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xué)舟也只求早點脫身,以后的事情則是以后再說。
“我?guī)分荒軒У竭@兒了,再帶下去就很容易出問題”張學(xué)舟道。
“帶路不帶到終點算什么?”李廣不悅道。
“我當(dāng)時只是說知曉十萬大山的路,愿意給您帶路,可沒說要帶您進入邪羅斯川圣地”張學(xué)舟搖頭道:“您這種高手能來去縱橫,我這種不起眼的小修士卷入其中就是尸骨無存?!?/p>
“你倒是會避險!”
李廣的不悅臉色能嚇到北境軍團諸多將軍,但張學(xué)舟并不懼怕他這種臉色變化,只是極為耐心講道理。
李廣不喜歡聽道理,但對張學(xué)舟避險意識還是稱贊。
修士沒頭腦死的早,而張學(xué)舟留下兩個山頭的距離,這也算是一段較為安全的緩沖距離。
他目光掃向張學(xué)舟的納袋,又勾了勾手。
“你那把短刀給我,我便算你帶路之事完結(jié)”李廣道:“否則你多少要進邪羅斯川圣地一趟!”
“看來您真是很喜歡我這柄刀!”
張學(xué)舟難于理解李廣為何盯著他這柄割鹿刀的原因,但他此前一直抗拒李廣的索求倒也終于顯出了結(jié)果。
“又靠著師兄這柄刀換了一條命!”
他此前抗拒李廣屢屢表達的喜愛之意,但眼下取刀卻沒有什么猶豫。
割鹿刀一遞,張學(xué)舟隨即躍下了白馬。
李廣手中持著割鹿刀,他面色微變,心中不免生出了張學(xué)舟似乎早就在等待他這一刻詢問的感覺。
但雙方的交易確實結(jié)束了。
靠著這柄刀,張學(xué)舟免了最后兩座山峰的帶路,也有了逃生的時間。
難得潛入邪羅斯川圣地一次,若有什么射殺的機會,李廣顯然不會錯過。
他摸了摸箭囊,又慢慢縱馬向前。
“若燭九陰那個老妖怪能出秘地就好了!”
李廣心中念了念,他目光掃過白雪中大步奔跑的張學(xué)舟,屢屢欲要縱馬奔行的心思又硬生生忍下來。
直到他感知中的張學(xué)舟越走越遠(yuǎn),難于被他鎖定,李廣才將手中的韁繩揚了揚。
他的目光和注意力也開始放向前方。
那是張學(xué)舟所指示的鴻鵠妖居住之處。
“居然有妖氣沖天,此行倒不算盡打一些不成氣候的妖獸!”
隨手的遠(yuǎn)射能擊斃妖獸,但李廣沒法僅僅憑借氣息的感知就射殺一位妖王。
但只要被他雙目鎖定,對方想活命就難了。
他安撫了坐騎,而后輕盈躍到雪地上,奔行袖袍鼓蕩而起宛如御風(fēng)而行,雪地上沒留下腳印痕跡,更不曾發(fā)出聲響。
距離越近,李廣敏銳的感知中聲音也凸顯了出來。
“虎力妖王,你對我屬實是真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