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姐姐生怕他作怪,趕忙道:“下晌時聽大太太說起那樁事,真真兒天崩地裂一般,我……我都不知如何走出榮慶堂的?!鳖D了頓,又道:“后來隨著媽媽去了東北上小院兒,心下這才思量了個分明。真真兒是事不關己,關己則亂。”
陳斯遠低聲道:“妹妹便是信不過旁人,總該信得過我才是。”
寶姐姐便舒了口氣,道:“早先我只當二姐姐是個木訥的,誰知竟是個藏拙的。虧得此番大太太出了昏招,不然我還怕二姐姐算計了你呢?!?/p>
瞧著那微蹙的眉頭,嗔怪的俏臉兒,落在陳斯遠眼里活生生成了護食的小花貓。
陳斯遠便摟緊了寶姐姐,貼著溫香軟玉,低聲說道:“姨太太……此番可是急了?”
“嗯!”寶姐姐笑著頷首,說道:“媽媽急得團團轉(zhuǎn),恨不得那會子就去尋了姨媽問個分明呢……連都怪寶玉的話兒都說了出來?!?/p>
“哈?”
眼見陳斯遠不解,寶姐姐便咯咯咯笑著將那時情形說了一通。
陳斯遠暗忖,自個兒最近還是別見薛姨媽了,免得這女子起了疑心病。
二人嘀嘀咕咕說了一會子,陳斯遠逐漸不老實起來,口中卻說道:“只恨妹妹不好遠行……若妹妹能遠行,方此之際,咱們一道兒往那香山避暑幾日,想來是極好的?!?/p>
寶姐姐一邊廂捂緊衣襟,卻抵不住怪手探入其中,一邊廂也不禁心生向往,只道:“不急,往后……往后自有機會?!?/p>
膩哼一聲兒,寶姐姐略略觸碰便動了情,二人對視一眼,頓時貼在一處。
這男女私會,既肌膚相親,底線便一步步往后退。寶姐姐自也是如此。
她起先還想著只略略溫存呢,誰知須臾光景便忘乎所以,全憑陳斯遠胡亂施為。
陳斯遠好生一親芳澤,生生將寶姐姐揉搓得渾身顫栗了,耳聽得外間梆子響,這才戀戀不舍而去。
寶姐姐這會子面團兒也似,羞得起不來身,只得招呼鶯兒來提了燈籠去送陳斯遠。
待須臾,寶姐姐方才移步回了臥房。等到鶯兒回轉(zhuǎn),寶姐姐問過情形,鶯兒便笑道:“姑娘不知,遠大爺翻墻頭好似如履平地。略略跑了兩步,手扒腳踩,整個人嗖的一聲兒就翻騰過去了。”
寶釵這才放下心來,趕忙道:“夜了,你也早些歇著,我睡了。”
說罷覆了錦被,鶯兒為其掖了被角,這才自行去洗漱。誰知鶯兒一走,寶姐姐便肉蟲也似翻騰一番,紅著臉兒將貼身小衣揉作一團,徑直藏在了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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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緣事
今日先驚后喜,寶姐姐蒙著被子臉紅不已,待想到方才羞人之處,頓時連耳根子都紅了。
好一番輾轉(zhuǎn)反側(cè),暖閣里的鶯兒發(fā)出細碎的鼾聲,外間梆子響過幾回,又隱隱聽得雞鳴聲,寶姐姐這才耐不住困倦睡了過去。誰知夢里又起旖念,待寶姐姐醒來,只覺身下溫涼滑膩,頓時羞得沒臉兒見人……
一徑到得日上三竿,寶姐姐方才洗漱拾掇了,轉(zhuǎn)頭兒便見鶯兒欲言又止而來。
寶姐姐略略蹙眉,不禁問道:“又有何事?”
鶯兒低聲道:“姑娘,園子里都傳鬧鬼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