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秒,梅花大廈燈光秀啟動,紫荊圖案覆蓋整座摩天樓,花瓣脈絡(luò)實為熒光管線拼成的資本版圖:花蕊是洪興集團更名的“龍騰資本”,葉脈延伸向淺水灣影視基地、澳門賭場、邵氏院線……而根系深埋地底的部分,用紫外光勾勒出“飛天集團”的隱形圖騰。
王莽在雷鳴掌聲中展開雙臂,仿佛擁抱漫天紅光。
落地玻璃映出他身后的電子屏——香江指數(shù)定格在翠綠巔峰,而角落滾動的小字宣告:“龍騰資本(原洪興集團)今日正式更名”。
慶功宴設(shè)在梅花大廈頂層,香檳塔折射著維港燈火。
王莽將更名文件遞給天養(yǎng)義:“洪興物流車隊全部轉(zhuǎn)給霍家,龍騰資本專注影視投資?!?/p>
文件末頁附注著蠅頭小字:車隊暗艙夾層已改造完畢,適合跨境運輸特殊金屬。
“大宇刑期追加七年?!碧祓B(yǎng)義壓低聲音,“他在獄中咬斷了舉報材料的微縮膠卷?!?/p>
王莽輕笑,指尖彈向香檳杯。
叮鳴聲中,電視直播正回放政權(quán)交接畫面——當紅旗升至頂端時,王莽左胸徽章特寫占據(jù)整個屏幕,沒人注意到徽章邊緣反光處,有0。3秒掠過一組數(shù)字:。
那是他留給阮梅的暗號,婚禮周年亦是澳門賭牌爭奪戰(zhàn)的發(fā)令槍。
“飛天資產(chǎn)報表?!比蠲窡o聲現(xiàn)身,天鵝絨文件夾攤在吧臺。
扉頁猩紅數(shù)字灼目:凈資產(chǎn):5,000,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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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將文件拋向窗外,紙頁在夜風中紛揚如雪。
下方維港海面忽然亮起探照燈,水警輪追逐著一艘無牌照快艇,艇尾翻滾的浪花里,新濠國際的洗罪賬本正被鉛盒封存,沉向馬尼拉海溝。
零點鐘聲敲響時,王莽獨立于停機坪。
腳下是五百米高空的風嘯,香江的霓虹在他眼中流淌成金色血管。
洪興已蛻變?yōu)楸P踞東方的資本巨龍,而飛天集團的觸角正伸向濠江深淵。
他對著耳麥發(fā)出指令,聲線穿透1997年最后的夜色:“通知何老——賭場貴賓廳的牌桌,該換莊了?!?/p>
澳門碎月街的霓虹浸在咸濕海風里,葡京賭場貴賓廳的骰盅揭開瞬間,象牙骰子六點猩紅如血,何老指尖雪茄的灰燼墜落在賬本扉頁,那里用隱形墨水標著“飛天集團34%”。
王莽的金絲楠木煙斗輕叩賭桌邊緣,煙絲明滅間,霍英東的拐杖尖正點向落地窗——窗外維港的夜色被香江交易所電子屏割裂,滿屏刺目的紅!
“羅斯的殘兵敗將咬住澳門元了。”
霍英東將《澳門日報》摔上賭桌,頭版標題如刀:“對沖基金做空澳門元,金管局要求賭牌競標者提交百億現(xiàn)金流證明”。
報紙油墨未干,倒映出王莽眼底的寒芒。
三個月前香江金融保衛(wèi)戰(zhàn)的硝煙未散,羅斯的爪牙已潛過珠江口,在濠江點燃新戰(zhàn)火。
淺水灣影視基地地下三層的合金門嘶鳴開啟。
十五噸金磚在防爆燈下流淌暗河般的光澤,天養(yǎng)義手中的蓋格計數(shù)器掃過金磚縫隙,數(shù)值驟然飆升——輻射殘留!
“何老上個月‘贈送’的南非金礦,摻了切爾諾貝利的廢料?!?/p>
天養(yǎng)生將檢測報告遞給王莽,“澳門金管局若發(fā)現(xiàn)這批黃金,整個競標資格將被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