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號馬沖線的瞬間,整個旺角馬場像被投入了一顆炸雷。
YdL黑手黨所在的包房里,穿定制西裝的頭目老Kids,猛地將最新款手機砸在水晶茶幾上,屏幕碎裂的脆響之聲混著他的咆哮:“廢物!
你們所謂的內(nèi)幕消息就是個笑話!”
真皮沙發(fā)上散落著上億的投注單,上面“9號”兩個字被他踩在腳下,褶皺里還沾著雪茄灰。
旁邊的副手臉色慘白,顫抖著匯報:“boss,我們投在9號上的資金……足有一萬三千億港幣?!?/p>
頭目抄起桌上裝紅酒的冰桶狠狠砸向落地窗,冰塊飛濺間,能看見他眼底翻涌的血色——這筆錢夠買下半個西西里島,如今卻成了賽道上的泡影。
星條國黑手黨的包間里,穿鱷魚皮靴的男人一腳踹翻了賭桌,籌碼滾落一地,像撒了把廉價的碎鉆。
“三口組那群蠢貨!
說什么9號馬注射了特殊興奮劑,結(jié)果呢?”
他扯掉領(lǐng)帶,露出脖子上的蛇形紋身圖案,“通知下去,讓碼頭的貨停了,我要讓他們知道,惹我們的下場!”
小日子三口組的負責(zé)人更絕,直接抽出腰間的短刀,狠狠扎進實木桌面,刀柄上的櫻花紋被震得發(fā)顫。
“八嘎!”
他嘶吼著,旁邊的手下噤若寒蟬——他們押注的九千多億港幣,幾乎是組內(nèi)三年的流動資金,此刻全隨著8號馬的馬蹄聲,化作了烏有。
作為此次的負責(zé)人,本田次郎癱在包房的真皮沙發(fā)里,指間的雪茄早已熄滅,煙灰簌簌落在定制和服的暗紋上。
他望著窗外賽道上那匹昂首嘶鳴的8號馬,眼底最后一點光也熄滅了——正是他把“9號穩(wěn)贏”的消息遞出去,才換來了黑手黨在橫濱碼頭的三年免費使用權(quán),那片深水港本該是本田家染指東亞航運的跳板。
和服袖擺下的手攥得死緊,指甲幾乎嵌進掌心。
非洲那邊的三十名隱者前幾天在一次行動中全軍覆沒,尸骨至今沒運回大阪,家族祠堂里的牌位還空著一半;歐洲分部剛被人端了三個據(jù)點,叔父在米蘭監(jiān)獄里還沒撈出來。
此刻手機在桌面上震動,是父親的專線。
本田次郎盯著那串跳動的號碼,喉結(jié)滾動了兩下,卻沒敢接。
他仿佛已經(jīng)看見老父手里那根祖?zhèn)鞯亩陶?,正帶著風(fēng)聲劈向他的額頭——家族交代的任務(wù)砸了,還把幾大黑手黨都給拖下了水,這場禍事,怕是要讓他切腹才能謝罪。
港島李家的包房里,李澤華將水晶酒杯摔得粉碎,酒液混著玻璃碴濺在波斯地毯上,像潑了一灘血。
“這次輸了大約1000億元港幣!怎么向父親交代?
家族能原諒他嗎?
還有那個虎視眈眈的弟弟一直在關(guān)注著他。
還有朱飛楊沒有解決呢!”
他咬著牙念出這個名字,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旁邊蔣家公子的臉比紙還白,手里的投注單被揉成了團,上面的“9號”墨跡已被冷汗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