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容添丁再低呼上一聲,又欠缺張學(xué)舟的回應(yīng),他情知張學(xué)舟已經(jīng)快速跑了路。
他晃了晃鍋鼎,也只得安心做菜。
半刻鐘后,容添丁只聽草房窗口中伸進來一只夾著瓷瓶的手,張學(xué)舟的聲音也低聲傳了過來。
“晚上那頓將這個東西加進去,給他們都喝一點!”
小瓷瓶剛剛落到容添丁手心,那只手已經(jīng)迅速暗淡了下去。
“那個名字喜歡生孩子的,我們的伙食做好了沒?”
“馬上就好!”
容添丁迅速將瓷瓶塞衣裳里,又朝外回了一句。
“快一點,這種天氣干活太冷了,得多吃點才行!”
抱怨的聲音是葉思謙所發(fā)聲。
一大幫人匯聚在這兒,大伙兒都要吃要喝,容添丁切肉燒火干活幾乎沒停下來過。
等到端著一盆肉塊出了草房,容添丁只見葉思謙已經(jīng)毛毛躁躁跑了過來。
“那下面冷得老子打哆嗦,還特別難挖,幾乎是在鑿石頭行進,以往在帝陵里布置陷阱都沒這般辛苦!”
“碰上了凍土層沒辦法,而且我們這是挖的大洞,不是我們穿行的小洞,咱們早點穿過去找到此前的陷阱洞也算是完成了交托!”
又有孔忠的聲音傳來,而后則是杜文才等人囔囔著要吃東西。
“咳咳,只要你們打通了進入陽陵的方位,這交托就算完成了!”
申培公咳嗽了兩聲,顯然也不太滿意這片冰冷的地方。
他扒拉著面前的木炭,又伸手烤火取暖。
大修士耐寒性很強,但十余日這么凍確實很難受,而且申培公覺得陽陵這塊地似乎冷得有些異常,讓他與董仲舒斗法受創(chuàng)帶來的咳嗽毛病復(fù)發(fā)了。
通道打通在即,新帝、太皇太后、淮南王等人會先后出現(xiàn)在法會上,這是他下手的好契機。
相較于闖皇宮,這種區(qū)域斗法無疑更安全,也能減少對手地利因素的憑借。
他應(yīng)下孔忠的話,又示意眾人快速完成此事就算完結(jié)。
“申公的話自然是信得過的!”
孔忠嘟囔著回了一句,他無奈看了看老老實實坐在申培公身邊的孔安國。
如果不是兒子在這兒,他還真有心挖上幾個窟,等到申培公等人進入后將眾人鎖在地下通道。
前往皇宮招供過一次,孔忠也不介意招供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