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甭烦鑼ι磉叺膫髁畋f道:“兩翼軍隊向中央戰(zhàn)場靠攏,加強連接點的防御,將敵軍擋住?!?/p>
隨著路朝歌和瀟文昭的軍令傳達到了戰(zhàn)場上,整個戰(zhàn)場都開始圍繞著中央戰(zhàn)場運作了起來,紅杉軍想要擊破當面之敵,配合重甲對涼州軍發(fā)動進攻,而涼州軍的兩翼則要牽制并阻擋住紅杉軍,讓中央戰(zhàn)場上的戰(zhàn)兵,可以從容的解決了紅杉軍的精銳重甲步卒。
經過兩道軍令之后,原本漫長的戰(zhàn)線瞬間縮短,并且全部集中向了中央戰(zhàn)場,這就給了涼州騎軍機會,他們一直游弋在戰(zhàn)場的外圍,壓制正面戰(zhàn)場上的敵軍,現在戰(zhàn)場進步一縮小,敵軍的后背直接暴露了出來,他們現在就有機會突襲敵軍的后背了。
路朝歌自然也看到了這個機會,他立即傳令給原本游弋在戰(zhàn)場外圍的騎兵,開始突襲敵軍暴露在外的軍隊。
高宏杰一馬當先沖了出去,他已經憋的太久了,從這場戰(zhàn)斗開始,他們就沒有正兒八經的和敵人交過手,這可把他們給憋屈壞了。
要知道,涼州軍的騎軍,從來都是戰(zhàn)場上的主角,他們自然也不想當這個配角了,現在機會終于來了,而且敵軍的在向中央位置收縮,這個時候正是軍陣最松散的時候,這么好沖陣的機會,他們怎么可能就這么放過。
高宏杰躍馬揚刀,第一個沖進了敵軍松散的軍陣,戰(zhàn)刀不斷揮砍下去,帶走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在戰(zhàn)場之上,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也許幾個呼吸之前還陪在你身邊的袍澤,轉瞬之間就倒在了地上。
涼州騎軍的突襲也在瀟文昭的意料之中,但是他沒有騎兵去對涼州騎軍進行牽制,為了能夠保住重甲,他也就只能放棄一些人,盡可能的讓軍隊向中央戰(zhàn)場靠攏,從而達到協(xié)助重甲突破涼州軍戰(zhàn)線的目的。
“瀟文昭,你還真是豁得出去??!”路朝歌看著戰(zhàn)場上的變化,喃喃自語道:“不過你以為這就完事了?”
“傳令。”路朝歌開口道:“命令秦正武從正面突襲敵軍營寨,給瀟文昭一點點驚喜?!?/p>
命令隨后傳達了出去,一直沒有動作的秦正武在得了命令之后,率領麾下萬余騎兵直撲紅杉軍營寨。
“少將軍,為什么不讓秦將軍直接抓了瀟文昭?”魏子邦好奇的問道:“不是說擒賊先擒王嗎?”
“你看整個戰(zhàn)場之上,有沒有瀟文昭的指揮有什么區(qū)別?”路朝歌說道:“就算是抓了瀟文昭,換另一個紅杉軍的將領站在那里,也可以縱觀整個戰(zhàn)場的局勢,他也一樣會作出和瀟文昭相同的判斷,下達相同的命令,所以抓不抓瀟文昭根本就沒有意義?!?/p>
“更何況,若是讓秦正武去抓瀟文昭,他們很有可能陷入包圍之中。”路朝歌說道:“這可是個賠本的買賣,我是絕對不會這么做的?!?/p>
“原來是這樣?!蔽鹤影钜荒槍W到了的模樣。
秦正武帶著人突入紅杉軍營寨,瀟文昭立即命人迎了上去,即使不能將涼州騎軍全都留在這里,那也要給他們造成足夠的殺傷,這一晚上涼州騎軍已經來來回回突入營寨好幾次了,真是把紅杉軍的營寨當成后花園了。
不過事與愿違,他雖然派出了大量人手去堵截涼州騎兵,收到的效果卻是微乎其微,畢竟涼州騎軍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一些,他們沖進營寨之后,只管殺人放火,然后調頭就跑,根本就不和你過多糾纏,哪怕你在他們面前放了一堆可以輕易被斬殺的人,他們連看都懶得看一眼,不是這些戰(zhàn)功沒有吸引力,而是路朝歌的軍令他們可不敢違背。
看著瀟灑離去的涼州騎軍,瀟文昭現在恨不得沖出去追上涼州騎軍,一刀一個的將他們全都給解決了,這些人在戰(zhàn)場上實在是太氣人了,尤其是這一趟又一趟的沖進自己的營地,來了你有本事別撤離,真刀真槍的打一場,可你只知道放火,放了火轉身就跑,算什么本事。
“你說瀟文昭現在知不知道我已經來了?”路朝歌看向一旁的魏子邦問道。
“應該是不知道吧!”魏子邦看了看天色,道:“不過再過一會,估計他就知道了,畢竟馬上就要天亮了,您所在的位置還是很容易被人發(fā)現的?!?/p>
“你說他知道是我來了,會是什么反應?”路朝歌說道:“畢竟當年我在涼州的時候已經坑了他一次了,現在仇人見面那肯定是分外眼紅,能不能一下就打亂他的全部部署?讓他不管不顧的奔著我就殺過來?”
“不能吧!”魏子邦說道:“不管怎么說,他都是全軍統(tǒng)帥,怎么可能因為自己的心情,打亂了所有部署,那不是一個將軍應該干的事?!?/p>
“說不準吶!”路朝歌長長的舒了口氣,道:“人,是最復雜的,保不齊什么時候就干出一點自己都想不到的事來,但愿瀟文昭別忘了自己的身份?!?/p>
“他要是沖出來不是更好嗎?”魏子邦疑惑道。
“有些事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一旦瀟文昭失了方寸,不管不顧的向我沖過來,那這么多部署不就全都浪費了?”路朝歌說道:“而且一旦人發(fā)起瘋來,誰也不知道會出現什么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戰(zhàn)場之上又一次陷入了焦灼,不過這是因為路朝歌還沒有下令對寧永安和他麾下的重甲進行分割,一旦時機成熟了,路朝歌就會在第一時間對戰(zhàn)場進行一次大分割。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名斥候沖到了路朝歌面前,路朝歌看著沖過來的斥候,心里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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