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浮香
意思是,今兒個夜里不動手?
陳斯遠便笑道:“代我謝過姨媽……”見苗兒半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陳斯遠干脆閃開身形,道:“外頭天寒,苗兒還是進來說話吧?!?/p>
“嗯,好。”
苗兒閃身便進了房里,掃量一眼內(nèi)中陳設(shè),又見陳斯遠走路別扭,苗兒就道:“哥兒可是騎馬騎久了磨了大腿?”
陳斯遠苦笑道:“甭提了,兩腿磨得通紅,明兒個再騎一日,只怕就要脫層皮。”
苗兒蹙眉道:“這可不敢輕忽了,哥兒快褪下褲子,我去打了熱水來給哥兒敷一敷。”
說罷竟不管陳斯遠同意與否,轉(zhuǎn)身便去尋熱水去了。
陳斯遠怔了會子,轉(zhuǎn)眼便見苗兒提了熱水來,倒在木盆里試探了下水溫,又將帕子打濕了,抬頭見其還在發(fā)怔,苗兒忽地噗嗤一笑:“哥兒想必是害臊了?咱們這等伺候人的丫鬟,什么沒見過?哥兒快褪下褲子來?!?/p>
陳斯遠想起邢夫人所言,干脆心一橫,上了炕頭將褲子褪下。外層是有系帶的套褲,內(nèi)里又有棉褲,再里頭才是中衣。
待中衣褪下,苗兒強忍著羞澀看將過去,卻見陳斯遠身下竟還有一條犢裈。
苗兒褪去羞澀,不禁掩口笑道:“還道哥兒與府中哥兒一般是紈绔呢?!?/p>
此時紈绔雖也成了代指,實則還是有實物的。紈指華美,绔……說的是一種形制,大抵是兩條沒襠的褲腿,用絳絲系在大腿根上,然后上頭完全空著……所以襲人才會摸了一把就知道寶玉是怎么回事兒。
說話間苗兒捧著溫?zé)岬呐磷由舷?,果然俯身為陳斯遠熱敷起來。那小手微涼,帕子濕熱,加之鼻腔里滿是若有若無的脂粉香氣,陳斯遠不禁便有了些許反應(yīng)。
苗兒起先不曾瞧見,待瞧見那犢裈隆起,頓時笑著看向陳斯遠:“哥兒是想什么了?”
想什么了你還不知?
陳斯遠得了邢夫人準許,哪里還有顧忌?當(dāng)下探手一箍,便在苗兒驚呼聲中將其帶進了懷里。
苗兒唬了一跳,待對上陳斯遠那熱烈的目光,頓時身子癱軟下來,只呢喃道:“哥兒……唔——”
陳斯遠過足了口腹之欲,好半晌方才將苗兒放開。
苗兒眼見陳斯遠唇下沾了些許胭脂,頓時笑道:“哥兒,胭脂可好吃?”
陳斯遠道:“方才竟忘了嘗,我再試試。”
苗兒心下自然是肯的,可到底閃開身來,笑道:“留著哥兒來日再嘗,太太還等著呢,我可不好回去遲了?!?/p>
說罷撇下一陣香風(fēng),掩口笑著推門而出。
陳斯遠低頭瞧了一眼,心下不禁暗恨,只怕今兒個夜里要硬挺著過一宿了。
一夜無話,轉(zhuǎn)天天色放晴,陳斯遠先行打發(fā)了幾個小廝將官道踩出來。待用過早飯,這才浩浩蕩蕩往那妙峰山而去。
陳斯遠前一世自然對那神佛一道不屑一顧,可轉(zhuǎn)生此間,生怕舉頭三尺有神明,便規(guī)規(guī)矩矩也往神佛前上了香。
幾處住持、廟祝得知有顯貴來進香,都是極盡逢迎之能,邢夫人收了法器、符咒不說,又得了娘娘廟一叢紫竹,聽聞此物最為靈驗,前一回馬尚便是請了紫竹回去,月余光景兩個妾室就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