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了。”恭叔進現(xiàn)在其實挺尷尬的,回到長安城之后,就接手了太子十尉將軍,這個職位其實不低,而且還是李存寧的身邊人,但是他知道自己在這個位置上坐不長,最為關鍵的是,他的身份很尷尬,前朝遺臣了屬于是,而且是那種沒給李朝宗上過投名狀的。
你可以看看朝堂上的那些前朝老臣,那都是很早就加入了李朝宗麾下的官員,而他恭叔進可是劉子鈺親封的南疆大將軍,在李朝宗登基之前,他還搖擺過一次,現(xiàn)在還能活著站在這里,而且給了他一個養(yǎng)老的職位,已經(jīng)算是李朝宗格外開恩了,這要是換成別人,估計墳頭草都二尺高了。
“沒事,來吧!”符子捷迎合道:“以后大家同朝為官,這禮尚往來的少不了的,而且這就是咱們的余興節(jié)目而已,你只要跟著我們押就是了,自然有少將軍來解決問題?!?/p>
“來吧!”鄭洞國在一旁勸道:“雖然卸任了南疆大將軍,但是太子十尉將軍,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當?shù)?,把你安排在太子身邊,陛下還是信任你的,不如這個位置只能是路人來做,如此可見太子殿下對你也是很器重的?!?/p>
在大明,李朝宗器重你,你在這第一任皇帝這里你可以算是平安無事了,但是能讓李存寧器重你,那你未來算是有了保障了,雖然恭叔進不敢奢望,但是人總是會有幻想的。
“剛才我和鄭將軍出來的時候,可是看見皇后娘娘拎著那根專門打少將軍的棍子進去的?!碧苹⒊颊f道:“你說,一會看見他的時候,他能不能鼻青臉腫?!?/p>
“不至于?!编嵍磭f道:“打人不打臉,朝歌怎么說也是大明的臉面,這要是打了個鼻青臉腫的,那還怎么出去見人,你們說是不是?!?/p>
“這,陛下和皇后娘娘,總是會打大將軍嗎?”恭叔進遠在南疆,對這邊的事了解的不多。
“習慣就好了?!睏钛诱颜f道:“誰讓他總是犯錯呢!遍數(shù)大明律法,也沒什么能治他了,而且他犯的錯誤,壓根就不觸碰大明律法,那就只能用家法處置他了,正所謂長嫂如母,從十二歲開始就被皇后娘娘照顧,那不就跟娘親差不多了嘛!娘打兒子合情合理?。 ?/p>
“他就是活該。”鄭洞國說道:“這一次,死活要往臨時營地去,我?guī)е敲炊嗳硕紱]攔住,那么寬的護城河,他說跳下去就跳下去了,我讓孔沐慈給他用蒙汗藥,正常人幾十倍的劑量,愣是沒把他當場放倒?!?/p>
“后來在臨時營地待了挺長時間,出來之后才暈倒的?!编嵍磭^續(xù)說道:“就這貨的身體素質(zhì),挨頓揍根本就不算事,而且每次挨揍他都挨的不冤。”
“這……怎么說也是王爺,也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打?。 惫暹M說道:“這要是傳出去了,王爺?shù)哪樏妗?/p>
“無所謂的事?!睏钛诱颜f道:“他在長安城已經(jīng)沒什么臉面了,他挨揍的事誰不知道??!”
“西江那邊怎么樣了?”鄭洞國岔開了話題,路朝歌挨揍這種事,一句半句的解釋不清楚,等喝了酒之后,慢慢聊就是了,沒有一頓酒聊不清楚的事。
“就那么回事吧!”符子捷說道:“赫連嗣華那個二貨到現(xiàn)在都沒準備好,只能一拖再拖,陛下的意思是在等半個月時間,若是半個月之內(nèi)赫連嗣華還是沒準備好,那咱們就直接打過去,也不玩那些虛頭巴腦的了,反正早早晚晚都是要打的,現(xiàn)在幾十萬大軍陳兵巍寧關,不打死他們都對不起這么大規(guī)模的兵力調(diào)動。”
“赫連嗣華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鄭洞國說道:“按理說,也沒什么可準備的?。 ?/p>
“他應該是在部署之前他麾下的那些將軍。”宴元愷扔下手中的糕點:“大明進軍幫赫連嗣華拿到兵權,而且他肯定能看出來,大明就沒想著讓霍拓國好,所以就需要有人擋住牧將軍麾下軍隊,我們打霍拓國,肯定是穩(wěn)扎穩(wěn)打,不可能輕敵冒進,那也就是一城一地的得失都至關重要,赫連嗣華八成是想著讓人擋住大明的軍隊,而他則帶人去和自己大哥打個你死我活,等解決了他大哥之后,在掉過頭來和大明一決高下,就是時間拖延的會很長?!?/p>
“牧云之能給他機會?”唐虎臣說道:“幾十萬戰(zhàn)兵,足夠橫推西域諸國了,他手里的那些人,還能擋得???”
“我覺得拖住就可以?!惫暹M也是軍旅中人,對于這些事也很喜歡:“不管用什么辦法,能拖住就可以,給赫連嗣華爭取更多的時間?!?/p>
“關鍵是怎么拖?!狈咏菡f道:“就算是他依托城防工事諸城爭奪,以大明如今的攻城器械之強大,城墻的依托已經(jīng)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了,一座城能頂三天還是四天?若是他敢出城野戰(zhàn),或者采用游擊戰(zhàn)術,那就更不可能擋得住大明戰(zhàn)兵了,我是想不到什么好辦法?!?/p>
“堅壁清野呢?”恭叔進說道:“西域地區(qū)極度缺水,我們就算是后勤補給能隨時跟上,但是水源的問題絕對是個大問題,死水四五天之內(nèi)就會有異味,喝了之后肯定會生病的,這就是個大問題?!?/p>
“水不是什么大問題?!编嵍磭f道:“連山莫樹將軍是西域活地圖,找水絕對不是問題?!?/p>
大明的這幫將軍,一旦說起了戰(zhàn)事,那一個比一個精明,而恭叔進則沒發(fā)現(xiàn),他在慢慢的融入到這個群體之中,不管之前怎么樣,都是軍中之人,很多事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