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本清砸吧著手里的煙,煙屁股連著海綿一起吸,斜眼看著新來的人。
三個日本人。
有幾個地陪還是翻譯圍著轉(zhuǎn),嘴里嘰里呱啦的鳥語說個不停。
他聽不懂,但腦子里自動轉(zhuǎn)譯成了“太君!
就在里邊兒~”
盧本清和這邊莊家很熟,或者說在這輸過很多錢,今天也被打了招呼,說有幾個外國佬要來。
提前告知他們的意思很明顯,這是要做局宰肥羊,如果外國佬對其他牌桌感興趣,別拒絕,大家一起宰。
盧本清本以為是洋鬼子,沒想到是小日子
看那點頭哈腰的樣子,真讓人不爽
不過他只是一個賭棍,敗光了積蓄,借完了親戚,還要從女兒身上擠血包的賭棍,所以也沒什么國仇家恨,只想著自己能不能從小日本身上贏一點兒。
至于這里能宰小日本,之前有沒有宰過他,說實話,賭棍是不會思考這個問題的。
他們不是輸給了莊家,而是輸給了自己心里的癮,和回本的幻想。
“老盧,就這破地方,還有外國人來玩?”
盧本清將煙頭踩在腳下:“人生地不熟,手癢了被帶來的唄?人餓了屎都能吃?!?/p>
問話那人縮了縮脖子,心道那是你,我們可沒那么狠
幾個日本人被帶入了屋內(nèi),顯然是單獨有局,盧本清這種帶著幾百塊來的長期賭鬼,說白了在這場子里就是個氣氛組。
和夜店小姐姐一個道理。
“莫管其他,發(fā)牌發(fā)牌!
今天老子手氣旺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