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飛揚假裝沒看見她的眼色,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大口,紅酒的辛辣順著喉嚨往下滑,卻壓不住臉上的熱。
他能感覺到鄭宸妃的腿在輕輕發(fā)抖,像只受驚的小兔子,連帶著他的心跳也亂了半拍。
鄭宸遠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要去齊州帶什么行李,一會兒說要帶防曬,一會兒說要帶沖鋒衣,完全沒察覺桌下的暗流涌動。
他手里比劃著,說:“飛揚哥,我聽說齊州的趵突泉特別有名,到時候你可得帶我去看看!”
“好啊?!?/p>
朱飛揚應(yīng)著,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鄭宸妃。
她還低著頭,肩膀微微聳著,像只受了驚的小獸,連握著酒杯的手指都在輕輕打顫。
窗外的維多利亞港燈火璀璨,游輪的汽笛聲遠遠傳來,混著餐廳里的爵士樂,像在為這場各懷心思的晚宴伴奏。
朱飛揚望著眼前的三人,忽然覺得,這港島的夜色,比他想象中還要熱鬧。
他放下酒杯,指尖在桌布下輕輕動了動,松開了夾住鄭宸妃小腿的膝蓋。
感覺到束縛消失,鄭宸妃的腿猛地往回縮了縮,像只終于逃出生天的小兔子,只是耳尖的紅,半天沒褪下去。
朱飛揚看著她這副模樣,心里忽然冒出個念頭——這場棋,或許比他預(yù)想的還要有趣。
又是一輪喝酒,大家都有點多,朱飛揚看著三人很是愜意。
酒液在水晶杯壁上掛出曖昧的弧線,鄭宸妃指尖捏著杯腳,指腹能清晰觸到杯壁殘留的涼意,可身體里卻像燃著團暖烘烘的火,從喉嚨一直燒到小腹。
她下意識地并攏雙腿,絲綢裙擺下的肌膚泛起細密的潮熱,連帶著貼身的棉質(zhì)內(nèi)褲都濡濕了一片——這種陌生又羞恥的濕潤感讓她耳尖發(fā)燙,只能借著仰頭喝酒的動作掩飾,心里早已敲定回家后要第一時間換掉衣物。
包廂里的暖光打在每個人臉上,酒精像層柔霧,模糊了彼此的眼神。
鄭宸妃和聞人彩蝶兩個女人湊在沙發(fā)角落,面前的空酒瓶已經(jīng)摞起半尺高,連平日里最注意儀態(tài)的文彩蝶,都松了松真絲襯衫的領(lǐng)口,露出小片白皙的肌膚。
“飛揚哥,你們今天別走了!”
鄭宸遠晃著半杯威士忌,舌頭有些打卷,卻依舊熱情地拍著朱飛揚的肩膀,“這樓上有我常年包的總統(tǒng)套房,我姐有時候辦公累了就在這兒歇腳,你們住這兒正好!”
他說著,又湊近了些,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補充,“我一會兒還有局,約了幾個模特大賽的冠軍,得去湊個熱鬧,就不陪你們了——讓我姐陪你們,成不?”
朱飛揚指尖夾著煙,輕輕彈了彈煙灰,目光掠過鄭宸妃泛紅的臉頰,淡淡點頭:“宸遠,你忙你的?!?/p>
他話音剛落,鄭宸妃就被聞人彩蝶拽了拽胳膊。
聞人彩蝶湊到她耳邊,溫熱的氣息掃過她的耳廓,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清晰地鉆進鄭晨飛耳朵里。
鄭宸妃原本還帶著幾分醉意的眼神瞬間亮了亮,臉頰像是被潑了滾燙的熱水,從臉頰一直紅到耳后根,連脖頸都泛起淡淡的粉色。
“彩蝶姐,你就是個色女!”
鄭宸妃又羞又惱,伸手輕輕推了推文彩蝶的胳膊,聲音卻帶著幾分底氣不足的嬌嗔,“我……我才不怕呢!
有什么好怕的?
頂多就是怕你家男人不敢!”
聞人彩蝶被她逗得笑出聲,指尖刮了刮她的臉頰,語氣帶著幾分戲謔:“你呀,還是太不了解飛揚。
他身邊的女人可不少,我巴不得你能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