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令誠臉色一垮,頗有些不情愿。
但在李琚的逼迫的眼神之下,他也只得不情不愿的放下筷子。
隨即看向夫蒙靈察道:“夫蒙將軍此言差矣,這練兵之事,固然是將軍本分,可殿下方才所言,也合情合理。何況,還有本監(jiān)軍在呢,能出什么亂子?!?/p>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還是夫蒙將軍覺得,咱家這個圣人欽封的監(jiān)西域軍機事,連兩百軍卒都控制不了?”
“這”
夫蒙靈察話頭被阻,一張臉頓時黑成了鍋底。
可邊令誠這話,還真就打在了他的七寸上。
畢竟這些日子,邊令誠這個監(jiān)軍之所以不插手西域軍政,完全是因為他不想插手,而不是不能插手。
再者,有圣人欽封這四個字,他夫蒙靈察縱然再不情愿,也不可能明著跟邊令誠對著干。
正如現(xiàn)在,邊令誠打定主意站在李琚那邊,不給他面子,他也只能在心里無能狂怒。
“行了,此事就這么決定了,殿下想過一過練兵的癮,夫蒙將軍你配合就是了,總歸練來練去,都是大唐的兵,都是為圣人效忠,無甚區(qū)別。”
邊令誠一錘定音,沒再給夫蒙靈察繼續(xù)說話的機會。
聽見這話,夫蒙靈察縱使再是心有不甘,也只得點頭表示同意。
“既然邊監(jiān)軍發(fā)話了,本將豈能不從命?不過,本將還是要將丑話說在前面,萬一殿下練兵練出了什么亂子,本將可不負責?!?/p>
夫蒙靈察無法與邊令誠對著干,只能用語氣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只不過,邊令誠卻是不以為意,只胡亂地點點頭,便繼續(xù)開始埋頭苦吃。
夫蒙靈察見狀,更是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既是無力,又是不甘。
關鍵時候,李琚再次站出來當好人。
他主動向夫蒙靈察敬了一杯酒,呵呵笑道:“夫蒙將軍不必擔憂,本王雖然不通軍事,卻也有幾分勇力,練兩百人而已,還不至于出什么亂子?!?/p>
夫蒙靈察扯了扯嘴角,更覺胸口發(fā)悶。
他實在很難理解,李琚好歹也是圣人親子,到底是怎么拉得下臉來,昧下他區(qū)區(qū)兩百軍卒的?
可惜,事已至此,再多言也無濟于事。
他一臉郁悶的提起酒杯,也沒說話,咕嘟咕嘟就是一口悶。
緊接著,宴席的氣氛就開始變得有些尷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