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陸嘉平被俘,束修文的所有計劃已經(jīng)毫無保留的暴露在了涼州軍面前,這也標致這涼州軍已經(jīng)完全掌握了這場戰(zhàn)爭的主動權,至于后面要怎么打,那就要看鄭洞國如何安排了,減少損失才是關鍵。
耿星洲在將斥候派出去了之后,立即讓人帶著陸嘉平前往大營和鄭洞國匯合,這么重要的情報必須在第一時間進行匯報,以防止因為情報的缺失,導致鄭洞國錯估戰(zhàn)場形勢。
二十多名耿星洲的親軍帶著陸嘉平一路趕往涼州軍大營,他們這一路不敢耽誤,狂奔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趕到而來涼州軍營。
鄭洞國看著被帶到自己眼前的陸嘉平也是一陣驚訝,他跟云州軍打了兩仗,兩仗打下來除了那兩個被強行抓住的活口將軍之外,一個俘虜都沒抓到,而這個陸嘉平卻是第一個主動投降的將軍。
“我還以為云州軍就沒有愿意投降的將軍呢!”鄭洞國看著陸嘉平說道:“我之前也抓了兩個將軍,想來你也應該認識,姚嘉禎和杜冠玉他們兩個你很熟悉吧?”
“不可能,他們在麗水城里,怎么可能被抓住。”陸嘉平開口道。
“看來束修文給他們的任務是堅守不出?!编嵍磭χf道:“不過他們好像不太聽話,擅自出了麗水城,然后一不小心就被我的人抓住了?!?/p>
“剛才我的人跟我說,你知道云州軍其他人的藏身地。”鄭洞國展開一幅輿圖,道:“指給我看看?!?/p>
陸嘉平已經(jīng)指過一次了,在指一次也不是什么難事,畢竟已經(jīng)放下了心里負擔,當背叛成為了常態(tài),那就不再是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鄭洞國拿著被點好的輿圖看了看,道:“去把錢將軍和魏將軍請來。”
不多時,錢毅謙和魏東亭來到中軍帳,鄭洞國將輿圖展開在兩人面前,道:“四個地方四萬人,你們誰去?”
魏東亭還沒反應過來,錢毅謙就一把將輿圖搶了過去,道:“我去。”
“帶兩萬人走,一萬騎兵一萬步卒?!编嵍磭溃骸笆O碌囊蝗f人交給副將。”
“領命?!卞X毅謙行禮道。
“錢將軍,咱倆出去打一架?!蔽簴|亭看著得意地錢毅謙,道:“贏了你去,輸了我去?!?/p>
“軍情如火豈能耽擱?!卞X毅謙緊緊攥著輿圖,道:“這次魏將軍沒能拔得頭籌,下一次想必一定可以,我先帶兵走了,麗水城就交給你們了?!?/p>
說完,錢毅謙轉身離開了中軍帳,魏東亭看著離開的錢毅謙,又看向了鄭洞國,道:“你就不能把我單獨叫過來?”
“那不是以權謀私嗎?”鄭洞國笑著說道:“我這么大公無私兩袖清風的人,怎么可能干這種事?!?/p>
“你行?!蔽簴|亭惡狠狠的瞪了鄭洞國一眼,道:“別讓我回懷遠城,回去有你好受的?!?/p>
說完,魏東亭也離開了中軍帳,待魏東亭離開之后,鄭洞國看著眼前的陸嘉平,道:“既然你跟姚嘉禎和杜冠玉很熟悉,那就把你們關在一起吧!”
“萬萬不可啊將軍?!标懠纹降溃骸叭羰撬麄冎牢彝督盗速F軍,他們一定會活活打死我的。”
“那你幫我個忙吧!”鄭洞國想了想,道:“幫我把城里的薛天翰勸降了,我就把你單獨關起來,你看怎么樣?”
其實陸嘉平不是很想在云州軍這些將軍面前露面,最好是能直接被送到?jīng)鲋萑?,然后一輩子不和這些人見面才好,可是看鄭洞國的表情,已經(jīng)很明顯了,若是自己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他肯定把自己和姚嘉禎他們關在一起,那兩個人可是束修文的死忠,讓他們知道自己投降了涼州軍,那自己肯定就沒活路了。
在經(jīng)過一番思想斗爭之后,陸嘉平咬了咬牙,道:“我愿意幫助將軍勸降麗水城守軍。”
“帶他去麗水城?!编嵍磭L身而起說道。
陸嘉平在押送之下來到麗水城,當城頭的薛天翰的時候,內(nèi)心頓時升起了一陣無力感,三天的時間,涼州軍的投石車只停了那一個上午,然后就再也沒有停歇過,就算是麗水城足夠堅固,可是眼看著也堅持不了多久了,保不齊再來幾輪齊射,麗水城的城墻就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