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詹元思走到雍州道沙盤前,說道:“涼州軍這次進入雍州道不過是小股部隊,但是從傳回來的情報看來,這股部隊皆是騎兵,機動性極強,領兵之人應該就是之前進入過雍州道路朝歌的親兵。”
詹元思侃侃而談,看了眾人一眼,繼續(xù)說道:“我羽林軍的騎兵數量與敵軍相當,所以我認為,我們應當派出騎兵追擊敵軍,其余戰(zhàn)兵找一合適的地方設伏,在我們的騎兵將敵軍引入包圍圈之后,迅速進行合圍,達到一擊必殺剿滅敵軍的最終目的。”
諸位將軍聽了詹元思的策略,也都頗為贊同,在相互交流了一番之后,一名營將軍說道:“將軍,此戰(zhàn)略倒是行之有效,關鍵是我們要在什么地方設伏才是關鍵,若是設伏的地點太明顯,很容易就會讓敵軍察覺,而且雍州道之內多是大平原,想要找到設伏的地點并不容易?!?/p>
“敵軍不上當只能說是誘惑不夠大?!闭苍嫉溃骸爸灰医o出足夠大的誘惑,我就不信他能忍得住不上當?!?/p>
“將軍準備了什么誘惑?”另一名營將軍說道:“難道將軍準備用自己當誘餌?”
“沒錯。”詹元思道:“我就不信他們能頂得住這么大的誘惑,我可是羽林軍的將軍,我就不信他能頂得住這么大的誘惑。”
詹元思這次真的是豁出去了,他知道自己想要得到就必須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這一次只要能搏成功,那他就算是在羽林軍之中站穩(wěn)腳跟了,雖然現在很多人被他拉攏,那也不過就是看好他的為人,在領軍作戰(zhàn)上,他們還是看不上他這個空降的將軍的。
“報……”一名斥候進了中軍帳,道:“啟稟將軍,兩天前,涼州軍攻陷開濟縣,殺了縣令等一眾官員后向北逃竄。現在具體在哪里還需要進一步探查?!?/p>
“把羽林軍所有的斥候派出去?!闭苍嫉溃骸耙浪蓝⒆耻妱酉颍豢潭疾辉S讓他們消失在視野之內?!?/p>
于吉昌帶著手下騎兵,在大路上疾馳,他此行根本就沒有具體的目的地,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將羽林軍牽制在雍州道之內,若是還能把長安城內的禁軍調動起來,那他這一趟可以說是功勞巨大。
“報……”一名戰(zhàn)兵騎馬狂奔而來,喊道:“前方五里有一村莊。”
“繞過去繞過去?!庇诩蠛暗溃骸安豢审@擾百姓,繞過村莊之后休息?!?/p>
不管到哪里,涼州軍的軍律始終都約束著涼州軍,不管是誰家的百姓,說到底都是自己的同胞,而且于吉昌也有意要在雍州道樹立起涼州軍的良好形象。
于吉昌帶著人繞過村莊,找了一片空地休息,除了留下一部分人進行警戒外,其余人開始修整,不只是人需要休息,他們的戰(zhàn)馬一樣需要休息。
“老于,你說羽林軍怎么還沒有反應?!庇萦佬伦龅接诩磉叄溃骸斑@都打下三座縣城了,難不成羽林軍已經支援過去了?”
“不應該?!庇诩龑⑹种械母杉Z掰開,一半遞給了虞永新,道:“我估計是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再等等”
“還等?”虞永新接過干糧說道:“在等羽林軍弄不好都進涼州道了。”
“沉住氣。”于吉昌拍了拍虞永新的肩膀,道:“老黎就因為太心急,把自己都搭進去了,我不想你們也搭進去,該赴死的時候我不介意大家跟著我赴死,可能活著為什么不好好活著,只有活著才能做更多的事。”
“那接下來怎么辦?”虞永新聽到黎成益的名字,聲音也低沉了下來,道:“在打幾座縣城?”
“有機會就打?!庇诩肓讼耄溃骸叭羰悄艽蛞蛔?,我也不介意試一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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