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緩緩的翻開了手中的書,他努力的讓自己能夠看下去。
不知道看了多久,賀光明出現(xiàn)在了書房外。
“少將軍?!闭驹陂T外的賀光明躬身行禮。
“進來坐吧!”路朝歌放下手里的書說道:“大晚上的,我就不給你上茶了,不然一會回去睡不著了?!?/p>
“少將軍,我不是‘天地院’的人?!辟R光明直接開口道:“我去那邊只不過是想弄死他,他居然騙了我這么多年,我還把他當成好兄弟?!?/p>
“你知道我叫你來干什么?”路朝歌笑著說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辟R光明說道:“賴家慶當時在場,他肯定會告訴你的?!?/p>
“我不信你是‘天地院’的人?!甭烦枵f道:“但是我沒有證據(jù)證明你是還是不是,明白我的意思嗎?”
“在賴家慶抓他之前,我會保護他。”賀光明說道:“若是他死了,我會自己解決了自己。”
“沒那么嚴重。”路朝歌說道:“我要他活著,畢竟他是整個雍州道之內(nèi)‘天地院’最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也是我們現(xiàn)在能掌握的,唯一有機會抓住‘天地院’雍州道最高指揮者的機會,所以他必須活著,明白了嗎?”
“少將軍放心,我明白?!辟R光明說道:“今晚上是我太沖動了,只不過被人騙了這么多年,我實在是受不了?!?/p>
“你生氣的應(yīng)該不是他騙了你這么多年吧!”路朝歌笑著問道。
“對,他騙我倒是沒什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這沒什么大不了的?!辟R光明說道:“可是,他是想害死我,害死我全家,也就是我這些你那嘴嚴,但凡我跟他喝酒的時候,說點什么不該說的,那我就是萬死難辭其咎?!?/p>
“你不是什么都沒說嘛!”路朝歌笑著說道:“結(jié)果還是好的,沒發(fā)生不該發(fā)生的事?!?/p>
“明天開始,我就天天去找他喝酒?!辟R光明說道:“看看能不能從他嘴里套出點什么來。”
“最好別讓他起疑。”路朝歌說道:“我想想有沒有什么辦法,直接把那個人給釣出來?!?/p>
“我感覺難?!辟R光明說道:“他接下來肯定會更加的小心翼翼,甚至可能連和那個人見面,也會把時間推遲,而且見面的地點很可能不是城內(nèi)。”
“你這么肯定?”路朝歌好奇道。
“江湖人的臭毛病?!辟R光明說道:“他也是江湖人,雖然干的是買賣情報的事,但是江湖人有的臭毛病他一樣也有,而且會比我們這樣行走江湖的人更小心。”
“那你用你多年行走江湖的經(jīng)驗思考一下?!甭烦枵f道:“若是他們不在城內(nèi)見面,會選擇什么地方?”
“也就那幾個地方唄!”賀光明說道:“荒村、破廟、破道觀之類的,但是長安城外現(xiàn)在沒有荒村之類的,建設(shè)的太好了,連江湖客接頭的地方都……”
說到這里,賀光明猛的看向路朝歌:“驛站,那些鏢局的驛站,那里魚龍混雜最適合適。”
“我就知道把你找來肯定能有收獲?!甭烦璐笮Φ溃骸懊魈煳揖徒腥巳ラL安城附近的驛站布防。”
“不是長安城附近。”賀光明說道:“少將軍,我回去好好想想,明天早上來給你一個明確的答復(fù)。”
“不是長安城附近的?”路朝歌愣了一下:“那是什么地方的驛站?”
“我現(xiàn)在不能確定。”賀光明說道:“我回去要找驛站分布圖看看,一晚上的時間差不多足夠找到他們可能的接頭地點了,這種事大規(guī)模的撒網(wǎng)容易打草驚蛇?!?/p>
“好?!甭烦椟c了點頭:“明天給我一個,你認為最準確的地點?!?/p>
“少將軍,我這就回衙門那邊?!辟R光明站起身躬身行禮,隨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還有意外收獲。”路朝歌笑著自言自語道:“睡覺睡覺,也許明天會有更多的好消息,我感覺這段時間我是福運蓋頂,我要不要出去賭兩把呢!”
賭,路朝歌是不會碰的,他也不過就是說說而已,家里出了個賭鬼,將來就會出現(xiàn)更多的賭鬼,路朝歌可不想讓自己這么清正的家風(fēng)被污染,老路家怎么能出賭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