刻鐘,這些人就裝車送長安了?!?/p>
“謝少將軍。”莊弘業(yè)說道。
“中軍帳借給你用?!甭烦璧溃骸八麄?nèi)羰桥芰?,我拿你試問?!?/p>
莊弘業(yè)從人群中又拉出了幾個人,這幾個人都是在紅杉軍的時候和他交好的,他不想看著他們就這么被交到朝廷的手里,這些人一旦交到朝廷手中,那等待他們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路。
“看來你們和莊弘業(yè)的交情不怎么樣?!痹谇f弘業(yè)走后,路朝歌笑著說道:“那就這樣吧!把這些人關(guān)進囚車,一并送往長安城交給劉子鈺?!?/p>
“我投降,我投降?!币幻t杉軍的將領(lǐng)跪地祈求道:“請少將軍寬容,我愿意投降少將軍,給少將軍當牛做馬?!?/p>
“你也配喊我家少將軍?!闭驹谒砗蟮膬擅麘?zhàn)兵死死的按住了那名將領(lǐng),道:“再敢亂喊割了你的舌頭。”
“就你們這些人,我是真的看不上?!甭烦璧恼f道:“你說你們能做什么?打仗打仗不行,禍害百姓那是一個頂倆,我收了你們豈不是壞了我涼州軍的名聲?你們最大的作用就是被我送到長安城,然后把我干爺爺?shù)募揖鞊Q出來,至于你們的結(jié)果那不是我關(guān)心的,其實從騎兵叛亂的那一刻開始,你們的命運就已經(jīng)決定了,別掙扎了放棄吧!”
“路朝歌,你難道就不是叛亂了嗎?”廖泰初冷哼道:“你比我們也好不到哪去,你不過就是披著一層朝廷大臣的‘外衣’罷了,扒去你的‘外衣’你可能還不如我們呢!”
“那你也去披上一層??!”路朝歌笑著說道:“想當官,殺人放火受招安嘛!你們倒是讓朝廷詔安你??!”
“路朝歌,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們。”廖泰初說道:“你把我們送到長安我沒什么可說的,但是我有要求?!?/p>
“說吧!”路朝歌想了想,道:“看在你們對我還有用的份上,只要不過分我可以滿足你們?!?/p>
“一路上我要有大將軍的待遇。”廖泰初道:“我要有尊嚴的趕到長安。”
聽了廖泰初的話,路朝歌頓時大笑了起來,他笑的各位肆意妄為,他好似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一般。
突然,路朝歌面色一冷看向眾人,道:“廖泰初你給我聽好了,涼州軍的諸位也給我聽好了?!?/p>
路朝歌頓了頓,說道:“尊嚴只在刀鋒之上,真理只在弓弩射程之內(nèi),向別人乞討是乞討不到尊嚴的,只會讓人更加的看不起你們。”
“聽明白了嗎?”路朝歌大聲吼道。
“呼、呼、呼!”一眾人齊聲呼和。
“押上囚車?!甭烦璐笫忠粨]說道。
一刻鐘之后,莊弘業(yè)從中軍帳走了出來,看他的表情路朝歌就知道他失敗了,不過這也能夠理解,從傳回來的各種情報上來看,丁宏盛的是個忠義的人,而那些跟莊弘業(yè)交好的人,基本上也都是忠義之人。
路朝歌擺了擺手,讓人將丁宏盛幾人從中軍帳內(nèi)帶了出來,然后和廖泰初他們一起押上了囚車,這些人會在于吉昌的押送下前往長安城,將袁庭之的家眷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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