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杯!”
“我一杯!”
把酒而歡的時間不算長。
衛(wèi)青買不起酒,也沒怎么喝過酒,幾碗水酒過后就是腦袋暈暈乎乎,壓根沒提議出什么有效建議。
新帝能喝酒,但平常管束得比較嚴,酒品也不算好。
一番杯觥交錯,兩人都躺了下去。
等日五更巡邏聲響起,新帝才從暈乎乎中清醒過來。
他看著衣衫不整的自己,又看了看同樣衣衫不整不曾清醒的衛(wèi)青,只覺腦海中有著可怕的荒唐念頭。
新帝不清楚自己酒后干了什么,衛(wèi)青較之他先醉倒,肯定也不清楚。
但新帝知曉自己吃了安樂宮的龍精虎猛丸。
“難道我獸性發(fā)作剝了衛(wèi)青的衣裳……”
他一時有些失魂落魄,便是馬車都沒坐,一個人鉆出了平陽侯府。
滿身酒氣漫步在天色剛亮的大街上,注目著諸多早上就來來往往的行人,新帝一時有些迷失了自己。
說到底他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再如何心性老成也有限。
一些人在他這種年齡根本不懂事,更無須說勾心斗角奮力掙扎。
但新帝必須強迫自己適應。
這些事情在他十年前立為太子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種下,注定了他的路一往無前難有退路。
他勾心斗角許久,又不乏各種小算計。
但等到太皇太后染病,新帝才忽然發(fā)覺自己的路已經(jīng)狹窄到了可憐的地步。
他所做的一切很多都是流水一場空,不論是培養(yǎng)衛(wèi)青張騫等人,還是尋求老臣支持,又引入儒家都是如此。
如果太皇太后不行了,需要強制更換帝王,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會帶來半分幫助。
“也幸得朕前兩天與那儒家私下締結(jié)協(xié)議,讓儒家學派有了妄念,如果將此事泄露出去,太皇太后針對的肯定是更不可控的儒家,而后才會針對朕!”
被街上的冷風一吹,新帝腦袋多了幾分清醒,也不斷尋覓著能穩(wěn)固自己帝王位的方式。
儒家是景帝安排的一步大棋,不乏以后各種借力打力。