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可不是到季度了,就是單純的要參您?!碧傺茱w說道:“這次您和陛下真是太冒險了,但凡您二位誰出了點什么事,那都是大明的損失?!?/p>
“反正我和我大哥都干了?!甭烦枰桓彼镭i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你們都懟我大哥好幾天了,懟我就懟唄!只要不是只懟我,就行?!?/p>
“您這是來找鞠大人,要回他寫的奏折的?”藤衍飛笑著問道。
“我要那玩意干啥。”路朝歌說道:“參我就參我唄!大不了扣我一個月的俸祿,最多打我一頓板子,我屬于是有恃無恐的那種?!?/p>
“那您這是來干啥來了?”藤衍飛說道:“您可不能在御史臺鬧,這可是陛下的臉面?!?/p>
“我有病,我在御史臺鬧什么??!”路朝歌說道:“我聽說鞠大人被人威脅了是吧!”
“確實有這事?!碧傺茱w說道。
“威脅老爺子的那幾個人呢?”路朝歌問道:“被御林軍抓走了,至于抓到什么地方去了,下官就不知道了?!?/p>
“那肯定死了。”路朝歌說道:“我大哥那邊怎么說的?”
“陛下能說什么呢!”藤衍飛說道:“不過,陛下已經(jīng)做了,不是嗎?”
“也對?!甭烦栊χf道:“我去看看老爺子,老爺子不容易,御史臺的活不好干,天天就得罪人了,這要是沒個人給老爺子撐腰,估計以后這活就得冒著生命危險干了。”
藤衍飛笑了笑沒說話,引領(lǐng)著路朝歌來到了鞠永安工作的地方,此時老爺子正全神貫注的寫著奏折。
“鞠……”藤衍飛剛要喊,就被路朝歌給阻止了。
“你忙去吧!”路朝歌說道:“我進去看看?!?/p>
藤衍飛離開之后,路朝歌走了進去,躡手躡腳的來到了書桌前,看著鞠永安奮筆疾書的模樣,寫的全是罵他路朝歌的話,當(dāng)然了,讀書人罵人怎么能叫罵呢?人家用的詞匯你要是沒點文化,都聽不出來人家是在罵你。
“老爺子,你這就過分了?!甭烦柙谄渲幸惶廃c了點:“你罵人也不能這么罵吧!”
“罵你都是輕的?!本嫌腊蔡痤^看見了路朝歌,那臉‘刷’的一下就耷拉了下來:“你說說你,干的那叫什么事,陛下千金之軀,你就讓他涉險?”
“這個事一會再說?!甭烦枳约鹤Я艘话岩巫?,坐在了鞠永安的對面:“先說另一件事?!?/p>
“想讓我不參你?”鞠永安下意識的護住了面前的奏折:“你路朝歌不是這樣的人吧!”
“誰管這個,我路朝歌敢作敢當(dāng),我干的事我就敢承擔(dān)相應(yīng)的責(zé)任,您該參參,不耽誤,但凡我要是敢做不敢當(dāng),您指著我鼻子罵我,我都不帶回一句嘴的。”路朝歌說道:“我說的是你被威脅的那件事。”
“有什么好說的?”鞠永安說道:“我們這些御史臺的,干的就是得罪人的事,怕得罪人就別來御史臺,更何況陛下已經(jīng)懲罰了那幾個人,還有什么可說的?”
“那也不行啊!”路朝歌說道:“有些事我大哥不方便干,但是我比較方便,我就是來和您老說一聲,這件事我來辦,若是以后還有人敢威脅你,我路字倒過來寫?!?/p>
“你想干什么?”鞠永安說道:“我可告訴你,別胡來?!?/p>
“胡來?”路朝歌說道:“我這手里的刀還沒收起來呢!就有人敢威脅御史臺官員,若是我把刀收起來了,這幫人還不站起來指著我大哥的鼻子罵?”
鞠永安知道路朝歌說的那些人指的是誰,那些威脅他的人,也不過就是被利用的工具而已,他們背后就是世家大族,這些人又開始不老實了,就如路朝歌說的那般,他的刀都沒收起來呢!這幫人就開始嘚瑟起來了,那要是過些年之后呢?保不齊就變成什么樣了。
他也明白了,路朝歌這不單單是為了保護御史臺的官員,也是為了給那些人長長記性,告訴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他路朝歌的刀還沒收起來呢!他路朝歌還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